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琴又叫去公社搞来点儿石灰,把墙面重新
刷了一遍。又用报纸糊了个比银行家还要漂亮的顶棚。茂生几个
用大队的木料打造了一张漆着红漆的喜床和饭桌,并叫雪娥、兰香等
赶套了两床大红喜被。酸杏
还用红纸剪出几个大红双喜字和剪纸,规规整整地贴到了雪白的墙面上。
木琴叫姚金方给设计一下婚礼的场面,说越热闹越喜庆越场面越好。姚金方正不得想显露一下自己的能耐。便绞尽脑汁地苦想了几个晚上,终于出炉了一套杏花村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婚礼程序。
胡老师和挂儿回到杏花村的第二天,婚礼隆重开场。
全村基本上都来了。既有帮场的,也有凑热闹的,把学校围挤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在姚金方的具体组织指挥下,先是由胡老师在学生们的簇拥下,到振富家把新娘子挂儿用红布引出来,招招摇摇地进到学校。俩对了高挂在墙上的像鞠躬行礼。这时,学生排了整齐的队伍,站到院子里。钟儿和茂山家的紫燕捧了张大红纸,上前致喜辞。又有茂林家的
娃指挥着学生高唱革命歌曲。[]唱罢,请酸杏代表大队讲话。
在此之前,酸杏怎么也不同意自己在婚礼上讲话。他说,讲生产讲安全我会,就是说上个一整天也不会哑火的。可这是婚礼,又是文化的婚礼,我咋讲得好呢。他就想往木琴身上推,说你有文化,该讲啥儿怎样讲,你能拿捏得住,还是你替我讲了吧。木琴说,你代表的是大队,是集体,想怎样讲就怎样讲,又不是对着外
说,怕啥儿呀。酸杏道,毕竟是胡老师的婚礼,讲错了叫他笑话咱哩,要不你就教教我呗。木琴没法,就
把
地教了他半个时辰。
酸杏心中有了底儿,便不再慌。他还在木琴教的基础上加了彩儿,了真感
。他说,今儿可是咱杏花村的大喜
子,更是全村
的大喜
子呢,是胡老师和挂儿的大婚之喜。虽说俩
早在胡家村举办了婚礼,但胡老师与咱村有缘分呢,也就成了咱村的一份子,就是咱村的
咧。他这几年替咱村出了大力,教会了娃崽儿们知识,学会了
世道理,是咱村的大功臣呀。咱村今后有啥变化,孩娃儿有没有大出息,就全指靠着他哩。今后,大队就是他的家,村
就是他的亲
,学生就是他的娃崽儿。他就是咱杏花村地地道道的
啦。
群中响起一片叫好声,弄得胡老师热泪盈眶。他已被婚礼场面感动得一塌糊涂。
随后,在振书等的乐器伴奏下,又有学生和村
现场表演了一串文娱节目,把婚礼推向了。
至此,胡老师就安心地居住在了杏花村里。他还真把自己当作了杏花村,兢兢业业地教育着杏花村里每年冒出的一茬又一茬如青
般疯长的娃崽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