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普通。”殷补充。
“哎对,就是普通,实在记不住她长得什么样,但绝对不是你现在这个样。你这样,我一眼就记住了,而且确实忘不了。所以你是不是认错亲了?虽然你我相识只有短短一瞬,但一瞬有九百生灭,你将我当做亲
,我也不能怪你,毕竟我也是一个存在了上万年的夜摩尊,我徒弟牟修楼陀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在外面到处让
叫我祖师爷爷,所以我像你亲
也是很正常的……”
殷无奈。有其师必有其徒,要么牟修楼陀也这么话唠呢,都是他师父教的。
“夜摩叔,我夺舍重生了。”
这回到夜摩愣住了。
过了半天,他说,“我说呢,怎么世上还能有和那蠢龙一样既冷面又舌短的
,原来真是蠢龙徒弟。你看你到了这牢里,我说了多少句话,你又说了几个字,你是想让我急死么!小
!”
殷呵呵:“我尽量多说。叔被困在此多少年了?”
夜摩道:“也不多年,你叔我是三十年前才苏醒的,我死的时候,将法身分解成八块,各自以灵力自然化生,最后呢,就这块给我化成了
,苏醒了意识。我多冤呢,我的脑袋去哪了,我胳膊腿呢?怎么的也不能是
啊!”
看他从地上蹦起来,嫌弃地拍打自己的身体,殷也顺着他说的话一想。
眼前的身体,是夜摩的经过数千年时光重新生骨生
长出来的。这
长成了
,确实好像有点……嗯……不好说。
“怎么,你是不是因为,你面前的只是你夜摩叔的,你就嫌弃你夜摩叔?我告诉你,你还嫌弃不得,你夜摩术最擅长什么,最擅长推算
心。你好端端地夺舍重生了,不在岐山待着,出来做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也重生了,很想知道你师父那蠢龙是不是也能重生?是不是就想着越过大湿地去黑水龙潭找一找龙踪迹?是不是因为受到龙鳞指引就来了佛宗结果却被打
了十八层地牢?”
殷拜服:“是。”
夜摩一泥没
出来,“你叔还以为你能多夸奖几句,你就说个是!你这蠢小
,跟你师父蠢龙是一个属相的吧你!”
殷不为物喜不以己悲,继续问,“夜摩叔怎会知道,当真是推算?”
夜摩突然叹气,坐下来,“当然不是,因为我也是如此这般被关在这里的!三十年了!”
殷:“夜摩叔的灵力不足以恢复?”
夜摩叹得重新躺下:“是啊,元在上苏醒后,我便想去找蠢龙,就被困在这里了。而且我的力量恢复与你不同,你需要重新修炼,但我不需要,我是得把八个部位的法身都找到,然后合并才行啊。只是现在
有了我的元,其他法身都不会有了,他们经过几千年,应该也都或变作
,或变作了他物,什么灵兽之类,总之是用
长的,都有可能变化作。我得把它们都找回来合一,才能重新变成我自己,恢复过去的力量。但是我一个
可找不回来,因为蠢龙把我的几块身体带走了!”
☆、埋没
“不过,该怎么出去?”殷打量着地下那盏油灯。
夜摩躺着翘起二郎腿,“本来你叔我也发愁呢,不过现在我不愁了。方才那小和尚,像是对你根
种,你不如就跟他装一装,让他将你送出佛宗,你再想办法把叔救出来。”
殷咳咳:“他其实是我的徒弟。而且我也……”脑子里想到段长生。
“徒弟怎么了,他如果知道你是他师父,早也将你救出去了。但现在咱们没法让他清醒,只能委屈你了嘛。好侄~”
这老家伙还扭了扭。
殷拧了拧眉
。这办法她已想过,从前她便是与顾金汤为假道侣,现在又要同样的办法来一次?但至少上一次,顾金汤本
并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至少她认为没有。
这一次,是明明白白地要骗他,师父骗徒儿,殷心里五味杂陈。
若说起来,上一世只潜心修炼,什么事都没有,这一世偏偏搅在复杂的之中,欠了谁的,又惦着谁,当真为难。
夜摩的二郎腿一直在抖,显得很是心急:“侄啊,如果那小和尚喜欢的是我,我早就上了。这不,他喜欢的是你,我也没法子……咱们两个,总归是先要找蠢龙嘛。如困在这里再几十年,蠢龙都变成蠢龙
了吧!”
话不中听理中听,殷咽了几
唾沫,摸着那油灯,唤顾金汤。
“咳,施主……你找我……”顾金汤在油灯拿焦灼地说。
殷也不知说什么好。因为夜摩要她先同顾金汤沟通感
,感
沟通好了,才能让他来搭救。若不然让
觉得被利用,还不直接出卖了他们。
“嗯,我找你。”殷硬着
皮说。
顾金汤:“那施主今过得可好?”
殷想了想,“距你离开还不过半个时辰,和方才一样。”
顾金汤踟蹰道:“每个时辰正点时,十八层地牢会被泥沼淹没一次,但很快,只消不到半个时辰泥便会退去……”
夜摩在旁边大喊:“这等花儿似的小姑娘,被泥泡着是何等残忍,你想起来,不会觉得心揪揪得痛?”
顾金汤怔住:“这,这是师尊之命,我没有办法……”但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好像真的有点揪揪得痛。
“啊!她哭了,哭得好伤心,泪水涟涟,把衣裳都打湿了,当真是楚楚动,好可怜啊……”夜摩在旁边怪叫,以唤起顾金汤的怜香惜玉之
。
殷之后再没开过
了,都是夜摩不停地在旁描述自己的凄苦悲惨身世,再外加对顾金汤的一见如故相思之
。
殷也不能多说什么。夜摩是真正之长辈,与她师父有过命
,师父说过,“我不在时,要听你夜摩叔的。”有这句话,她就只能听之任之。
但也只有这样,能想办法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
一个时辰的时限到了。眼看着牢房墙壁上的几个开始灌
淤泥,夜摩与她道:“这样,我站起来,将你扛在肩上,尽量不让拿淤泥沾到你的脸。”
殷皱眉,“不用了吧,我的脸脏了也没什么。”
夜摩趴到她跟前,“怎么能说脏了也没什么,现在咱们想出去,全靠你这张脸了!”说着他将她道袍撕下来一块,将她的脸绑成了白粽子。
眼看着那淤泥开始往里狂灌,夜摩硬是将她扛了起来。
殷实在不知该怎么同长辈说这事。她以为,自己的身子,只能由一个
碰。
夜摩把她的脸裹成了粽子,但多少能感觉到她不似小时候那般好耍了,于是安抚道:“你还不知么,我们佛门修至上乘,都是无男无的色身,我又不是臭男
,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