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是实在不敢让你上了……性命要紧啊哥」
齐浩一手捂额,甚是无奈。
樊达平打圆场道:「瑜哥高中那场架还是很牛逼的,开场一瓶子就把人干开瓢了」
「是啊,然后就被人一砖拍晕了……瑜哥几场大仗,全是败绩,堪比辽北狠人彪哥」齐浩嘿嘿直笑。
「都滚一边去」我哭笑不得,嘴硬骂道。
「诶?瑜哥我才发现,你没在家啊?」「啊,开房了来着,心情不好没回家,顺便叫了个小姐」杨帆一脸淫笑:「质量咋样?」「嘿嘿,保质保量」大伙儿谁都不能信,所以我开玩笑逗他。
「唉……中午聚会瑜哥去不了了,那下午你还行么?」齐浩问。
我当然说出那句经典回答:「男人不能说不行!下午咱们啥流程?」杨帆那边正往家走,说:「那自然是网吧开黑啊,继续教瑜哥打lol,上回瑜哥那个德莱文使的有进步」「网吧开完黑再点烧烤,喝完酒再去ktv嗨歌通宵!」樊达平这逼已经彻底兴奋了。
幸好安邰县周边没有疫情,否则我们几个还组不了局呢。
「OK!中午留肚啊,晚上咱们还喝呢」「瑜哥这情况还能喝酒了吗?」我哈哈一笑,豪气万丈地说:「轻伤不下台,该喝还得喝!」就这样,兄弟四人再次达成了友好的共识。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跟组局的班长说有事去不了,然后在宾馆待到十一点多,期间父母又电话轰炸我,告诉他们我今天跟同学出去玩通宵后就消息免打扰了。
我也想马上去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但是挂着彩呢,去了难免惹得他们担心?只好电话简单问候几句,骗他们说自己有点儿感冒,怕他们瞎想,待半个月再过去看看……老人家心里还是顾及新冠的。
就这样,我退了房,离开宾馆。
退房的时候年轻的女前台还用异样的眼瞟我……看我干嘛?出门戴上耳机,用音乐来遮掩世间的喧嚣。
在一段经典的吉他solo前奏后,老唐那沙哑中夹杂着几分悲凉的嗓音响起:Ondrkdeserthghwy行驶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Coolwdmyhr凉风吹过我的头发rmsllofcolts温馨的
colts香RsgUpthroughther弥漫在空气中……ereprogrmdtoreceve我们只是照常接待Youcncheckoutnytyoulke你什么时候结帐都可以Butyoucnneverleve但你永远都无法摆脱……听到结尾,我突然有点冷,弯腰缩脖,活像个市井流氓,穿梭于陌生又熟悉的街头,隐匿在匆匆人群。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下午在网吧被杀爆,我顿时觉得lol这游戏真尼玛不适合我。
最后一个小时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了,他们仨自己组队,我自己看了会儿视频。
再然后,我们找了一家经常去的烧烤店。
从中午到下午我都没吃饭,我早已饥肠辘辘,服务员把菜送到包房后,我率先抢了俩羊肉串开始大快朵颐。
没有烟火气的人生是孤独的旅程,烧烤这东西简直是这句话的完美解释。
食材在炭火上炙烤而熟,本身的味道与调料相结合,再沾染上木炭燃烧特有的烟熏气味,再和三五好友一起吃肉喝酒,那滋味,别提多美了——别提什么炭火烧烤不健康,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酒过三巡,推杯又换盏。
我这人一喝酒,就容易多愁善感,看着比我小两岁的朋友们,眼中还是那么清澈,不免感叹道:「年轻真好」齐浩一听笑嘻嘻地说:「瑜哥你就比我们大两岁,装啥成熟」我嚼着焦乎的金针菰含煳地说:「大两岁,就意味着我可以挥霍的日子不多了……嗝,真的兄弟们,我还想追求点什么,可是我爸妈啊,他们就觉得,毕业后考个公务员安安稳稳的,赶紧结婚才是正道,让我不要活得那么任性!我!我才23岁,追求自己的生活,怎么就任性了!」我气得直拍桌子,杨帆赶紧给我满上酒,拍拍我,说:「瑜哥别生气,来来干一杯先消消气」四个人一饮而尽,樊达平穿着坎袖球衫,拍掉他大龙纹身上的虫子,嘴里叼着根烟说:「咱又不是快三十了,咋就不能任性了?叔叔阿姨太着急了」我苦涩一笑,捡起串烤火腿肠继续往嘴里塞。
其实他们那么着急,还有个原因,就是我的弟弟,席若瑾。
我父母结婚早生我早,现在他们还没到五十岁,等席若瑾上完大学,又是结婚又是买房,出大头的人是谁?那时候父母都快70岁了,那自然就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人付
出了……剩下的就不多想了。
弟弟啊弟弟,你的存在已经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失败品被抛弃了,以后我还要拿钱供你结婚买房……想到这儿,我自己又干了一杯。
「瑜哥你咋喝那么快?」杨帆他们仨见我喝得快,马上又跟一杯。
「啧……算了,聊点别的。
兄弟们,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们觉得上大学,有意思吗?」樊达平吐噜完一大口烤韭菜,说:「什么叫有意思?被家长看了12年终于能逃离了,上大学不就是玩吗?混日子混文凭,最后大家都为了同一个结果嘛」齐浩一撇嘴:「嘁,那只是你在混,你大学哪天不在外面打架,你没被开除也是迹」「卧槽!你牛逼,你牛逼你就不是处男了!你跟你女朋友两年了吧,抱过吗?摸过吗?亲过吗?」樊达平阴阳怪气地反驳道。
一提这事儿,我们都不困了,瞪俩眼睛纷纷看向啃鸡爪的齐浩。
「咳咳……送你们两个字,龌龊。
我这是很纯洁很高尚的恋爱」樊达平噗嗤一笑,骂道:「你可拉鸡巴倒吧,你纯洁高尚别他妈晚上偷摸打飞机啊,我就住你对床,晚上那个床晃得呦」「咳咳,扯鸡巴蛋!」樊达平掏出手机非常欠揍地笑着说:「还不承认是吧,我都给你录音了……小伙儿日语学的不错啊,提摸鸡啥的哼哼得真像样」「操,你妈逼你无不无聊!」齐浩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去抢樊达平的手机。
「诶诶,别闹,我没录……你看。
诶,诈一下就急眼了。
别不承认了,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给你数的,五次」樊达平伸手比五,笑得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诶我操,这身体,牛逼啊」杨帆竖起大拇指。
齐浩害臊了,低声骂:「真尼玛无聊」樊达平并没有放弃迫害齐浩,问我:「瑜哥跟女朋友处了三年了,是不是啥都干了?」「嗯,干了,但别提她了,分了」这回轮到仨人瞪眼睛看我了,「啊?咋还分了,不挺好的吗?」我不想多说,敷衍道:「不赖她,我的问题……今天先不说了」杨帆看我一脸落寞,递给我一串腰子,安慰道:「额,挺好,咱该干的都干了,不吃亏。
来补一补,把失去的小蝌蚪都补回来,再去给别的土地下种」「别把瑜哥跟你混为一谈啊,你现在咋这个样儿了?脑子里咋都是黄色废料,约炮约出病了?」
齐浩侧目而视,露出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杨帆竖着中指:「你个偷摸打飞机的有啥资格说我,羡慕?你光有机器你也不体验,赖谁啊」我倒是拍拍杨帆,语重心长地说:「真的,老杨,你还是收敛一些,以前的三好学生变成炮王,名声在外也不好听啊」杨帆笑而不语,朝樊达平要打火机,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感觉都进肺了,他一点儿都没咳嗽,吐出烟雾时,眼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