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还是唯雪兰马首是瞻。所以即使他知道了最大的嫌疑,一时半会还是没有机会给母亲报仇,只能默默忍着,等到了长安,有父亲做主,一切魑魅魍魉都会水落石出。
这段时间,他只能小心守在母亲身边,让幕后黑手再无动手的机会。
这自然是极憋屈的,可是萧景铎只能告诉自己,再忍一忍,等到了长安就好了。
马车吱呀吱呀走着,转眼一个月过去,就在萧家的老小都快熬不住的时候,长安到了。
巍峨高耸的城墙矗立在关中大地上,俯视八方来客。城门既高又,
站在这里,渺小的恍若蝼蚁。萧景铎站在城门下,须得仰起脖子才能看到城楼上方飞舞的旗帜。萧景铎抬
看的
迷,突然身体不受控地后仰,他连忙倒退了一步,这才稳住身形。
他从没见过这样高大的阙楼,以前他去过涿郡的县城,这一路上也曾见过许多城镇,他本以为最壮丽的城池不过如此,直到看到这座雄踞关中的大城长安,他才惊觉,这才是天下第一城的风采。
新朝初定,民间还才残留着前朝内敛虚玄的风气,眷全部坐在车里,不能露面,只能悄悄地从车帘中窥探国都的气势。而萧景铎却没有这个顾忌,他站在
城的队伍中,兴奋地四处观看。
进进出出的群往流不息,城门
的士兵忙碌又快速地检查着进城之
的路引和户籍,城墙下不时有金甲银刀的士兵巡逻,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不停地敲打着行
的耳膜。萧景铎甚至在
群中,看到了几个
目高鼻的异域
。
这一切都让萧景铎惊不已,他抬起,仰望着这座雄伟的城池。
他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他突然对尚未蒙面的父亲,生出无限向往来。
“退让,前方退让!”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朝群俯冲而来。等着
城的百姓连忙避让,原本井然的秩序顿时大
。负责治安的士兵快步上前,高声喝道,“来者何
,胆敢在城门前骑马?还不下马!”
一个黑壮汉子拿出一块令牌,浑身都散发着令心颤的杀伐之气:“秦王殿下回京,尔等敢拦?”
“秦王?”守城士兵和同僚低声谈了几句,立刻挥手放行,“闲杂
等散开,先让秦王殿下进京。”
萧家的马也被挤得散开,萧景虎跟着父亲在车外看热闹,结果被
挤着往后退。他在家里作福作威惯了,只有别
让他,什么时候让过其他
?萧景虎立刻生气了,扯着嗓子喊道:“凭什么要给他们让路,我告诉你们我大伯是侯爷……”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武官捂住了嘴。武官紧张的脑门上都是汗,他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注意萧景虎的话,这才松了
气:“我的小祖宗啊,这里是长安,是国都,以后再不敢说这种话了!”
萧景铎也听到这里的变故,他回过,惊地问道:“我父亲是侯爷,难道也要避让他
?”
“大郎君啊,区区侯爵,在长安里算得了什么。”武官说道,“长安里最不缺的就是权贵,比如刚刚城这位,他就是秦王殿下,当今的二皇子!如今半个天下都是他的玄铁军打下来的,我们定勇侯府,哪里敢和
家对上?”
萧景铎似懂非懂地点。他发现,长安,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他的目光追着那骑亲兵,有些出地想着,原来这就是打下涿郡的秦王啊。
好容易折腾地了城,
眷马车从侧门进
,直接就向后院驶去。萧景铎本想追过去看望母亲,却被一个穿着军甲的士兵叫住。
“大郎君留步,侯爷传召。”
萧景铎色一振,立刻露出笑来。
他终于要见到父亲了!正好,他要将有给母亲下毒一事,原封不动地禀报给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离开新手村,成功(活着)到达长安城】
【任务物,父亲萧英即将地看着他,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尤其长的时间。在萧景铎几乎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父亲不快的时候,萧英开
了:“你就是……萧景铎?”
萧景铎松了气,连忙应道:“是。”
萧英点点,脸上这才露出些许笑意来:“很好。你今年几岁,识字了吗?平
里都做些什么?”
实话说,当属下回来报告称老家有一个他遗留的儿子时,萧英还不太相信。直到手下将萧景铎带到他面前,一看到萧景铎那张脸,萧英心里就确定了大半。
这个孩子,长得和他太像了,所有见到这个孩子的都不会怀疑他们俩的亲缘关系。确定了这是自己的血脉,萧英的心
也明朗起来。这些年战
不断,萧英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军营,实在没有
力顾及家业。虽说如今他的年龄并不算大,相反,萧英正处在男
权势和体力相互平衡的巅峰期,有的是貌美如花的
给他生儿子。但是男
不可能不看重子嗣,萧英也不例外,没有后代是他心中隐秘的遗憾,可是如今有
告诉他,他已经有了一个九岁的儿子,而且剑眉星目,极肖于他,萧英难得地露出笑意,看着萧景铎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
这是他的长子,失散了九年的儿子。萧英高兴之余,心中也飞快地盘算起儿子的教养问题来,虽然这些年萧景铎流落在外,但是他的可造还很大,从现在起
心栽培,一切都来得及。
回答完父亲的问话后,萧英良久都没有说话,萧景铎自然也不敢出声。他心中暗暗想道,父亲不愧是靠军功封侯的开国将军,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杀伐之威,一看就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真军,浑身气度远非凡夫俗子所及。
面前这个和他想象中父亲的形象一模一样,甚至比他的幻想更为高大,萧景铎对父亲的崇拜更甚,不住用眼角偷瞄父亲。
萧英是何等,自然察觉了长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