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终於有了一丝表,终於愿意看向面前的
,唇微启。
“真的……吗?”
惊喜於这些子不曾言语的她终於有了反应,云歌遥连连点
。
“哥哥……说好了,永远不要离开羽儿。”
“好,哥哥发誓!”
誓言犹在,可那发誓的呢?
“公主,您别再伤心了。虽然国主已离开了您,但是您还是云都,云都的子民还需要您的庇佑。”
方士儒扑通跪下,顾不得赢纣就在旁边,只期望公主可以醒来。
看著跪在身旁的,洛羽没有反应也没有开
。
她知道,这些她都知道,只是她无法控制自己,除了折磨自己她别无他法。
幻象中她可以见到哥哥,可是一旦回到现实,她只能呆在这冰冷的飞羽宫中。
当年被她称为璀璨的如同水晶一般的琉璃,如今只剩下苍凉的冰冷。
西方的天空染上了血红,连湖水都变得分外的通红。方士儒在赢纣的命令下离开了,太医也离开了,所有都离开了,只剩下她,还有依然坐在她身边的赢纣。
看向身旁的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关心他。
也或许是她这些子偶尔和他说的话,让他感觉到找到了知己。也或许她无欲无求,对他的帝位不会有任何威胁。也或许,是这个飞羽宫太安静,安静的让他难得有可以呆著的地方,难得有可以说话的
。
☆、24 虿心 4
“你哥哥,希望你活下去。”
许久许久之後,天空已染上墨色,宫中各处灯火通明,湖中也倒映出了宫灯。
洛羽终於有了反应,张了张,却在因为不知道说什麽後沈默。
“我亲眼看著他葬身悬崖。”
“哥哥……他和你说什麽?”
还是开了,因为她想知道,云歌遥最後是否有什麽想和她说的。
“我从未想杀了他,也未曾想死他。我只想一统天下,他却自愿选择死亡。”
静静的听著,洛羽没有开打断。
“他跳崖前只是祈求我放过你,他说你会出国玺。”
突然看向了洛羽,也对上了洛羽的双眸。
“你哥哥说,我是你认定的君临天下之。”
如遭五雷轰顶,洛羽从那双黑眸中似乎看到了站在悬崖边,凌冽的风吹了他的发髻,那一席白衣纵身於万丈
渊。
心好痛,不自觉的捂著心。
哥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为何,你不听听羽儿最後的抉择呢?
“羽儿,哥哥不需要你的保护,哥哥会保护云国也会保护你。”
那温文尔雅的男子一直搂著她,这麽在她耳边承诺著。
“哥哥……为何,你不听听羽儿的选择。”
将脸埋双手之中,泪从指缝间溢出,滴落在雪白的纱裙之上。
她还未曾将自己的意说出
,她还未曾告诉哥哥,她没有厌恶他没有厌恶他的感
。
她想要保护云国,却只想哥哥保护她一个啊!
面前的子哭的如此脆弱,让他也不禁动容,伸出的手最後落在她的发间。
“他希望你好好地活著。”
自始至终赢纣只将洛羽对云歌遥的感当做是兄妹之
,至始至终都不曾相信那传言,也不觉得他们会是男
之
。
虽然对於洛羽如此刻的痛楚不理解,也只当做他们兄妹感
厚,且哥哥离世她一
孤苦伶仃。特别是知晓她曾在自己父皇仙逝之时也是如此,更认定他们兄妹之
厚。
她只是尽的哭泣,而她发间的大掌也只是轻柔的抚著她的发丝,让她觉得云歌遥并未离开,依旧还在她的身边。
天色越发黑,今夜的天空很美,繁星点点,一明月照亮了湖边的两
。
“谢谢你。”
终於,抬起泪痕未的容颜,洛羽轻声向赢纣道谢。
他告诉她的那些话,终於让她知晓了云歌遥最後相对自己说什麽。而他这几的行为,至少让她在最冰冷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你为何认为我可以得到天下。”
收回了手,洛羽抱膝面对著湖面而坐,而赢纣则是盘腿面对洛羽。
方从伤心中回,赢纣的问题也打了她此刻的清愁。
“你和哥哥不一样。哥哥适合在太平盛世,他太过於仁慈,想要的也只不过云国。”
回想起曾经和云歌遥的对话,仿佛此刻的她是在和他对话。
“但是赢纣不一样,他想要的是天下,看到的也是天下。他表面上有著不下於其他君主的仁慈和开明,可背後却有著野心和虐。在这个
世,只有这样子的君主才能平定。仁慈的治国,
虐的镇压。”
当时,她是这麽和哥哥说的,得到的是哥哥理解的微笑。
因为他们都知晓,云国安逸惯了,早已磨平了那一份野心。哥哥没有,她更没有,云国的百姓更是没有。
“你是这麽想的?”
赢纣从未想到过原来云洛羽和云歌遥是这麽看待自己的,他一生征战讨伐镇压,世皆认为他是野心勃勃的帝王。
何曾想,在她的眼中,他的一切竟是如此的自然。
“是啊,哥哥也是这麽想的吧。将云国到我们手中又如何,终将走向灭亡。四分五裂的局势,总有一
会平定。只是世
看不清,总是认不清到底谁可以给他们带来天下太平。”
洛羽的每一个字都震撼著赢纣,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该是一般子能说出来的,哪怕是一国之君也未必有次见地。
看著自己的她永远都是那麽平静,看上去无怨无恨。
“云都有你,是其幸事。”
终究没有忍住,抚上了她的脸颊,指腹下意识的为她抹去泪痕。
洛羽没有拒绝,此刻的她早已慌。
一刻也好,就让她最後一次幻想著他是哥哥吧。哥哥不也是如此,喜欢抚著她的脸颊麽……
他知道,云洛羽已对他产生了影响,不过又如何?哪怕她是子,但她是他难得的知己。
她知道,赢纣的确是一位睿智的君主,云都的子民定是能够天下太平,而她哥哥的死也有了他的价值。
暗处的赢不讳和赵樊城悄然离开,走出了飞羽宫。
“不讳。”
赵樊城转身看著那金碧辉煌的飞羽宫,唤住了身後的赢不讳。
“没想到,陛下这麽多年寻找的知己竟然是她。”
赢不讳转身走上前,同样也看著飞羽宫三个字。
“也许,这就是为何云歌遥死前大胆的请求陛下饶公主不死。也许云歌遥早已知晓,她会是可以左右陛下绪的
。”
曾有术士断言,赢纣得天下後比会得到了解他的知己。
当时还只是小皇子的赢纣以及只是他身边随从的他们都是不以为意,没想到今竟有此发现。
“只怕,陛下不单只是将她视作知己。”
赵樊城转身举步离去,而赢不讳看了一眼飞羽宫跟上他一起离开。
“樊城,你相信云洛羽和云歌遥只是兄妹之吗?”
如今的他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