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裴墨听到这话也没停住脚步,只是语调上扬地问了一句。
刘仵作闻言,又肯定地答道:“没错,是个傻子,我们问了这他们的几家邻居,都说这是个傻子,好像是一生下来还好,长到三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命保住了,
却是发烧给烧傻了。”
他这话说罢,裴墨便点了点,继续往前走。
谢珝瞧着,他可能是不打算再说点儿什么了。
问:若是有一个话特别少的师兄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
这段距离不怎么长,他们没走几步就走到了,在门停住了脚步。
谢珝抬眼看去,这户家的家境似乎并不怎么好,房舍很是简陋,院里
也杂
得很,农具什么的
七八糟地堆在墙角,而方才刘仵作
中的那个傻子,此时就翘着腿坐在墙根处,嘴角流着涎水,对过来的这一行
熟视无睹。
裴墨这次过来带了不少,除了谢珝和林元锦之外,还有六七个大理寺的衙役。
毕竟这次来是为了抓,不是暗访,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了怎么办?
傻子的爹娘也一齐站在门,身边还站着个小姑娘,应该就是他们的那个
儿,三
皆是一脸的局促不安,待到见到满身冷冽的裴墨带着
过来,更是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那汉子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开
的第一句话竟是:
“官老爷,我们家狗儿一定是冤枉的!”
那一听他这话,也急忙唯唯诺诺地附和道:“对对对,官老爷,我们家狗儿从小到大胆子胆子都小,连虫子都不敢踩死一只的,杀
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他做的!”
说着说着就哭嚎了起来。
裴墨还没说什么,谢珝就听见他身边的林元锦声音冷冷的道了句:“一哭二闹。”
他转一看,她一张俏脸上果然脸色不好。
心中不由得失笑。
林元锦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小,不禁成功地让这个还在哭嚎的住了嘴,就连裴墨都转
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意外。
其实不光是她,就连谢珝都对这况有些无语,趁着这会儿安静了,他索
对裴墨开
提议道:“大师兄,不如我帮你再去问问这家旁边的邻居们,看看能不能再问出点儿什么来。”
裴墨闻言就点答应了,他原本就是为了让谢珝过来帮忙的。
又哪里会反对呢?
谢珝见他同意了,就转过身,离开了群,要往旁边的一户走去。
不过还没等他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随后,林元锦就出现在了他左侧,一边跟他同行一边道:“我跟裴少卿说过了,跟你一块儿去问。”
谢珝闻言就转过看她。
只看到林元锦半张致的侧脸,她还气定闲地又补了句:“他同意了。”
既然是裴墨同意的,谢珝自然没什么意见,更况且,林元锦似乎也不是个会捣的
。
他也可以正好趁这个机会再观察一下她,若是同自己的子不合,为了
后的安稳,那么他们之间的婚事,可能就还有待商榷了。
……
好在林元锦双商挺高,他之前担心的事儿都没发生,两合作,很快就从牟家的邻居
中问出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
谢珝看到她的表现,不由得暗松了气。
既然子不错,不难相处,他们婚后相敬如宾应当是很容易做到了。
纵然不知他以后能不能对林元锦产生感,但对她体贴
微的关心,保证只有她一个,一直对她好下去却不成问题,他肯定是做得到的。
毕竟这也是他的责任。
问出线索之后,他们两个就走了回去,由谢珝开,跟裴墨提起,“师兄,我跟林姑娘方才从旁边那户
家
中问出一件事儿来。”
裴墨方才被刘仵作引去看了证据——崔真真的衣裳和傻子背后的抓痕。
虽然还不能确认,但心里已经有了五六分的确定。
此时听到谢珝的话,也起了好心,便不由道:“是什么?”
只是他的语调和脸色一样平板,完全从里听不出来好心。
谢珝倒是不在意,闻言便继续道:“他的邻居提到,这虽然傻,但是力气却不小,爹娘也是个重男轻
的,对他这么个傻儿子比
儿疼得多,所以村里的
一贯都不怎么敢惹他,但是也没
愿意带他,因此他总是习惯一个
去后山处玩。”
说到重男轻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话语中不由得带了几分冷漠。
裴墨没注意,林元锦却是不由得抬眼看了看他。
却没看出什么来。
裴墨在听他说完这番话后,心中思索了一会儿,就叫过身后的几个衙役,让他们去寻牟家的邻居,让他带他们去后山那儿看看。
衙役们听令而去。
就在衙役们走了之后,裴墨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出来,随即展开。
上面画着一个。
准确地说,是一个子。
谢珝瞥了一眼,不认识。
他虽然不认识,林元锦却认识,画中之就是崔真真。
只见裴墨手中拿着这幅画,缓步走到墙根那儿坐着的傻子跟前,将画儿放在他眼前,使他能清晰地看清画中之,同时开
问道:“认识吗?”
在裴墨拿着画过去之前,这傻子还是一副流涎水的呆愣模样,可当他看清的时候,突然就况:“大
,后山处有发现,地面上有挣扎过的痕迹,有石砾上残留着血迹,还有死者当
衣裳的碎片,除了这些,那边儿的泥土跟死者几根指甲里的是一样的。”
谢珝闻言,心道这是第一案发现场没错了。
他们话音落下,裴墨的脸色就更显黑沉了,物证确凿,还有方才这看见画时眼里的狂热,让他压根儿不去管那一对夫妻俩的求
,直接吩咐衙役们将这傻子扣押起来,准备带回大理寺,一边带着谢珝和林元锦,让刘仵作引着他们去了一趟后山。
刘仵作经验丰富,压根儿没让旁动过这里,所以现场并没有被
坏。
这里的况也跟他们汇报给裴墨的是一样的。
几站在边上,沉默无言地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
他们押着傻子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