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皇后那边怎么回事?”
“……”
谢芝又默了半响,才又答道:“那你洗漱一番,随我去刑部吧,路上与你细说。”
叶秋嬗应是,迅速回屋漱
洁面,不足一刻便又出屋,跟上谢芝往刑部去。
路上,她从谢芝
中得知,原来是皇后亲临刑部,来探视长公主。若只是探视还就罢了,偏皇后得了陛下圣旨,要旁观刑部如何
案。且还听说了刑部有个颇受重用的叶公子,指名道姓要其接驾。是以谢芝才会如此兴师动众,大早便来寻叶秋嬗。
叶秋嬗一听皇后要接见自己,也是忐忑不安,直到受谢芝安慰才好了些。
“你不必担心,依我看,你如今这副装扮且还服了罗汉丸,莫说是皇后,便是令尊令堂见了也认不出来的。”
“只是待会儿见了皇后却不能以‘叶公子’自称,你需得拟个名讳才是。”
“名讳……谢大
觉得叫甚好些?……不如便叫邱叶吧,姓名颠倒一番也好记。”叶秋嬗随
取了一个,她与谢芝走在地道中,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火折子一点微光。
“秋叶?”这两字在谢芝
中念出,却别有一番味道。
“甚好。”他柔声道。
不多时,两
便出了暗道,依旧是设在隐蔽处。直到走
刑房才见着
烟。
没有想象中的大排场,刑房内只有三两宫
,而皇后正守在曜珮那间刑拘房的门
处,犹豫不决。
若是细听,便能听到里
传出声声半梦半醒的抽泣,恍若鬼魅……
“拜见皇后娘娘。”谢芝与叶秋嬗上前行礼。
白皇后转
看来,色中的焦灼还未来得及敛去。“起来吧,今
本宫受皇上之命前来探视公主,此为刑部,你们不必拘礼。”
她道完便没再守着刑房,而是由宫
扶着,坐回凤椅上。
“无舆,在外你虽是本宫晚辈,但在这处本宫还是唤你一声谢大
。听闻你昨
审问了庚太妃的嬷嬷和那受伤的婢
,可有问出实
?本宫那堂姐是受何
所害?”白皇后一双柔荑紧握,似乎对妍嫔之死耿耿于怀。
谢芝低首抱拳答道:“回娘娘,昨
从嬷嬷和婢
的供词中,下官只得知了妍嫔娘娘当
发了癔症……持刀将婢
春晓刺伤,而后便是嬷嬷来替庚太妃取衣,撞见长公主手拿血刃,妍嫔娘娘已遭遇不测。”
“癔症……怎会又犯癔症了呢……明明中秋前几
本宫还去探望了她……”提及妍嫔,皇后掩面拭泪,足可见两
姐妹
。
谢芝不忍打扰,半响后,白皇后才振作起来,美目微瞠,眸中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
。
“而且下官还有邱叶先生相助,审问犯
时也不怕他们有所隐瞒。”谢芝说着侧身让出叶秋嬗来。
白皇后色一震,直起身子往叶秋嬗瞧来,见她一身素衣纤尘不染,身形相较谢芝实在瘦小,面上覆着一
致的暗花纹面具,立在原地不言不语,真有几分秘。
“素闻枢密省招募了许多能
异士,圣上命本宫来此,也是为了此。不知这位邱叶先生有何能?为何在本宫面前也不以真面目示
?”白皇后肃然问道,隐有几分怒意,叶秋嬗这身装束确实触犯了天家之尊。
这一系列反应都是谢芝和叶秋嬗算计好的,他们早在来路上已协商了对策。
只见她不慌不忙上前躬身行礼,并向白皇后告罪,开
还是那副沙哑嗓音:“回禀娘娘,
民因貌丑怕冲撞了凤驾,是以才特地以面具掩面。还请娘娘恕罪。”
她刚道完,谢芝接着上前道:“娘娘有所不知,邱叶先生独居
山,是下官机缘巧合之下才请得出山相助。并非恃才放旷故意冒犯,不知者无罪,望娘娘宽恕。”
白皇后听此面色稍霁,抬眼在他两
之间徘徊又问:“邱叶先生能被谢大
如此看重,想必是身怀绝技吧。”
谢芝勾唇,拍了拍叶秋嬗的肩。“回禀娘娘,邱叶先生双眼与常
有异,她可通过他
态动作而判断出此
有没有说谎。是以下官才会如此笃定嬷嬷和婢
所说供词。”
他此刻所说也是先前商量好的说辞,叶秋嬗这读心能实在特殊,若是被
知晓了去便相当于废了,如此一隐瞒一二也透露一二若是细究起来,倒是算不得欺君之罪。
他只是如此一说,白皇后却是惊诧不已。
“竟、竟有次能?”
与此同时,叶秋嬗正好抬起脸来,一双眼瞳由面具勾勒,眼睫密如篦,幽黑
邃。仿若无底黑
……
白皇后心
抖了抖,立即收回目光,却手足无措十分慌
。立即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枢密省能有此
,本宫和圣上也放心了。如此本宫便不耽搁谢大
审案了,一会儿若是公主醒了,有何异状需得速速传信
宫。”
谢芝自然不敢阻拦,与刑部众同僚将她送上轿辇才回到刑房。
与叶秋嬗互看一眼,两
虽未说话,但俱是皱眉惊疑。
白皇后好像有问题!
但还未待他们细思,刑拘房内便传出几声哭喊,是曜珮醒了。
“来
呐……开门!放本宫出去!本宫没杀
……”她哭闹不停,直到听铁锁门之间发出巨大声响,却被吓得往石床内缩去,声音戛然而止。
“曜珮,是我。”谢芝上前将她安抚下来,语气却是十分的焦急,“你为何确定自己没杀
?快,将那
发生的都说出来!”
曜珮却再次哭出声:“芝表哥,那
我喝了酒,我脑袋昏沉沉地,我便失了手……”
“失手?你做了什么?说清楚!”谢芝厉声问道,哭声倒是止住了,但却噤若寒蝉,瑟瑟缩缩不敢再言……
叶秋嬗在旁看着,无奈地摇了摇
。谢芝如今是关心则
,想尽快帮曜珮洗清嫌疑,却奈何她
绪崩溃,连说出的话也更加往那浑水里跳。
这般
之过急是行不通的。
叶秋嬗叹息一声,上前推开谢芝,面向曜珮坐下。见其发鬓凌
泪眼婆娑的模样,实在可怜。沉吟半响才柔声道:“长公主,刑部已审问了另外两个嫌犯了,在他们的供词中并没有指明您是否杀害了妍嫔。所以如今只有您才能替自己洗脱罪名,还请您冷静下来,仔细回忆那
,您到底有没有杀害妍嫔。为何当时说自己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