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只怕心里不痛快,倒不如这样暗中照拂,多给钱财也好让他安享晚年,他在临州城中有我时时照应……”说着顿了顿道,
“我未曾向他表明身份的……”
言语之间对豫哥儿还有几分乞求之意,
“二弟,这事儿还是莫要告诉爹爹了!”
豫哥儿叹了一气道,
“大哥孝敬亲舅,弟弟我自是不能说什么,只是昨儿爹爹去了茶棚已是见过那马忠延,为何竟对他如陌生一般没有认出来?哥哥竟也半分不疑心么?”
保官呆了呆道,
“隔了这许多年,的相貌大有变化,认不出来也是有的!”
“是么?即便是爹爹认不出马忠延不稀,马忠延为何对爹爹也是避而不见?爹爹那相貌便是再隔二十年,能忘记的也是少吧!”
保官想了想应道,
“怕……怕是因着当年的事儿心里有了芥蒂,不想见爹爹吧!”
豫哥儿点道,
“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我前还请了赵府的老
赵令山老管事去认
,那赵令山道马忠延并非此
……”
保官待要说话,豫哥儿却是一摆手打断道,
“大哥,莫与我说赵令山老眼花,他身子骨好着呢!他亲
说的前
因着马家的丧事,他与马忠延接触颇多,马忠延与马氏都是俊秀之相,且右眼下
有一颗泪痣,你那接
城中的舅舅可是有痣?”
保官愣在那处半晌不语,豫哥儿叹了一气道,
“大哥,你且将那遮眼的谊放到一边,好好瞧瞧你那舅舅吧!”
保官似是仍不愿相信,
“若……他真是假冒的,为何马家之事他如此清楚?”
豫哥儿冷笑道,
“这也正是弟弟要想知晓的,即是大家心里都存了疑问,不如叫了他来问个清楚好了!”
保官默然半晌点了点,涩声道,
“我在皇城附近给他买了一座宅子,已是接到了那处!”
皇城附近的宅子离着寿晟侯府不过一个街,这处地价不菲,三进的宅子收拾的十分漂亮,豫哥儿进去见了不由十分惊诧,
“大哥,这银子那处来的?”
保官应道,
“这么些年来爹和母亲都为我们兄弟置办了产业,还有……还有我生母的嫁妆前阵子母亲都一并给我了!”
马氏的嫁妆赵家多年来都是用了专打理未动分毫的,一直管在赵旭手中。
这些年来马氏的嫁妆在赵旭手中已是翻了好几个番儿,林玉润眼瞧着保官已是成,要开府另过了,便特意从赵旭那处提了出来,将账目转到了保官手中,好令他慢慢接收母亲的遗产,却是没想到落在保官手里没有几个月,便被他卖了,为马延添了这宅子和铺面。
豫哥儿听了拍他肩安慰道,
“大哥,这宅子和铺子买的也不算亏,倒是没有失财!”
两并肩进去,那马忠延得了信儿便迎出来,见到豫哥儿立在保官身边便是一愣道,
“东家,可是有事吩咐?”
保官瞧了瞧豫哥儿,
“我确是有些事儿要问你!”
马忠延应道,
“东家请问!”
“你可真是马忠延?”
马忠延一愣,
“东家说什么话来的,小老儿确是马忠延,那里还有假的!”
豫哥儿在一旁冷笑诈他道,
“我们前也是写了信给沧州老家,那一处回话说马忠延早就死了!”
马忠延闻言又是一愣道,
“我多年未回沧州,亲朋故旧早就散了,许是都当我死了吧!”
“是么!”
豫哥儿闻言却是上前一步,指着他那眼下道,
“马忠延那眼下有一颗泪痣,你那泪痣那儿去了?”
马忠延一愣道,
“小老儿并无什么痣在脸上,东家莫非弄错了!”
“这……”
保官见他不似作伪,自家也拿不准,只听豫哥儿
喝一声道,
“你倒是会措辞狡辩,你还要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
第四百一十节恩将
这厢上前来一把扣住了马忠延的肩,那老儿吃疼不过忙冲着保官叫道,
“东家,东家,小的真是马忠延啦!”
豫哥儿冷笑一声道,
“你是不是马忠延待我们审一审便知晓了!”
说罢却是将他剪了双手按到地上,嘴里胡哨一声,外立时有
跳了进来,
“二殿下!”
“把给我带下去,就在这宅子里好好审一审!”
“是!”
外豫哥儿的
把守了门户,将宅子里外封死,因着宅子不过刚住进
来,只一个看大门的老
儿和买来的小丫
,将他们两
赶到屋子里不准随意进出,马忠延与他那哑
老婆便被带
了宅子后院的地窖之中!
“二弟,这……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保官终是不忍心,豫哥儿却是冲他一摆手道,
“大哥,这事儿你听我的,那马忠延必是有蹊跷!”
暗卫审自是有一套的,马忠延再是硬骨
,不过挺了三
终是招了!
保官瞧着手上那张豫哥儿递给他的纸,只觉一儿冷风自天灵盖到了脚底板都在冒凉气!
这个不是马忠延,他姓程名锦,有个弟弟叫做程铮。
沧州氏,家住在沧州城东桂花巷子尽
的宅子里,你道他是谁?
程铮便是那马氏的青梅竹马,家里两兄弟,兄长便是程锦。
多年以前程氏兄弟读书都是十分勤勉,弟弟程铮尤为出众,程家家境不过小户养不起两个读书的儿子,二老便狠心送了程锦跟着在外
做学徒,以供弟弟程铮读书。
初时程铮倒还刻苦学业十分优秀,又与那马家的小儿自小玩在一处,
谊非同一般,两家二老都觉对方知根知底,做亲家也是好事,因而倒也默许了一对小儿
的来往。
到了后来程铮进京赶考,便出了岔子,他自小生活在沧州小门小户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又一心只读圣贤书,心中只有自家的小青梅一,端地是个纯
的小少年
只是乍然一到临州这繁华所在,见了胭脂阵,喝了**汤,心志便动摇了,将自家为他辛苦奔忙的父母和兄长抛在了脑后,小青梅也是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他在京城与一帮学子们整价喝酒、玩乐,狎玩
昌
支,书是半点儿也看不进去了,待到进了贡院,坐在那处,手里拿着笔,眼盯着上
白纸黑字,脑子里
却是一片空白,平
里读的那些书早已进了狗肚子里,这时节再后悔已晚了!
这样儿落榜自是成了必然,这还不算,他家境本不富裕,在京城花费甚巨,待到落榜后要回乡不光路费凑不出来,还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