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意思太明显了,尤其是后半句无非就是暗示我明明就是根草,却偏偏被国君当作宝。谁又能肯定现在我对外的有才、被赋予天命的说法是否是真的?
而如果我将来定性为根‘草’,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南泉国国君识人辨才能力不过尔尔。二是我根本就是个大骗子。无论这两种假设哪一个成立,那么今日任何人帮我说话都是识人不清。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南泉国国君。
这下,楚启阳的脸上又挂不住了,同时挂不住的还有南泉国其他臣子,尤其是向着我的孟玄子众人,端木言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在这个时候,我却还有盘算着磨练他的心思,不能让他总是把什么都放在脸上,这怎么行?好歹他也是尚书院挂职的侍书大人,将来我和何逍明要委派他主事科考的重任的。
端木言见我面上仍旧带着浅笑,先是不解,随后有些恍然,渐渐的面色好了一些。
整个大殿。仍旧能笑的出来的,除了我,也只有欧阳桦了。
不过,我的笑是淡然的,他的笑却带着一些玩味和冷意。
我转头看向何逍明,与以前相比,他的确变了很多,变故与上位会让人变得‘世故’和‘内敛’,此时的他面无表情,可是迎上我的目光却隐含着一丝担忧。
“是啊!”我故作对他的话极其有同感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也学他为自己倒了杯酒,在饮酒前向他所坐的方向举杯敬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话毕,万分惆怅的举头一口饮尽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