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上瘾了，还是果真忘了从前做
时的记忆，如今他一举一动、无时无刻都是十足的狗。
我曾经因为好，暗中观察过他，发现即使是没监督时，他都安安分分的做着一条狗。
而最叫我吃惊的是，狗吃屎，他居然也吃。
有一次，调皮的
子把少
用过的恭桶里的粪便，倒
他的狗盘里，子本是捉弄他而已，却想不到他居然真的舔着吃了。
之后，院里的下们，每次处理主子们用过的恭桶，大多都是直接倒进他的狗盘里，然后嘻嘻哈哈的围观他吃屎，好不热闹。
当然，他其实吃得不多，与其说是吃，不如说是品尝味道。
后来，他居然能凭气味就分辨出粪便是属于哪位主子的。
这让大家都啧啧称。
当时院里有三位主子，宝姨、少和梁启斌。
他喜欢品尝两位
主子的，而梁启斌的就很抗拒了。
再后来，由于下们投喂的粪便太多了，他又不可能吃光，刨坑埋也埋不过来，导致庭院中总是有
恶臭，所以宋嬷嬷就禁止了这种恶心的投喂行为。
打那之后，下们都不敢再胡
喂他屎吃了。
不过，投喂尿汤倒不碍事。
嬷嬷、丫鬟们当然不好意思露天撒尿给他吃，但童
们却是乐此不疲，一有尿意，就蹬蹬跑到石榴树下，往他的狗盘里撒尿，都懒得跑茅厕了。
不过，他其实不咋喜欢吃童们的尿汤，大多都是趁没时，就刨个坑埋了。
他最喜欢吃的，其实是他的饲主秋娘的尿汤。
白天时，秋娘不好意思喂他，都是到了晚上，院里没时，才悄悄到石榴树下，撒尿给他喝。
这事原本我是不知道的，有一晚去茅厕夜尿时，恰好撞见了，方才得知。
当时还把秋娘羞得满脸通红，捂着小脸跑了。
……我在城墙边买了一间宅子。
宅子蛮
旧的，也很小，但带个小天井。
我本只想租个两年。
但房价实在太便宜了，房主只认吃的，作价五十斤大米卖给我，几乎白捡一样。
于是，我们仨就此安定了下来。
从乡下一路走来，我目睹了许多在战火中的苦难，有了忧患意识。
所以，安定下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多多囤积
粮。
我花了２０个银元，购买了足够我们三吃两年的大米和面
。
战争中的粮价，真是高到无谱了。
若是平常年份，２０个银元起码能买到够吃五六年的粮。
我实在是
疼的不行，就没买更多。
买回粮食后，我在屋里哼哼哧哧的挖了好几天，秋娘也哼哼哧哧的搬了几天的泥土，终于挖好了一个大
，用作
收藏粮食的地窖。
因为我很有忧患意识，生怕被饿红眼的流民抢劫了。
一切妥当后，我总算松了气，新生活也进了正轨。
宅子虽然小，却勉强也是四合院的格局。
中央是天井，东厢房是厨房，西厢房是卧室，北房即堂屋也是卧室，南边是宅门，没有南房。
我住在西厢。
最好的堂屋给了秋娘住，毕竟她是梁启斌
过的孩子，是我的主子，切不可轻慢了她。
至于弟弟，他只是一条宠物狗，平时就放养在天井中，下雨时、睡觉时，就拴在厨房里。
外面镰锤党还末打到来，但社会秩序越来越了，粮价一天高过一天，自危，许多穷都饿得发了慌。
而我们仨就关上门来，过着自己安静的小子，旁观着外面的局势变化。
我有点庆幸，也有点后悔。
庆幸于早早就囤积了足够的粮。
后悔于当初没能忍住疼，购买更多的粮。
于是，子就这样过着。
……当初买粮食时，秋娘特意叫我多买点绿豆、黄豆、大豆。
我当时还有点不
愿，如今吃上了豆芽菜，才知道秋娘原来是这么的聪明。
「没有啦，快别夸家啦」
秋娘腼腆道。
我笑道：「可我真觉得您聪明啊，都是我的真心话来着」
秋娘害羞的微笑着，却突然看见弟弟正趴在房门的门槛上，眼
的望着她，便借此岔开话题道：「盖子哥，你瞧，狗子那个样是不是饿急了呀？」
我朝门看去，也看了看弟弟那个望穿秋水的样子，笑着回道：「肯定是」
秋娘对他凶道：「狗子，不许这样看我们，一边呆着去」
弟弟可怜兮兮的「汪」
了一声，乖乖的爬回天井去了。
待我们吃好了之后，饭食若有剩余的，才会给他吃。
而且，我们烧饭时，不会特意多烧，所以通常剩不了多少。
没办法，今时不同往，实在不敢每餐都
费粮食喂饱他。
虽然我们还有很多银元，能买很多粮食，但谁也说不准粮价啥时候才能降回正常水平。
所以，我们不敢花钱，每天只给他一顿饱饭吃，饿不死他就行。
另外，秋娘每天排出的粪溺，也会给他吃，就算没营养，也能骗一骗他的肚子。
他原本就
喝秋娘的尿汤，而今吃不饱饭，也不得不上了秋娘的大便。
每次把秋娘用过的恭桶放到他面前，没过一会儿，他就能吃得一点不剩，几乎没有余臭遗留，连刷恭桶的工夫都省下了。
我是觉得好笑的，觉得现在的他，和小时的我很有点相似。
一样是忍饥挨饿，不得不寻求欺骗肚子的安慰剂。
只不过，他比我更为堕落，连屎都吃得甘之如饴。
我对于孩子的屎，是没有兴趣的，只会馋尿汤。
之前子不安生，忧这忧那，倒也没什么馋劲儿。
如今安顿下来，子太悠哉，馋虫就蠢蠢欲动了。
况且，每天都见着弟弟畅饮秋娘的尿汤，我又岂能无动于衷。
况且，我更觉得，弟弟只是一条狗，秋娘赏他尿汤喝，实在是费，还不如赏给我喝。
于是，我便鼓起了勇气，对秋娘说：「少姨，您的桂花汤，能不能给我喝？」
「桂花汤？」
秋娘一怔。
「就是尿汤喇」
我解释道。
秋娘恍然的「啊」
了声，旋即就羞恼道：「不害臊」
我心中突然不安了起来。
秋娘红着小脸，偷偷瞥我，羞答答的问道：「盖子哥，你怎么也会想喝那种脏东西呀？」
我想了想，便坦白了，幼时的事，且养成了向往桂花汤的异食癖。
秋娘听得动容，心有戚戚焉，「原来你小时候过得那么惨呀」
且甚有点和我同仇敌忾的意思，「你弟变成了贱狗，真是活该的！亏我以前还同他呢，早就应该赶他出去自生自火了」
我感激的笑了笑，一会又说：「都过去了，没关系的。
他到底还是我弟，给他一饭吃没什么的」
秋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