老只是一个下
,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这是怎么了……”
“什么都不知道?”萧景铎反问,“我问你,这几县令醉酒之后,醒酒汤是不是你来熬的?”
“是老,可是醒酒汤每个
都能喝,这有什么可怪的?县丞因此就怀疑到老
身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醒酒汤每个都能喝不假,可是若是加了料呢?”萧景铎挥手,让
将厨房里的证物呈上来,“老仆,你可认得此物?”
群中已经有
喊了出来:“这不是葛花么,我在山里见过这种药材,确实可以加到汤里解酒啊……”
“葛花可以醒酒不假,滇南本曾言,葛花治
晕,憎寒,壮热,解酒醒脾,酒毒伤胃。其他许多古籍都曾记载葛花醒酒之功效。可是,野葛花药
很烈,并不能大量服用,若是服用过量,当
会上吐下泻,大伤脾胃。更严重的是,若是第二
再次饮酒,一些
会产生剧烈反应,轻则抽搐不止,重则中毒窒息。陈县令,就是后一种
况。”
此话引得满堂哗然,许多都不可置信地感叹:“不过是山
里常见的葛花,竟然……”
“老仆,你明知陈县令体弱,很容易中酒毒,却还是故意在醒酒汤里加了许多葛花。当陈县令喝下醒酒汤之后,立刻腹泻不止,第二
你刻意送了许多烈酒到县令屋里,陈县令不明内
,毫无所觉地喝下烈酒,导致野葛花药
和烈酒相冲,很快就抽搐窒息而死。而你这个所谓忠仆,是眼睁睁看着陈县令断气之后,才收拾餐具离开的吧!”
众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不可置信地看向老仆。老仆跪在地上冷汗涔涔,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萧景铎猛地一拍醒木:“说,为何杀害县令?”
“老没有,老
没有啊……”老仆跪在地上,豆大的冷汗不断滑落,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来,立刻去搜他的住所。”
不消萧景铎说,许多都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快步跑到老仆的屋子里搜查。没过多久,两个衙役就捧着药渣和没用完的葛花回来了:“萧县丞,这些是在这个刁仆屋子里发现的。”
老仆到底是做贼心虚,不敢将药渣倒在厨房,于是就偷偷藏在自己屋里,打算等风过去后再处理,可是没想到这样反而便宜了萧景铎。萧景铎接过药渣,摊在桌子上拨了拨,就指着渣滓说道:“这是木香,这是橘皮,这是白茯苓、白术,这些是葛花。显然这是个醒酒的方子,葛花最多五钱,看你这汤里的分量,恐怕已远远超了。”
萧景铎这随手扒拉就能指认药渣的功夫着实吓坏了好些,主簿和县丞委实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同僚非但才学一流,竟然还
通医术。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老仆也撑不住了,委顿在地上痛哭道:“是老对不住县令,老
罪该万死啊……”
主簿拍案而起,怒斥道:“陈县令特意体恤你,让你留在县衙里做些轻省活,而你不感恩就罢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老该死……”
主簿绪怔了怔,立刻收敛了脾气,低声对冯屠户说了一声,就主动避开了。
冯屠户转身,意外地看向来:“萧县丞,怎么是你?”
“我还有一事不明,想来问问你。”
经过今这件事,冯屠户是彻底服了萧景铎。他是个莽夫,虽然横行霸道不服管教,但是一旦他真心承认了什么
,那便是掏心挖肺地对对方好,而萧景铎,显然就是这极少数
之一。
“萧县丞你不必这么客气,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就行了!”
萧景铎笑了笑,感慨这个呆子倒也是个一根筋。他问:“你说你夜潜
县衙是循了陈县令的指示,你可有凭证留下?”
“这……”冯屠户挠,“陈县令就传了句
信过来,这我也没办法证明啊!”
唉,果然如此。冯屠户不识字,想来陈县令也不会通过纸条来和他联络,靠纸条来比对字迹并不能行得通。萧景铎又问了传话之的长相,暗自记下后,就告辞离开了。
萧景铎等忙着写卷宗的同时,孙司佐的处罚也下来了。孙司佐故意做伪证,按律应当夺职,但是念在他这些年勤恳办事,所以减罪一等,停职查办,这段时间不再享受公俸,待在县衙里戴罪立功,酌
复职。
如果晋江县县令在此,那么直接就可以按律处罚,可是陈县令已死,新的县令也没有派遣来,萧景铎虽然暂代县令之务,但终究受品秩限制,并不能直接惩处底下,所以只能绕一圈,上报到戎州长官那里,让州官下发命令。
不光惩赏大费周折,就连卷宗整理也并不顺利。晋江县衙的松散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