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肿大了几分,太阳
一阵阵地胀痛,他见夜色已
,便搁下笔轻轻揉了揉太阳
,又挺直身子伸展了一下疲乏的腰背,这才站起身对亲兵道:“今天就到此,你们收拾一下吧!”
几名亲兵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替张焕将一些重要文书送进内室锁好,又灭了香炉,掐掉油灯,护送着他向内院走去。
张焕的府邸占地百顷,十分庞大,共分为前宅、后院、客房、军营四大部分,客房主要是给他的幕僚,诸如李泌等所住,而军营则是每天执勤的五百亲兵驻地,除了守宅内地五百士兵外,在他府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军营,有驻军三千
,严密地保护着张焕及他家
的安全,尤其是他现在非君非臣的身份,实际上已经是大唐的最高统治者,守卫得更是森严。
他的书房离内院不远,走数十步便到内院门边,这里守卫着一百多名卫兵,个个身披铠甲、腰挎横刀、后背弓箭,他们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周围的况,不放过任何一丝疑点,众
见都督过来,立刻挺直了身子以示敬意。
走进内院,则仿佛走进了绿色的世界,树木葱郁、枝繁叶茂,一簇簇名贵的花木成片开放,在浓绿地树林中隐藏着重重叠叠的亭台楼阁,既有雄浑大气的飞檐斗梁,又有巧雅致的雕梁画栋,在后花园里更有湖光水色、水中长廊,令
恍若置身仙境一般。
进了内院,几名亲兵便不再跟随,几名候在门内地侍挑着灯笼引导着张焕在一条砾石小径上行走,张焕嫌侍
走得太慢,便超过她们,大步向内院走去。刚过一道月门。忽然一道黑影从月门快速走出,与张焕撞了满怀,对方身体柔软,显然是个
子,张焕本能要扶住对方,不料触手竟是两团饱满而圆润的活兔。吓得他手一缩,而对方也是一声啊!地惊叫,随即后退几步,拔出了明晃晃的长剑,厉声喝道:“你是什么
!”
“是我。”张焕苦笑了一声,连自己都感觉不出来,还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吗?
哦!了一声,平平慢吞吞将长剑收了回去。刚才张焕碰到了不该碰地地方,使她脸色通红,好在夜色浓厚,张焕看不见她尴尬地表。
“你是去哪里,为何这般匆忙?”张焕眉一皱,忍不住数落她道:“你也年纪不小了,冒冒失失地
子该改一改,知道吗?”
“哦!”平平还是慢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张焕的话。
“还有!不要整天拿着把长剑。在府里没这个必要。”
“那我下次换平底锅。”平平低着,小声嘟囔道。
张焕却没听清她说什么,见她低认错,也意识自己态度或许有些粗
。便缓和一下
气,柔声对她道:“正因为你和她们不同,所以我才对你严厉一点,你明白吗?”
“那我宁愿和她们一样。”平平又低声嘟囔了一句。
她声音虽小,但这一次张焕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又好气又好笑,便举手道:“好了!好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要去哪里就请继续吧!”
平平却没有走,她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张焕说点什么。张焕一怔。他回见几名侍
都站得远远的,便低声问道:“我就说你几句。你难道还要我道歉不成?”
平平咬了一下嘴唇道:“你刚才手碰我哪里了,难道不该道歉吗?”
张焕恍然,他瞥了一眼平平高耸挺拔的胸脯,想着刚才手时地柔软饱满,心中不由一
,便低声笑道:“你从前给我送早饭,占我地便宜还少吗?”
“胡说,我才不稀罕占你什么便宜呢!”平平想起了从前地事,在半昏半暗中又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胸脯,她又羞又急,脸臊得通红,一跺脚道:“我不理你了!”一转身便象只兔子似地溜跑了。
张焕看着她苗条地背影,不由笑着摇了摇,平平虽然任
自由,但这也是她可
的一面,将在自己的后宫中有她在,倒也不失
趣,他的心
变得大好,便哼着小调快步向裴莹的院子走去。
刚到门便听见裴莹正吩咐一个小丫鬟道:“去把老爷请来,就说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娘子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张焕推开院门笑着走了进去。
院子里裴莹手执一把扑蝶小团扇,身着一件绿绸短衣,一弯雪白的藕臂露在外面,使她娇小丰满的身体被衬托得格外诱,她见张焕进来,便半开玩笑半当真道:“我以为你去找那些
本
了,便想提醒你注意身体。”
张焕摆摆手命丫鬟退下,他躺在院中地凉椅上暧昧地笑道:“找那些外蕃子做什么,一个个蠢
蠢脑,语言也不通,会有什么
趣?”
“那你嘛把她们
给我,我还当你又看中了谁?”听丈夫对那些
本、新罗
不感兴趣,裴莹一颗心也放下,便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用扇子给他扇扇风笑道:“你是不是想把这些
赏给你的侍卫?”
张焕一竖拇指赞道:“不愧是我的娘子,果然聪颖过,一猜便中,我那些老侍卫们年纪也不小了,问问谁愿意娶这些
本、新罗
子,若有愿意的、就成全了他们。”
说到这,张焕握住妻子细的手笑道:“这件事你就替为夫办了吧!”
“我知道了,总归是替你办妥。”裴莹将手抽回来,有些没好气地道:“反正我总是替别做嫁衣裳的命。”
张焕听她气中带有酸意,不由微微一怔,“娘子此话何意?”
“你是明知故问吧!”裴莹斜睨着张焕似笑非笑道:“家今天上午将嫁妆都送来了,还吹吹打打绕府一圈,闹得全城皆知,怎么唯独老爷你不知道呢?”
“什么嫁妆送来?”张焕听得更加迷糊了,他一下坐起身子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开紧急会议,确实是什么都不知,你能否说清楚一点,什么嫁妆,要嫁给谁?”
“嫁妆是崔家送来的,你难道还没有想到吗?”裴莹一双妙目注视着张焕道。
“崔家?”张焕眉一皱,自己已经娶了崔宁,和崔家还有什么关系?忽然,他一下子恍然大悟,是崔雪竹,自己竟然将此事给忘了。
他连忙握住妻子的手歉然道:“这件事怪我没告诉你,实在是一桩政治易,当时为了让崔家放下武器,我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一时竟忘了?她现在
还在府上吗?”
“ 嫁妆送来了,当然就回去等花轿娶进门。”裴莹说完,便微微叹了一
气又道:“其实我见她第一面起,便知道她迟早是会嫁给你,这么美的
,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娶她,反正你迟早登位,什么五妃、九嫔、八十一御妻是少不了地,多她一个也算不上什么,你娶谁我都无话可说,毕竟礼制摆在这里,就算我不让你娶,大臣们也会
你娶,我反倒落个七出的罪名,反正我也看开了,你们男
个个本
都是一样,什么政治联姻、什么无后为大、什么迫不得已等等,找出种种光面堂皇的理由把新欢弄回家,我们这些旧
稍有不满,便把妒
、醋坛子的大帽盖上来,轻则斥责、重则休之,幸亏我还生了儿子,否则我这大
之位还不得让出去?”
张焕轻轻摇了摇,他握着妻子地手诚恳地对她道:“你不用试探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位子位子谁也取代不了,我张焕是重旧之
,你和我同甘共苦过来,在我出征之际,又是你为我稳定后方,这些结发之
我不会忘记,即使你没有生下琪儿,我一样会立你作皇后,因为这也是四十万西凉军将士的要求。”
裴莹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甜蜜,她将丈夫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良久,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