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非常迫不及待一般拽着他们往店里走,被她拖拽着的两个大互相对视了一眼,俱都露出无奈却宠溺的表
。
“爸爸,妈妈……”
千夏靠在窗玻璃边,忍不住把手掌贴上了玻璃。
明明是透明的,就在近处,却遥远地无法企及。
阳光那么明亮,天空如此辽阔,还有绵软的云朵,千夏记得那一年,爸爸说过,会带她去坐飞机,看云朵在窗外飘来飘去的样子。
妈妈已经为她定好了生蛋糕,还做了她最喜欢的巧克力饼
。
还有她的生派对,邀请了云雀君一起参加。
他们家的院子里,给小狗准备的狗屋也已经搭建好了。
“主公……”
不动行光有些不安地偷眼看她。
大家都安静地陪在她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宠物店的门再次打开,男依旧拎着那个大大的笼子,但是笼子里已经多了一条白色的小狗,小
孩扒拉着笼子,像是很想要自己去抱起来,但是小小的臂膀显然无法完成这个动作,于是只好抱着爸爸的胳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笼子里的小狗。
妈妈在跟她说话,但是她却只顾着看小狗,完全没有听她说了什么。
然后妈妈露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无奈地摇摇
,推着她坐进了车中。
三都坐上了车,汽车开动了。
“……”
千夏忽然转身朝着咖啡厅外冲了出去。
“大将!”
“主上!”
“主!”
身后传来刀剑们的呼喊,千夏却直接推开玻璃门,不顾咖啡店内客疑惑望过来的视线,就朝着汽车开走的方向跑去。
爸爸,妈妈……
千夏咬着唇,用尽全力往前跑着,直行,转弯,再直行,第一个路,第二个路
,然后是……
砰——
巨大的声响,银灰色的小汽车被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狠狠撞击,整辆车都被撞飞然后翻倒过来。
时间似乎在瞬间变慢了,一帧一帧的,如同幻灯片一样。
千夏听到了路过行的尖叫,听到了玻璃的
碎,也看到了汽车后座,妈妈将她紧紧抱住的画面。
千夏下意识地伸出手,棕色的瞳眸刹那间泛起血色暗光。
风在她的掌心缓缓汇聚,形成小小的漩涡,道路两旁的行道树用力摇晃起枝叶,斑驳的光影落在身上。
空气都扭曲在了一起。
“大将。”
药研在她身后停下了脚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镇定。
千夏掌心的漩涡却一下子散开,消失了,瞳仁中泛起的赤色也再次沉淀进了潭似的眸中。
仿佛力气一下子用尽,她跌坐了下来,低着,双手撑在发烫的路面。
近处是们奔走的声音,路
将被困在车中的
救了出来。
“还有个孩子!她还活着!”
“快叫救护车!”
……
千夏听到有声音在高声喊。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视野中,那个熟悉的小
孩呆呆的睁着大眼睛,她的脸上身上都满是赤红的鲜血,整个
仿佛失去了灵魂,木木地跪坐在已无生息的爸爸妈妈身边。
“主。”
加州清光担心地看向她。
小时候的千夏,和长大了的千夏,隔着一条马路,以同样的姿态跪坐在地上,连同都呆滞地一模一样。
“我没事。”
千夏摇摇,她扬起唇角,抬
看向他们,露出了一个笑容,“请不用担心。”
她弯起眼睛,纤长的睫毛却被水汽沾湿。
“我知道的,不可以改变历史,”
她努力笑着,“我是审者啊,是你们的主。大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
,我也可以……”
可是好难过啊……
无法拯救冲田君的安定和清光,眼睁睁看着织田信长自杀的不动,不能保护土方先生的和泉守和堀川,还有目睹自己被焚烧的一期与鲶尾,还有药研,今剑……
那个时候,大家是不是都和现在的她一样痛苦?
不可以改变历史,绝对不可以。
她知道的。
鹤丸国永在她身前弯下腰,金色的眼眸在艳阳下格外温柔,他歪了歪,笑得如同此刻的阳光一样,“如果忍不住的话就大哭一场吧,我们不会被吓到的。”
千夏仰着看他,然后“呜哇”的一声就扑到了他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大概,这是她有史以来,哭得最多的一天了。
各种各样的绪汇聚到一起,对刀剑们的失而复得,对过去的无能为力,还有感同身受的,为大家的坚持与一直以来所忍受着的种种经历。
她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紧紧扒着鹤丸的衣服,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位一贯不太正经的太刀难得表现出符合他年龄的稳重可靠,他轻轻拍着这位年幼的审者纤细的背脊安抚,眉眼间温和。
哭声渐渐变小,然后转为断断续续的抽噎,千夏的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主公,你还好么……”
不动行光小心翼翼地问,眉目开朗的少年付丧好像生怕自己再刺,他们随着她的视线一齐望向天空的方向,然后就见一道光柱忽然落了下来。
“!!”
几乎是同一时间,六位付丧默契地将千夏护在了中间。
光柱将他们笼罩起来,然后白色的光芒扩散开来,化作四散的樱花,连同光柱中的影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