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刀在他左耳下方。
第三刀在他右耳下方。
第四刀在他左腿边。
第五刀,在他右手边上。
每一刀,都在银发男落镖相对应的位置上。
我要让你输得心服服。
落刀之后,赵宁几乎承受不住身上无形而来的那些东西,险些站不稳身形。
李广穆却迅速且平稳地从那五柄飞刀中成功的‘擦’身而出,迅速地回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拥进怀里。
他不用停在原地等用尺子来细细地丈量这五柄飞刀和他皮肤的距离,再去和银发男
进行对比。
胜负已分,高下立现。
银发男已经完完全全呆住了,他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这是他在投掷飞镖最关键的时候都没有过的动作。
他朝着李广穆和赵宁走了过来,显然是针对赵宁而来。
李广穆把赵宁挡在身后,赵宁也乖巧地缩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连也不敢探。
“愿赌服输。”
他的意思很明显,并不想让银发男窥探他的个
物品。
可能输给一个‘宠物’确确实实是足足够够地打脸。
银发男大笑了起来,和陈莫一样,有输了先大笑一阵给自己找找台阶的习惯,‘十九层’,蛇鼠一窝地讨
嫌。
这个银发男甚至笑出了眼泪,笑得直不起身。
一直跪在墙边不敢起来的‘宠物’紧紧缩成了一团,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又什么狂犬经复合病发作了。
“我竟然小看了你。老实说,你不是李家的吧,你是他们花重金请来的高手吧?”
笑够了的银发男定定地看着李广穆,是一个严肃问取答案的姿态。
李广穆摇了摇,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虽然不是李严修,但确实是李家的。
银发男揩去了眼角那两滴猴尿:“愿赌服输,现在你可以提要求了。只要我,我‘十九层’办得到的。”
李广穆抱着赵宁走远了几步,然后转过身将赵宁拥在怀里亲了亲。
像是安抚他刚刚的受惊和犒慰他刚才出色的辛苦。
赵宁却趁着和‘主’亲昵的时刻,传递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先出去。”
这句话是李广穆对着墙边那个穿着睡衣,仍旧跪在地上抖个不停的型生物说的。
银发男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了赢家的一切决定,让那只‘宠物’先出去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提你的要求了。”银发男重新跳回了桌上,看样子还想重新盘起腿。
那副云淡风轻的正常样子,似乎是做好了准备迎接来自李广穆的挥刀狂宰的狮子大开。
“我要你学三声狗叫。”
银发男不仅是呆住面部表
皲裂
碎,简直活像是吃进了一只死老鼠,脸色沉得难看。
“愿赌服输,说话算话。”李广穆全然不以为惧,甚至善意地提醒道。
赵宁在李广穆身后眉目微扬。
别误会,刚刚让那个‘宠物’出去,可不是为了维护你的面子。只是不希望你后为了面子恼羞成怒起来牵连无辜。
‘十九层’,可真不像是个会善待他命的地方。
“不可以换别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银发男试着跟李广穆讨价还价。
“不换,就这个。”
赵宁在李广穆背后轻扬起了嘴角。
我此行就是来清算旧账的,前仇往怨,不听你学狗叫誓不罢休。
比起我‘山上’直接陨落才的这一仇,让你这个
渣学三声狗叫已经是很便宜你了。
“汪。”
‘十九层’,不过如此。
“汪。”
师兄,走好。这气,我已替你出了。
“汪。”
也谢谢你这个渣给了我…向心上
表明心迹的勇气。
李广穆带着赵宁离开了。
车子缓缓驶出野兽血盆大般森然恐怖的‘十九层’,赵宁一直没有说话。
等到车身终于使声鼎沸车来
往的城区主
道,赵宁才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
气。
太惊险了,尤其是最后那五刀。
万一自己失手伤了身边的这个男,那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幸而,幸好。
时间已经很晚,现在正是夜静更
露珠的时候。
“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李广穆一边开车一边问副驾位上的赵宁。
赵宁却先让他找了个可以靠边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住。
然后抽出纸巾,用矿泉水把纸巾打湿,敷上了自己的眼睛。
李广穆早就打开了车内灯,他赶忙凑过去看,很怕赵宁竟然在的他全然不知下受了伤。
赵宁挡住了他要看自己眼睛的动作。“没事,我没事,是眼线,卸妆你听说过吗,就是最常做的那种。”
李广穆很好,赵宁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什么时候化了妆,用什么化的。
“我没有化妆,就仅仅只是画了两道眼线。我这张脸,非得加上这两笔,才更像是我今晚的身份。”
同时也是为了更好的隐匿自己的真实身份。
赵宁话还没有说完。“而且,我还有一些事想告诉你。”
李广穆接过赵宁用过的‘湿纸巾’,又用矿泉水打湿了两张递过去。
“先前在赌桌上,你一定很怪,最后一局德州,我们明明没有赢面落在下风,我却告诉你我们赢了,对吗?那是因为,我知道陈莫手上没有红桃可以凑成同花,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赢,但还是轻松了不少。而我之所以知道陈莫手上的牌,是因为…你猜猜,是因为什么?”
赵宁皮肤娇脆弱,不知道是对这所谓的化妆品用水晕开后过敏,还是单纯的刺激所致,他的眼角染上了一层绯红。
李广穆摇了摇,他不知道,也猜不到。
“是他怀里的那个男。他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暗示了我,就在赌桌上。”
那个形宠物?岂止是不可置信,简直是匪夷所思。
“对,就是他,你很怪对不对。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在上赌桌之前就遇到了他,在洗手间里。”
赵宁的职业病,走到哪,尤其是‘十九层’这种十分不具安全感的地方,肯定还是想在最大限度范围内获悉它的建筑格局构造,别的不说,至少可以规划一下最佳逃跑路线。
“然后我就在洗手间遇见了他,他一边发着抖,抖得很厉害的那种,然后一边补妆。眼线笔就是他的。而且他还在一直掉眼泪,可能又怕眼泪掉下来把妆弄花,只好死命强忍着。你知道吗,他私下里肯定是极害怕的,只是不敢在那些面前表现出来。”
这么怕,却还是在竭尽所能地想给赵宁提供帮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