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在一起?”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程北路轻笑,“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习惯一个。”
“就这么简单?”顾言行问,“你不讨厌我吗?”
程北路停下脚步,顾言行也跟着停下来。
程北路转过身,面对着顾言行,说:“顾老师,你看着我的眼睛。”
顾言行照做。
“你看到我这真挚的眼了吗?”程北路说着,瞪大了眼睛,还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顾言行被她逗笑了,点。
“那好,我现在非常认真地跟你说……”程北路顿了顿,说,“顾老师,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教学楼的走廊里静悄悄的,顾言行看着她,她的眼底似乎有一丝暖意,氤氲升起。
“相信我吗?”程北路问。
顾言行顿了两秒,说:“相信。”
“那我们和好吧?”程北路问。
“嗯。”
程北路笑逐颜开,挽起顾言行的胳膊,说:“走吧,吃饭去!”
空空的走廊,两
并排向大门走去,风轻
暖,阳光把整个走廊照得亮堂堂,两
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午前微熹的
光里。
……
“顾老师,我刚才是不是抢你台词了?”
……
“什么?”
……
“我们和好吧?”
……
“这什么时候成我台词了?”
……
“你不是喜欢说这个吗?”
……
“我不是只说过一次吗?”
……
“顾老师,你知道吗,你说这话的时候让我想起了我幼儿园同学。”
……
“……”
……
……
……
“顾老师,我请你吃饭吧。”走到食堂门,程北路说。
“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吃饭。”程北路不由分说地拉着顾言行就往食堂里走,“走嘛。”
十一点二十分,食堂里不多,顾言行买好饭,三菜一汤。
“阿姨,给我来一份一样的。”程北路对食堂阿姨说。
“为什么买跟我一样的?”顾言行问。
“你管我。”
他们在一个僻静的座位坐下,顾言行脱掉外套,把白衬衫的袖挽起来。程北路刚一坐下,就把自己菜一
脑地夹到顾言行的盘子里。
“你不吃吗?”顾言行问。
“我吃不下,”程北路说,“厌食期间对食物没有任何欲望……我看着你吃就行。”
“你请我吃饭就是为了看着我吃?”
“不,我是为了让你吃嘴短。”
“……什么意思?”
“顾老师,你下午有课吗?”
“没有。”
程北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想去个地方,一起去,好不好?”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哦,”顾言行明白了,“你请我吃饭是为了让我给你当司机是不是?”
“那……怎么会呢!你把我想得太心机了吧!”程北路死不承认,“我是诚心地邀请你跟我一起去,你如果不去我就自己坐公车去。”
顾言行笑了,想了想,说:“好吧。”
“你答应了?”
“嗯。”
程北路笑开了花,又把自己盘子里的米饭拨给顾言行,说:“顾老师,多吃点。”
“我吃不了。”
“那总不能费粮食吧?”
“……”
可能是因为睡了一觉,程北路觉得心大好,她一手托着脸,一脸慈
地看着顾言行吃饭。
“对了,顾老师,我刚刚做了一个特怪的梦。”程北路说。
“什么梦?”顾言行抬问。
“我梦见自己在一片大原上,还穿着蒙古族的衣服,天蓝色的缎面长衣,金黄色的宽腰封……”
“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可能是因为画面感太强了吧。”程北路说。
“之后呢?”
“后来,我记得去在跟一匹马玩,玩了一会儿,我躺在地上看天空,天空特别美……再后来,我听见马蹄声,成百上千的马蹄声,像鼓点似的,朝我涌过来。然后我站起来,发现自己被一大群骑着马的蒙古士兵团团围住。然后,重点来了!”程北路眨眨
眼,说,“然后,我听到一个领
的
管我叫公主,什么公主来着……”程北路想了半天,说,“好像是什么阿剌……阿剌海……海什么来着……啊,对了!阿剌海别吉公主!你知道她是谁吗?”
“嗯……”顾言行咽掉食物,想了想,说,“我记得她是成吉思汗的儿,监国公主,是个
中豪杰。”
“哦!这么厉害!”程北路张大眼睛。
“你怎么会梦见自己是她?”顾言行问。
“不知道……”程北路大言不惭地说,“可能是因为她像我吧?”
“你就只梦到这些吗?”顾言行问,“那你为什么会抖得那么厉害?”
“当然不止这些。”程北路说,“那个领的管我叫公主,我正犯懵的时候,‘嗖’的一声,一支箭直直地
在我的心脏上。”
程北路夸张地睁大眼睛,用手比划着心脏的位置。
顾言行抬看她,轻笑,说:“你是有多想死啊,连做梦都是死。”
“你这话说错了,顾老师。”程北路说,“应该说,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梦里死一死。”
说完自己先笑了,顾言行也笑起来。
吃过饭后,程北路和顾言行漫步走到化学楼后身,顾言行的车停在那里。
顾言行打开车门,程北路跳上去,开玩笑地说:“师傅,你这车怎么没有计价表啊?”
“因为我这是黑车。”顾言行回答。
程北路不可思议地笑了,她没想到木一样的顾言行老师会接她这句玩笑话。
“呦!顾老师最近变幽默了嘛,是不是被我污染的啊?”程北路说
“污染?”顾言行拧拧眉毛。
“是啊,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我用真污染你,奈何明月照沟渠。”
“……”顾言行乐不可支,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管它呢。”
顾言行系好安全带,问:“去哪儿?你说吧。”
“你就照我说的开就行了,我给你当导航仪。”程北路说。
车子一路向南行驶,开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顾言行眼睁睁地看着车窗外高楼大厦一座一座地消失在视线里,换成了一个个败的小矮房。又过了一会儿,连小矮房都不见了,窗外只剩下一片一望无际的芦苇
。
“程北路你到底要去哪?”顾言行问。
“我不是说了吗,去了就知道了。”程北路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