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铎笑了一下,被秋菊夸赞聪明,不知他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秋菊不懂萧景铎为什么莫名其妙发笑,她还沉浸在送别的绪中无法自拔。秋菊本来觉得好端端的郎君送到寺院去太苦了,但这是太子下令的,秋菊又觉得应当是好事。弄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萧景铎此行到底是好是坏了。
最后,秋菊长长吁了气,挤出笑意说道:“去外面也好,省得家里这些
七八糟的事
惹郎君烦心。就算夫
知道,也一定会高兴的。”
听到这句话,一心渴望离开的萧景铎也低落下来。良久后,他说道:“这三年我不在,没法看顾你,你自己要小心。万事不要出,尽量少离开清泽院,你的脑子玩不过其他
。”
“哦。”秋菊点,双眼亮晶晶地看向萧景铎,“郎君,我知道你心有大抱负,等你再回来的时候一定整个
都不一样了。这样真好,我和夫
,都等着这一天呢!”
秋菊心里有些酸涩地想,若赵秀兰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清源寺坐落在终南山上,依山而建,院落重叠,竹树森繁,禅意远。萧景铎到达的时候,清源寺的钟声正悠悠地在山中回响,山间清新
净的空气混合着袅袅梵香,立刻让萧景铎的心平静下来。
定勇侯府的随着萧景铎去拜访清源寺主持,一个小沙弥说主持正在做早课,他们在禅房外拜了一拜,就由沙弥带着离开了。
沙弥将萧景铎带到客房外,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就先行告退。侯府的侍从帮忙搬东西,他们不好在这里久带,等卸下东西后,这些就和萧景铎告辞。
等都走光后,萧景铎才有时间查看这三年自己要住的地方。这件客房并不算大,摆设简单,除了一床一桌一塌后再无其他器具,反倒是萧景铎自己的东西摆了满地。他站在冷清的禅房内,能听到风吹过竹叶时簌簌的声音。
以后这三年,他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萧景铎打起,打算去屋外打水,然后好好收拾屋子。他回来时,还没有走近住所,就听到拐角外两个沙弥在说话。
“太子嘱咐的就住在那件客房?”
“对。”
“明觉师父说他杀孽太重,这样的,为何主持和大师还允许他住进来?”
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恭喜萧景铎通关,达成【活着离开定勇侯府】成就。定勇侯府副本已完成,下一关,清源寺。
嫡子系统提醒您,请抓紧时间在清源寺培养技能点数,定勇侯府副本时刻等待您二刷碾压。
第26章成长
萧景铎打起,打算去屋外打水,然后好好收拾屋子。他回来时,还没有走近住所,就听到拐角外两个沙弥在说话。
“太子嘱咐的就住在那件客房?”
“对。”
“明觉师父说他杀孽太重,这样的,为何主持和大师还允许他住进来?”
“可能是……咳,萧施主。”沙弥怼了怼同伴,两一起回身向萧景铎问好。
萧景铎也点回礼,两个沙弥说道:“我们还有课业要做,就不耽误施主的时间了。告辞,萧施主慢走。”
这两个小沙弥快步远离此处,仿佛他身上真的沾惹着不可饶恕的杀孽一样。萧景铎举目望去,其他和尚僧也尽量绕开此处,就算和他遇上,僧
的态度虽说温和有礼,但其中也蕴含着疏离和排斥。
萧景铎叹气,他也很怪,明觉大师作为名满天下的高僧,并不是一个出诳语、无事生非之
,那么明觉大师为什么要说他杀孽太重,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同处一室呢?
萧景铎将自己的住所又清扫了一遍后,已经西斜。一个小沙弥将斋饭放到桌上后,双手合了一礼就迅速离开,似乎不想和他有过多
集。
萧景铎对此也无计可施,只能暗道久见
心,也不将清源寺众
对他隐隐的排斥放在心上。他用过斋饭后,借着灯光,在桌案上替母亲抄佛经。
虽然萧景铎抄了好几卷佛经,但事实上他对佛经的内容一窍不通,甚至连字都认不全。他用医书启蒙,学过常用的字,但这都是零散的,他并不曾系统地学习过。好不容易他有机会跟着储,但没安心学几个月,赵秀兰被吴君茹气病了。那时候他一边要照顾赵秀兰,另一边还要小心防范吴君茹,根本没剩下多少力在课业上。今年四月赵秀兰病逝后,萧景铎更是彻底断开课业,全心守孝。说起来,这是几个月以来,萧景铎唯一一次安安静静抄书练字。
佛经许多都是由梵文翻译来的,意思微晦涩不说,许多字也极为生僻,萧景铎仅仅学习了千字文和孝经四书,还远不到理解佛经的程度。所以虽然萧景铎抄佛经很勤,但他不解其意,做的仅是最下等的死功夫罢了。
抄完一页后,他放下笔,刚活动了几下手腕,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僧诵经的声音。
萧景铎坐在屋子里停了片刻,脆放下笔,朝东走去。
清源寺占地极大,院落回叠,有千余间屋宇,其中东边是清源寺僧居住、课诵、礼佛的区域,不接收外客,而西面才是客房、杂役等地。
萧景铎就住在西区,他循着声音,穿过重重院落,朝沙弥们诵经的地方寻去。萧景铎的方向感极好,没一会他就走到了大殿,殿内坐着许多僧,他们在主持的带领下,一边敲击木鱼一边唱诵。萧景铎不敢打扰,于是远远站在殿外,努力默记僧
中的经文。
直到天色大黑僧的晚课才结束,萧景铎先行一步离开,回屋后他翻出方才僧侣唱诵的那一本经书,逐字逐句地辨认。
萧景铎隐约觉得自己的行为算是偷师,但寺院里没和他计较,他也就厚着脸皮继续。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许久,他白
听和尚诵经,夜晚再根据记忆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经文,这样认字虽然艰难,但积水成渊,他也慢慢认识了好些生僻字。
一天夜晚,他还在灯下辩字背经,由于太过专注,竟然一时疏忽了周围。他突然间意识到不对时,霍然抬,就看到一个穿着袈衣的大师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
萧景铎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见过……明觉大师。”
明觉,就是那位批语他杀孽太重的僧。
明觉双手合十对他拜了一拜,然后说道:“贫僧见施主房内的灯光久久未熄,这才冒昧进来一观,没想到打搅了施主习经,是贫僧的罪过。”
“大师言重了。是我一时忘形,疏忽了时间。敢问,我的灯光打扰到其他师父了?”
“哪里。”明觉低看了看萧景铎手中的经文,饶有兴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