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又出怪事
上午的况还是一样,没有几个
来看病。长与观分发符水的事
还在继续,街上仍旧聚集了大半街的
,排了长长的队伍。有些是昨
没有领到的,而有一些昨天已经领到了,今天仍然来再领一次。
“不好了,又出事了。”何领峻一大早出去一次,快到中午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赶回来。
“又出什么事了?”一凑上去追问。容态霙因为昨天的怪梦,心中也很有些害怕。
“听说钱夫也出事了,也是,也是被……”饶是何领峻这般胆大的,也不敢再说下去。
“钱夫,是常来我们店里买美
妍的那位钱夫
?”孙盛兰在一旁问道。
“可不是吗?就是那位钱夫。”
容态霙想到昨天傍晚她的丫环小清还来过,顿时身上泛起一阵寒意。
“钱夫也……”
“没有没有,这就是怪的地方。”
何领峻说得有些没没脑,大家不免怪。
“什么没有,什么怪?”
何领峻急急忙忙的解释:“钱夫也是一样,一夜之间
发全花白了,还有,整个
都老去了几十岁。”孙盛兰凑到容态霙身边,不自禁的打着颤,容态霙也没来由的一阵心寒,昨夜的梦境中那种瘆
的感觉,好像又再次浮现了。
“可是,可是,钱夫,钱夫
她没有死,钱夫
她竟然没有死。”
“什么?”除却何领峻,所有都这样异
同声的惊问道。
按理说,一个没有死当然是好事,但这个时候说出来就不免让他们吃惊的,迄今为止,被鬼怪
魅之类的吸过
气的都必死无疑,怎么这钱夫
竟然会逃脱呢?
“那钱夫况如何?”
何领峻摇:“还不知道。听说钱府里闹得很凶。据说,今
一大早,管家丫环就听见钱老爷的惨叫声,大家顺着声音来处跑到钱老爷和夫
的住处去,就看见钱老爷衣衫还未穿好,惊恐的从房中冲出来,说是夫
也遇了吸
阳气的
魅鬼怪了。当即府中就
心惶惶,谁也不敢进到夫
房中去。后来还是钱老爷镇定下来,拿出家中镇宅的开了光的法器,一边又叫管家去请青云观的道长前来。不料大家还没等到青云观的高
,就听见钱老爷房中一声惨叫,令得当场就众
色变。没料到,那声音虽然苍老,却还是给钱老爷听出来,竟是自己夫
的喊声。但大家仍旧不敢进去查看,直到青云观的道长来了,大家壮着胆子跟在道长的身后走进去,这才发现,一个白发苍苍的
正坐在梳妆台前痛哭,见到道长和钱老爷小心走进屋内,那
扑上前来哭诉,众
这才发现,这
竟然就是钱夫
。”何领峻缓了
气,道,“谁也没有料到,这钱夫
被吸
阳气,竟然还侥幸活了下来,实在是让
难以相信。”
“那钱夫有没有说什么,像是什么样的鬼怪
魅之类的?”
“没有。”何领峻摇道,“听说青云观的道长也问过,不过钱夫
之说,昨夜睡下时还是好好的,夜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今天早上一醒来,就觉得整个
特别的疲惫,等到起了身,走到镜子前面一看,这才看到自己的样子,钱夫
自己也被吓得不轻。”
“那现在呢?”孙盛兰小心问道。
“据说青云观的道长还在钱家做法事。钱夫吓得不行,整个
一直都不大清醒,说话也是颠三倒四,说上好多遍才明白。钱府现在也是
心惶惶的。”
又出了怪事。
印京之中尚未平息的鬼怪作祟出了新况,而且远远不仅如此,钱夫
出事后的第三天,从帝都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帝都那边也有相似的
况出现了。
帝都信庄候的夫也在六天前死于非命,而且死况和钟夫
的
况一般,一夜间老去几十岁。
再然后就是何沿大户冯浙的夫,原内阁大学士王助的千金也是同样死状。
再后来,黎洲也出了同样的事。
最后事件的发展已经超乎所有的想象,不再仅仅是印京,许多地方都出现了这样的事
。状况越来越严重,乃至后来连帝都都已专门派出官员来彻查此次案件,各地著名庙宇的得道高僧及道长法师等都被请出来。
不过那之后,印京之中况在改变。自从出了钱夫
的事
,好似有了开端一般,再没有
因为被吸尽阳气而死,但像钱夫
一般一夜醒来老去几十岁的
况,却一天天多了起来。印京当中也渐渐发现了某些特质,比如从来没有男
被吸阳气,也没有穷苦
家遭遇这些事
,所以后来,果然如当初容态霙设想的那样,很多
都犹豫着放下了心,而有些
,特别是富裕
家,往往一晚上都亮着灯,有些夫
据说晚上也眼也不敢合上。
容态霙自从那天再次做过噩梦后,一连许多天都睡不踏实。一天夜里朦胧醒来,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心中吃惊,披了外衣去窗边查看时,却见容复华自己一提了灯笼,朝东阁那边去了。
容态霙心中一动,也忙跟着过去。等到了东阁那边,远远瞧见容复华拿了灯笼站在水池边。容态霙一眼瞧见那水池便觉心中忐忑,但看了一阵,却见容复华一直都静静站在水池边,也没有什么动作,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容态霙躲在后面看了一阵,没过多久就觉得手脚冰凉,这时已经是初冬了,还在这样的院落里一动不动的站着,时间稍微长点有吃不消了,但容复华好似没什么感觉一般。
容态霙瞧着父亲身影,昏黄的灯笼映照下,略微佝偻着背,朦朦胧胧的有些看不清。容态霙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悲伤,眼睛里也泛起写湿意。忽然听见“咳咳”几声,却是容复华弯下腰咳嗽起来。
容态霙再也忍不住,放重脚步走上前去。容复华听到脚步声回过身来,见了是她,略微吃惊道:“霙儿,怎么你现在在这儿?”
容态霙露出一丝微笑道:“方才爹爹从院子里走过,听到了些声响。”
容复华闻言一笑,道:“是么?倒是吵着你们了。”
容态霙走过去接了容复华手中的灯笼,道:“这般冷的天气,纵使要来查看叫上儿便行了,您可当心着身体才是。”
容复华笑道:“是啊是啊,爹爹老了。”
容态霙听他这样说来,便同幼时撒娇一般,搀了容复华的手臂,道:“爹爹才不老呢!还有活好多好多年,一辈子也会陪着霙儿。”
容复华“呵呵”只笑,忽然外面“咚咚”传来打更的声音。
容复华凝听了一阵,叹道:“三更了。”
容态霙道:“是啊,都三更了。爹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好。”容复华点着,长长呼了
气,道:“走吧,咱们回去。”
不知怎么,容态霙总觉得父亲声音中有说不出的萧索与悲凉,她查看着父亲脸色,眼见容复华在转身离去前,似乎不舍,眼光在水池上留恋一阵,才笑着扶了容态霙的手离开。
容态霙心中微微诧异,也不动声色的自水池上扫视而过。此时此刻的水池,沉寂凄冷,连一丝波纹也没有。
直到这时,容态霙才蓦然想起,今天已经是这月的最后一天了。
这月的雪里胭脂,竟然没有开过。
容态霙怔怔的这般想着,扶了父亲回房后自己翻来覆去良久,终于勉强睡。
这一夜,她又一次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