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默也倾起身,不甘示弱的回敬道,“有本事你也来黄金档?噢,对不起,我忘了,你原先还经常被老总喊去办公室上教育课,以你这样的工作能力,就算是十个老男为你撑腰,也上不了黄金档哦?”
石欣娅似是被她激怒,端起跟前的饭碗一把摔碎在地上,发出的砰响惊得旁边的同事纷纷送来惊愕的目光,她却不顾一切的嚷道“施以默,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举步过来,扬起的掌还未落到施以默脸上,就被姜浩先一步擒住“你闹够了没有?”
他支手一推,石欣娅连退三步,身子直接撞上身后的饭桌,疼的一张脸都白了。尔后,姜浩冷冷的瞪视她,拉起施以默的手“我们走。”
出去食堂,她这才挣脱他的大掌“谢谢你,姜主播。”
其实石欣娅本是她的同班同学,也是班上最为活跃的一波,仗着自己认识社会中几个小混混就耀武扬威,她不管工作学习都不是很用功,若不是家里有几个钱买通关系,说不定她老早就被电台开除了。
随后,她同姜浩做完下午的节目,正好四点下班,刚出电台大厦,唐朝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刚接通,男感的声音便传来,“在哪?”
“我刚下班,还在电台门。”
“嗯,我马上过来接你。”
她话还未说完,唐朝那边的电话就给挂了,施以默盯着掐断的手机屏幕发呆,他今竟有那闲工夫来接她?
约莫十多分钟后,唐朝纯黑色的跑车已经停在她面前,男放下车窗,“上车。”
“去哪儿?”
她打开副驾驶坐进去,等她扣好安全带,他才发动引擎“跟上官他们约好去皇廷,我顺便过来载你。”
施以默把包包搁到腿上,“哪有带去皇廷的?那个地方能缺
么?”
唐朝勾唇,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也没有朝她望过来,邃的眸子直线放远“我从不找那里的
。”
“那你找哪里的?”她顺便接
,她难道不算皇廷的
么?再怎么说,他跟她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唐朝侧脸,模样由原先的玩味转为严肃,“除了你,我没找过其他,你信么?”
她皮笑不笑的扬扬嘴角,“有
说,想知道一个
是怎样的
,看他身边的朋友就知道了。”
唐朝目光又回到路上,薄唇逸出的笑若有似无,他并没有反驳她的话,他的沉默,被她误认为是默认。
反正他有过多少跟她无关,现在距离期限还有二十二天,时间一到,她便收拾东西走
,兴许,连东西都无需收拾,那栋房子内哪一样不是唐朝的?
被李秘书从加拿大运回来的那些东西她一件也不需要,还是原封不动的留给他吧,说不定他还能借此去讨好下一个,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着,她轻松的靠上椅背,水眸斜瞥到窗外,施以默目视着快速倒退的景物,迎面刮来的风吹得她俏脸紧绷。
唐朝单手撑着方向盘,透过倒车镜发现有辆车尾随其后,他左唇轻扬,施以默正瞅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并未注意身后那辆面包车。
“默默,可要坐稳了。”
男浑厚的嗓音递来,她还没反应,他已经拍档,加速。
猛地,车子如一条离弦的箭般冲出去,施以默慌张的抓住顶扶手,看着唐朝态自若的超越一辆辆轿车,她的心都悬到嗓子眼。
男飙车的技术很高,即便她感觉车子在飞,他的俊脸依旧稳如泰山,迎面而来一辆大卡车,大白天闪着两个大灯,刺耳的喇叭在马路上紧鸣,施以默眼看快要同大卡车撞上,惊得
离席,千钧一发之际,唐朝一个甩尾,汽车与地面摩擦起阵阵尖锐,她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他们已经稳稳停在路旁。
她抛出去的身子被安全带扯回,施以默那颗心如锣鼓在体内狂跳,掌大的小脸被吓得惨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真是、真是不要命了!
她捏捏拳,掌心内全是汗。
唐朝却悠然自得坐在驾驶室,自西装内兜取支烟点燃,车窗被他完全隐下,一对凌厉的眼锋透过倒车镜望去,似是在等待被他甩的不知所踪的面包车。
男手中夹着‘红河—道’香烟,她在卧室抽屉内发现满满一抽屉这款烟,之后回想才发现,好像每次见面,唐朝只抽这款,并不见他抽过其他种类。
施以默还依稀问过他,男还半开玩笑说他这叫专
。
直到烟雾笼罩在她周围,施以默才从惊魂里回,握紧包包的双手依然控制不住哆嗦。
许久,被他甩远的面包车才追上来,他们也跟着停在后,面包车后门划开,里面转瞬跑来两个
,一个扛着摄像机,一个拿着微型话筒。
施以默同前面那名对视,她这才恍然,他们居然被记者跟踪了。
记者把话筒放在唐朝面前,“唐先生,据小道消息称,您包养了夜总会一名小姐,请问就是坐在您车内的这位小姐么?”
面对摄像机,依着男的脾气,应该是会发怒的,没想到他却对
记者露出个温柔的笑脸,连施以默也为他的反应惊愕。
唐朝迷的微笑黏在唇瓣,
记者眼里有片刻的痴迷。
“这位小姐,我想你是看错了,我这车上有么?”
施以默跟记者皆是一愣,这个男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境界难不成已经达到如火纯青的地步?
她一个大活就在眼前,却被他明目张胆的无视。
记者似乎也是
次遇到这种
况,对方又是有权有势,有
有脸的大
物,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她一脸木讷,唐朝维持那张灿烂的笑脸,他目光下调,端详胸前的工作牌“小姐,刚来新闻界么?”
记者更为一怔,“您、您怎么知道?”
唐朝勾薄唇的笑靥,阳光正好染在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
记者竟被他的俊脸弄得两颊显露嫣红。
他的柔下,
漾着稍纵即逝的危险,“若不是刚
这行,你怎么会跑到我身上来挖新闻?你说是么?记者小姐。”
他笑得太过雅致,以至于记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
意,她的确是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大概是被公司哪个
穿了小鞋,才听信谗言,说只要抓住唐朝这个大新闻,就能在这行奠定一定地位。
她还是涉世未,以为前辈说的就是正确的,索
抓着唐朝不放。
“唐先生,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您车内这位小姐是您包养的么?”
传言不是说唐朝是个极难对付的么?可依她看来,他是个如此温柔的男
,真的很难想象,这张温润的俊脸下,有着狼
的狠戾。
唐朝加唇瓣的弧度,幽暗的眼锋浅眯起“你似乎听不懂我的话?”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