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给荣书记打了个电话,“荣书记,我现在在医院,这件事你有什么指示吗?”
她说:“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谭主席不能脱离生命危险,曾主席又是从外地调来的,他做起家属的工作来可能有些困难。万一到时候家属闹事就麻烦了。冯市长,我们得先做好思想准备,得提前拟定一个补偿标准。这件事总得有个底线。你说是吧?”
我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随即说道:“可是荣书记,这个标准总得有个参照啊。这样的事以前没有遇到过,可能这个标准不好制定啊。”
她说:“按照国家通事故赔付标准执行吧,市里面可以适当增加一点。这件事
不能开先例,如果一旦开了先例的话,一方面老百姓会因此议论我们,会说什么当官的
命更值钱。这看似小事,但却会影响到我们市委和市政府的形象。另一方面这样的先例一开,今后再出现这样的事
就不好办了,这不仅仅是我们上江市的事
,可能会对省里面其它的地方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觉得她的这个原则非常的正确,同时也发现了她所站的高度与众不同。就这次的通事故而言,它确实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
,但是站在市委书记和我这个市长的角度上却必须考虑得更
远一些。在这一点上我确实不如荣书记考虑得周全,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她那样的高度。
其实,我们身边处处都是学问,只不过是看一个是否留意,是否善于去发现罢了。
而且我也很有着荣书记同样的担心。
记得我在高校的时候曾经听说过一件事。一位学生喝酒后不慎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了,结果学生家长要求学校赔偿。学校解释说这是他自己喝酒出的事
,而且学生管理条例里面也明确规定了学生不得饮酒。学生家长却说,既然你们有那样的规定,那你们校园里面为什么要卖酒呢?后来,学校还是赔偿了一大笔钱才了事。
这不是什么道的问题,从理
的角度上讲,这应该是责任问题。与此同时,这还表明了一个现实:再讲道理的
,在遇到了这样事
的
况下都会蛮不讲理的。这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所以,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谭主席的家会不会闹事。毕竟这个事故是市政府的车和驾驶员造成的。
这就如同一个把私车借给他
使用,一旦出了车祸的话,如果借车
没有没有驾照的话,车主是会承担责任的。所以,有时候好心不一定就会有好报。责任,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但是这样的事
往往是经常在出结果很多
却总是会再次会犯同样的错误,因为我们是一个
社会,在
面前,法律意义上的很多东西往往就会被淡化。
比如这次的事在出了后,今后市政府也不可能去制定一条政府的车概不外借的规定。
不过我完全赞同荣书记的意见,我连夜赶回了上江市,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阅
通事故赔付的有关规定。
在查询了资料后我才知道,通事故的赔偿包括
身损害赔偿和财产损失赔偿。
身损害赔偿包括: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
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必要的营养费、残疾赔偿金、残疾辅助器具费、被扶养
生活费、康复费、护理费、后续治疗费、丧葬费、死亡补偿费、受害
亲属办理丧葬事宜支出的
通费、住宿费和误工损失等其他合理费用、
损害抚慰金;财产损失赔偿是按照
通事故造成的直接损失和间接损失来确定赔偿数额。
通事故造成
员死亡,无疑应归为严重
通事故一类,虽然生命的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但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并不是
生的终结,随之而来还有殡葬、被抚养
生活等事宜亟待解决。
根据法律上的相关规定,受害死亡的,除了赔偿
身损害造成的各类费用之外,还应当赔偿丧葬费、被扶养
生活费、死亡补偿费以及受害
亲属办理丧葬事宜支出的
通费、住宿费和误工损失等其他合理费用。
其中被抚养生活费的计算标准,应特别注意被抚养
的年龄与劳动能力。根据《
身损害赔偿司法解释》第二十八条的规定,被扶养
生活费根据扶养
丧失劳动能力程度,按照受诉法院所在地上一年度城镇居民
均消费
支出和农村居民
均年生活消费支出标准计算。被扶养
为未成年
的,计算至十八周岁;被扶养
无劳动能力又无其他生活来源的,计算二十年。但六十周岁以上的,年龄每增加一岁减少一年;七十五周岁以上的,按五年计算。
仔细看完了这些资料,我心里顿时就松了一气:既然法律上对此类的事
有明确的规定,那我们后面的有些事
就好办多了。
我把这些资料记录了下来,第二天上班后就即刻把吴市长叫了来,随即把这些资料递给了他,同时对他讲了荣书记的意思。他看了后点道:“有了这样的一些规定,我们就很容易拟定出一个补偿标准来。当然,我们希望谭主席能够脱离危险,反正他是公费医疗,这样的话我们的麻烦事
就要少很多了。”
正说着,秘书长进来了,他凝重地对我们说道:“谭主席没有抢救过来,刚才去世了。”
我心里顿时一紧,即刻对秘书长说道:“你马上去安排车,我和吴市长马上去省城。对了,荣书记知道了这件事没有?”
他说:“估计已经知道了。市委办公厅应该通知了她这个消息了。”
我朝他挥了挥手,“你赶快去准备吧,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去省城,同时问问曾主席,他什么时候出发。”
遇到了这样的事,作为政协的一把手,曾主席肯定是会在第一时间里面赶去的。
秘书长出去后我对吴市长说道:“没办法,我们最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只能面对这个现实。这个标准只能我们私底下掌握,有些东西是不能拿出去讲的。到时候根据
况看吧。”
他点,随即问我道:“荣书记说过没有?我们在这个标准的基础上可以额外多赔付多少?”
我摇,“她是市委书记,也就是讲一个原则,不可能讲得那么细。这样的事
只能我们自己去处理。我看这样,到时候你先去和家属沟通此事,先按照国家规定的标准去和谭主席的家属谈,如果对方不同意的话,开始的时候增加十万,如果再不同意,再按照五万的梯度增加。但是我觉得额外的赔偿不能超过二十万。你先去和他们谈,毕竟你是本地
,有些话好说些,而且这样也让我后面的工作有一定的余地。”
他点同意。
正说着,荣书记给我打来了电话,“谭主席的事,善后工作就请你去处理吧。我估计这件事
很麻烦,听说谭主席的家属已经在医院里面
说话了。现在我不想出面,免得到时候没有了退路。”
她的这个想法与我刚才对吴市长讲的是一样的,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而且,她作为市委书记,最多也就是在最后去参加这位政协副主席的葬礼就可以了。那是一种规格。
我连声答应着,随即说道:“我马上赶去省城。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尽量处理好这件事的。”
随即我和吴市长一起前往省民医院,我们的车与政协曾主席及其他几位副主席的在高速公路的路
汇合。在进
到高速路之前我与曾主席商量了一下,我对他说:“曾主席,这件事
还得麻烦您多做一些工作才是。事
已经出了,
没有抢救过来,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让死者早
土为安才是。”
他点,“我们会尽力的。这不?我让老谭平
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