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毕竟她和朱丹是亲戚,这样的事她本来应该有所察觉才是,更何况朱丹也很可能会把这件事
告诉她。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就是一阵烦
。
吃完午饭后我回到办公室。最近我很少在中午的时候回到住处休息,因为手上的事太多了,而且中午的时候一般没有
来打搅我,我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段看一下需要我批示的文件。批示文件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
,并不是随随便便在上面画圈或者写上两个龙飞凤舞的“同意”二字就可以了的。特别是我分管的这一块,涉及的都是财政、金融、税收方面的问题,很是问题都得仔细思考并拿出办法来才可以。我经常面临的问题是:到处都需要钱,但是我们财政的账目上却只有那么点资金,这就需要我想办法去调度,去进行资金运作。正如陈书记曾经讲过的那样,我
的其实就是一个管家的活儿。
年后的两会花费了不少的钱。大那边的会议花了三百多万,这包括常规的会务费,还有全体
大代表的食宿。说实话,这笔开支让我感到心痛——数百
的会议,很多问题却又落于形式。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是我们国家非常重要的政治生活,其意义不应该用钱去计算。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政协的会议也花费了不少。市政协主席特地来找到了我,他对我说:“大那边这次的会议开得很成功,政府在资金上的保证是关键。我们政协的会议也希望冯市长能够为我们保证足够的资金。我们不和
大攀比,两百万必须要保证吧?”
他是市里面的老同志,老领导,级别也比我高。他亲自跑到我办公室来,这让我还能够怎么说?更何况陈书记在前面一次的常委会上也特别的强调过,要求政府一定要保证两会召开的费用和所有的后勤工作。
五百万就这样没有了。
如今全市的改革刚刚开始,很多项目也才刚刚启动,市财政的增收根本就还没有得到体现。对于我这个常务副市长来讲,真的感到有一种巧难为无米之炊的艰难。
可是没有理解我,不管是领导还是下面的部门,他们一见我就只知道找我要钱。有时候我心里很烦,很想朝他们发火:钱?!老子是印钱的机器吗?
当然,我不会那样做,我还得笑眯眯地、态度温和地对他们讲,“我也没办法啊,账上没钱啊。怎么办?等等吧,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了。我慢慢想办法安排吧。”
可是对有些部门却不能这样。比如市委办公厅那边,他们随时要钱我都必须得马上想办法给他们划拨过去,因为他们的背后是市委。保证市委的办公经费及其它所有的开销是我第一位的工作。
我曾经听一位党外士讲过一句话:全世界范围内,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社会主义国家这样,政党需要纳税
养活的。这句话虽然有些反动,也有摒除党的领导之嫌,但我觉得这里面还是存在着一些问题的。所以有时候我就想:我们国家数千万党员,难道我们的这些党员就不能养活自己的政党?
后来我就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太可笑了。在我们的政体下,党领导一切才是根本,而一切是体制都是在这样的基础上产生的,绝不可截然去分开。
在我们国家,政党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政党了,它是统治者,是国家机器的主体,政党下属的各级机构都是当地的最高权力机关。所以,书记、副书记等等不仅仅是政党下属机构的职务,而更多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职业,是享受国家公务员待遇的职业。
这天,我刚刚回到办公室,刚刚去翻看市地税局打来的报告,正准备去研究其中的问题的时候,朱市长来了。
她进来后就笑着对我说道:“冯市长,想不到你这么勤政。中午都不休息啊?”
我只好将这份报告推到一边,然后苦笑着对她说道:“这常务副市长不是的活儿啊。没办法。你们都找我要钱,我总得想办法尽量解决吧?不然的话你们岂不是会在背后骂我无能?”
她顿时就笑,“我可没有骂过你啊?我知道你很难。不过这样的工作也只有你才能够得下来。假如让我来
,我肯定马上提出辞职。”
我不禁就笑道:“朱市长,你千万别这样讲。地球离了谁都一样会继续转动。我又不是上江市的第一位常务副市长了。以前更难呢。”
在说话的同时我已经站了起来,然后请她去到会客区坐下,随后又亲自去给她泡了一杯茶。
我知道,她这时候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随即我就坐到了她对面,然后看着她微微地笑,“朱市长,有事吗?”
她却摇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但愿没有影响你的勤政。”
我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批评我啊?我太笨,所以就只好多花时间去尽量把自己的事做好。这哪里是什么勤政啊?”
她笑着说道:“你太谦虚了冯市长呵呵!我不和你绕弯子了,我是来问问你,听说你和朱丹在谈恋是吧?怎么样?你觉得她怎么样?”
虽然我早已经预料到她可能知道了我和朱丹之间的事,但是此时当她忽然直接地向我问出来后还是让我暗暗地感到吃惊和紧张。我急忙地问她道:“朱市长,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我这样问她并不是表示我承认了此事,因为我和朱丹在往是事实,但是谈恋
嘛至少我不这样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