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
“她天生就力气特别大,又从小和打架打到大。”
“哦,原来是自学成才。”
冯巧巧停下步子,有些不自然的道,“你问这个是想学吗?爹受了伤,我也是可以教你的。”
冯桥桥嘴角微微一抽,练武的最好年龄是四岁到七岁,过了这个年龄段还要学武,那就是自讨苦吃。
冯巧巧依旧不知道她的心思,道:“其实,打好了基本功,学起来还是很快的,练练强身健体也不错。”
她这话刚一出,冯桥桥怔了一下。
“你刚说什么?”
“练练强身健体也不错,你自小身体就不好,但那时候脾气坏着呢,娘舍不得让爹教你。”冯巧巧顺接道。
“不是这句,前面那句。”冯桥桥抓住她的手腕。
冯巧巧想了想,道:“打好了基本功,学起来很快。”
冯桥桥脑中忽然一亮,打好了基本功,难道下针的基本功是在手腕上,他要她切丝,不但要左手还有右手,就跟练武要先扎马步一样,稳了手劲,才能更好的掌握下针技巧,这么说来,她好像错怪他了!
“你要去哪?”冯巧巧见她慌忙抬起步子往回家反方向而去,喊道。
“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儿,处理好了马上就回去!”冯桥桥也不会的答了一句。
冯巧巧看着消失在小道伸出的瘦小身影,低摸了摸手中的笛子,这个姐姐,看来是真的不一样了,变的关心家里,也聪明了起来,只不过,她对那个
……好像有些不一样。
竹屋之中早就暗了下来,熊震坐在院子里磨着小刀。
熊震是什么?冯桥桥刚出现在小路上,他便感觉到了,只是当做没发觉,直到冯桥桥走进了院子,才站起身来。
“冯姑娘,你来啦!”
“他……他呢?”
“他?谁?”熊震故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
冯桥桥自然看出他的故意,翻了翻眼皮,道:“你老大呢!”
“哦,老大啊,屋子里睡着呢。”
“谢谢。”冯桥桥随说了一句,刚要进屋去,忽然发现熊震手中的小刀有些眼熟,熊震看到她的目光,道:“这小刀老了,我来磨一磨。”话落,嘴角一咧,露出一
白牙。
冯桥桥转身,上了台阶,敲了门。
屋内没什么声响,冯桥桥疑惑的看向熊震,以眼询问:“怎么回事?”
熊震轻咳一声,“老大肯定是累了,要不冯姑娘明天再来吧!”
冯桥桥有些尴尬的看了熊震一眼,道:“那好吧。”
正当冯桥桥迈开步子打算离开的时候,屋中忽然传出一道清冷声音,“不用来了。”
冯桥桥一怔,“你没睡?为什么我敲门你不答应?”
屋中无回答。
冯桥桥又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思,你为什么不让我过来?只要你教,我一定会认真学的。”
继续沉默。
“你这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让我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是为了什么?”
无论她说什么,屋中依旧是一言不发,冯桥桥郁闷的转身出门去了。
熊震无奈的叹了气,回到原位磨刀去了。
屋中的罗烈躺在床上,枕着双手,色莫测,听到那渐渐远去的步子,唇角抿了起来。
他翻了个身,刚刚闭眼,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奔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前。
“开门!”
冯桥桥锤着门,面色恼怒。
床上的罗烈眼角忽然一柔,不理会她,拉过被子真的蒙大睡。
冯桥桥气坏了,就算是犯了罪,你也得审一下再判刑好吗?而罗烈,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犯了错还不给改正机会,直接就把她放弃了,过分。
她瞪着门,小手捏成了拳,知道今天必须要把话说清楚了,否则以后那个死老
是绝对不会搭理
,更别说是教她了!
熊震站在一侧,欣赏着少生动的表
,嘴角咧开,道:“冯姑娘还是回去吧,你也知道老大的脾气,他说不见你,就是不见你,他说你不用来,意思就是你以后来了也不见!”
冯桥桥豁的转过,“关你什么事儿,你又不是你老大,闭嘴!”
熊震一噎,道:“你这姑娘,真是不识好歹。”说着,袍袖一挥,转回去磨刀了。
冯桥桥眼珠儿一转,不再敲门,直接走到窗边去。
现在虽然是春天,但夜晚还是很热,罗烈虽然掩了门,但窗户却还开着,熊震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以为自个儿的臭脸吓坏了姑娘,猛一抬,正好看见冯桥桥撑着窗边要跳进屋内,惊的他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冯姑娘!你……老大在里面睡觉,你一个黄花大闺——”他的话还没说完,那道天青色身影已经落在了屋内。
熊震嘴张的能吞下一个
蛋,这茶山的姑娘,都这么……不拘小节吗?!
冯桥桥就着月光,按照白的记忆,摸索到了桌边,从腰间取出火折子点亮蜡烛,端着烛台直接进了纱帐之内,便看到床下丢着一双靴子,床上有一处隆起。
“对不起。”冯桥桥生硬道。
没搭理她的道歉。
冯桥桥咬了咬下唇,“是我小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大
不记小
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忘了这件事
吧。”
不但没搭理,床上那处隆起动也不动。
冯桥桥皱起眉来,老实说,进来肯定受冷脸她是知道的,但她不论前世今生还没这么跟道歉过,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那你到底要怎么,才能重新教我?”
说这话时,气已经有些急躁。
但罗烈好像是真的不愿意理她,既然还不开,冯桥桥嘴角一僵,拿着烛台直接掀开床帐,“你这样不言不语不公平,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话我怎么猜得到你的心思?!”
说着,一把拉起床上被子,就不相信这家伙还是不理她。
然而,拉开被子之后,她面色一变,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床上没。
可是,床上没,方才是谁答话的?!
她这么想着,皱起了柳眉,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不对劲的,她心中一突,一个转身,就被站在她身后的罗烈吓了一跳,手中烛台差点掉下去。
罗烈抬手,握着她的手扶住了烛台,脸色背光有些沉吓
。
“你站在我身后嘛,不声不响的。”冯桥桥道,从他手中抽出烛台,也抽出自己的手,脸色有些微红。
“你又回来做什么?”罗烈沉沉道。
冯桥桥撇了撇嘴,“回来被你耍着玩。”
罗烈身上披着单衣,直接越过冯桥桥,躺回了床上,道:“我没那份闲时间耍弄,你走吧。”
冯桥桥抬眼望房顶,“你这……我都知道错了!”
“我也知道错了。”罗烈淡淡道。
冯桥桥被他这话一噎,郁闷的想跺脚,从未见过如此斤斤计较的男,她不死心的上前,想要同他讲道理。
但,脚下忽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冯桥桥握着手中的烛台向前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