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扮猪吃虎
街
小巷里，中年
边走边得意的数着银票，自言自语道：“嘿嘿，这沓银票足有数百两之多，看来她们都是大户家的小姐，发了，发了，哈哈哈……”正自嘻笑时，脑后
风乍起，背心正中一脚，身不由己的朝前飞去，“砰”的摔倒在地，磕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中年挣扎着爬起来，抖抖嗦嗦得回
望去，只见南宫凤姿鼓着香腮，秀眉带煞，手里握着把明晃晃的长剑，狠声道：“活得不耐烦啦，竟敢偷到本姑娘上，今
我要替天行道，废了你这双脏手！”
中年倒退两步，摸出张银票擦了擦鼻血，拧成纸团随手往地上一扔，傲然道：“哼，家在乎这几张
纸，你老祖宗我可不在乎。”
南宫凤姿长剑前推，顶住中年咽喉，不发一言。
中年立即吓得呆子，连连求饶道：“姑
，小姑，别，千万别动手，我怕了你还不成嘛，求求你把剑拿开，我害怕。”
南宫凤姿轻蔑的道：“哼，你不是自称老祖宗的么，怎么被本姑娘拿剑吓吓，就怕成这付德
？”
中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陪笑道：“唉哟，我的小姑，我哪敢在您面前妄自尊大呀。”心里却想：哼，你求我作你老祖宗，我还不答应哩。
南宫凤姿冷笑道：“狗东西，我可没兴趣做你姑，快，把钱还给我。”
中年
笑道：“要银票，好说好说。”嘴上答应，身子竟悄悄退后。
南宫凤姿还剑
鞘，正要伸手去拿，岂知中年好不险，倏地提踢起一蓬泥沙，扑面罩向南宫凤姿，趁着她手忙脚
挡架的时候，扭便跑。
南宫凤姿见他耍诈，气得七窍生烟，大步直追上去，飞起一脚将中年踢开数丈，中年仓惶爬起，手脚并用，狼狈逃窜。南宫凤姿穷追不舍，扬剑挑起块石，运劲前送，正中中年后脑，中年“唉哟”扑到在地。
南宫凤姿“唰啦”一剑，指着中年眉心，娇斥道：“你再逃，我就杀了你！”
中年连声哀求道：“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南宫凤姿懒得和他多说，寒声道：“银票拿来，你可以滚了。”
围观的行越聚越多，很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中年缓缓站起，狡目一转，“砰”的再度跪下，悲泣道：“闺
，放过爹罢。”
南宫凤姿愕然道：“你……你说什么！”
中年老“泪”纵横，掩面而“泣”道：“闺，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我，可我毕竟……毕竟是你亲生爹爹呀，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说，你说十几年来爹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你为什么非要杀了我才肯罢休呢，苍天呐，救救小老儿吧。”
南宫凤姿的江湖经验本就浅薄，几时面对过如此状况，登时急得手足无措。
中年声泪俱下，苦告道：“闺啊，我是不让你和隔壁卖猪
的小子相好，但那也是为了你啊，为什么爹好说歹说你就是不了解爹的苦心呐。儿，我的宝贝儿，你就不能跟爹回去，非要……非要当着众面杀死爹爹吗？”
见此
形，围观者开始议论纷纷，几个激动的甚至指指点点起来：“好狠心的儿呐，连亲爹都不放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为自己儿
劳了大半辈子，倒来反被儿追杀。”“唉，世风下，心不古啊。”
南宫凤姿涨红了脸，大急道：“你们别瞎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中年呼天抢地道：“闺啊，我真希望你不认我这个做爹的，你……你就当从没见过我，你就……你就放我一马吧。”
围观者纷纷大声指责，叱骂南宫凤姿不孝，南宫凤姿百莫辩，只得暗暗提聚真力，打算赏中年一剑，然后拔腿便溜。
正待出招时，中年忽地大叫一声，撑着竹竿站将起来，大哭道：“儿啊，杀了爹吧！反正我怎样求你，你都不肯改变主意，倒不如……倒不如给我个痛快！”
南宫凤姿毫不犹豫，挺剑便刺！
“不能杀！”围观众齐声大叫。
中年暗暗发笑，继续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悲声道：“多谢各位好意，你们是不知道我的苦啊，她……她……唉，我真后悔养了这个儿。我不让她和卖猪那小子相好，她就拿刀子在我脸上划了十几道，还……还放火烧了我的屋子。这些我都不怨，谁叫她是我儿呐，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是苦些累些也开心。但她还不知足，甚至……甚至觊觎我积攒了大半辈子的养老钱，儿啊，咱们十几年的父谊，难道及还不上几张银票。”
南宫凤姿急道：“你别说，我哪有要追杀你。”
中年战战兢兢的道：“大家看看，她手里的剑方才还指着我胸，这……这不明白着是要杀嘛。”
几位正义之事看不过眼，斥责道：“小姑娘，你也太不像话……”
中年暗里向南宫凤姿扮个鬼脸，打断道：“各位莫要怪她，她还小，不懂事……今天我若命丧于此，也就认命啦。”
南宫凤姿灵机一动，心忖：如今身处闹市，中年又牙尖嘴利，再要坚持下去肯定讨不了好，待到僻静处再慢慢教训他，还怕他能逃出升天，于是还剑鞘，柔声道：“爹，儿知错了，咱们回家吧，好不好。”
中年显然想不到南宫凤姿说变脸就变脸，霎时愣立当场。
南宫凤姿强忍怒火，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朗声道：“各位，小子保证后再不对亲生爹爹刀剑相向，希望你们相信我。”她天真烂漫，娇悄可，加上说话时诚挚恳切的言辞，温婉清柔的语调，谁能不为之心生怜意。
围观中这才满意的离去，南宫凤姿狠狠瞪了中年眼，一跺脚，倏忽不见。
“妹子的脚，尖又小，上绣着一只白玉鸟，有心用手去抓它，它又飞了……”走在城西的僻静小道上，中年摇晃脑的哼着小调，显得甚是得意。
忽然，他顿住脚步，面色骤变，原来怒气腾腾的南宫凤姿赫然出现在前方转角处，手中明晃晃的长剑甚是扎眼。
南宫凤姿语带讥讽道：“爹爹，儿送您回家，您慢走。”
中年踉踉跄跄的退后疾几步，连连摆手道：“不，不，姑，我怎敢做你爹爹，我该死，我该死。”说着，接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南宫凤姿目露凶光，寒声道：“打呀，继续打呀，实话告诉你，你就算吧自己打成猪，今儿个也得去见阎王！”
中年战战兢兢挨到墙角，猛地从怀中套出银票，威喝道：“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把……我就把它们撕了。”
南宫凤姿起初追他的确是为要回银票，如今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哪还顾得了其它，冷然道：“撕吧，尽管撕，本姑娘根本不在乎。”
中年大吃一惊，他哪知道对方是听雨轩的二小姐，别说区区几百两，就算几千两砸在水里眉都不眨，何况现在火气上来，一门心思的想要教训他。
中年无计可施，索收起银票，昂首挺胸的迎上前去，竹竿往前一挥，大喝道：“你没看出来吧，其实我是
藏不露的绝顶高手，方才这招‘横扫千军’如果打在你身上……哼哼，伤筋断骨那是起码的。”说着扬起嘴角，竹竿往前一劈，高叫道：“鬼斧开山！”岂知用力过猛，竹竿打在墙上，应声而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