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舒赫双唇紧拧,不苟言笑的盯着舒清鸾,突然之间却是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森森然的笑:“鸾儿不该有话要对为父说吗?”
舒清鸾一脸茫然望着舒赫:“那么父亲想听儿说什么?不是二妹妹都已经向父亲说过了,父亲不也信了二妹妹所说,那么还有
儿说话的份吗?”
“鸾儿不说,何以知晓为父不信?还是说鸾儿自知根本就不能说服了为父?”舒赫凌厉的双眸剐视着舒清鸾。
舒清鸾抿唇一笑,双眸与他对视:“不是儿自知说服不了父亲,而是父亲此刻不管是表
还是眼,亦或是语气,都明明白白的告诉
儿,不管
儿再说什么,都只不过是多说无益。父亲,自
儿昨儿落水回府到现在,父亲可曾担心过
儿一下?可曾说过一句关心
儿的话?
儿若是没猜错,父亲定是派了不少
去寻了二妹妹。若是那会,落水下落不明的是
儿,父亲也会那般的心急如焚吗?”
“二妹妹将儿推落下河,父亲不止没有责怪二妹妹,反而一下朝寻回二妹妹,便是直朝
儿的兰心院兴师问罪。
儿敢问父亲,父亲手中的那碗水可曾有端平了?同样的您的
儿,何以,如此的区别对待?前些时
,
儿遭
陷害,那
直指是曲姨娘与二妹妹是元凶,父亲又可为
儿讨回一个公道?一句死无对证便是了事!若是这事放于二妹妹身上,父亲可还会这般息事宁
?现在,父亲再次不问原由,直指是
儿害了二妹妹。父亲,难道画舫上那么多双眼睛还不足以证明一切?
儿敢问父亲,到底怎么样才算是真凭实据!”舒清鸾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毫无愄惧的直视着舒赫那
森凌厉的双眸,直言以对。
舒赫被她问的竟然一时之间无言以对。用着一脸错愕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直直的盯着舒清鸾。
这个真是他的儿舒清鸾?那个一直以来都温柔婉言,从不会大声出言的舒清鸾?何时,竟是成了这般言语犀利,咄咄
?
“舒清鸾,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舒紫鸢一脸愤怒的瞪着舒清鸾,“我根本就没有推你,是你利用我快落河之利,重重的甩了我一把,然后你才落水,而我也跟着你落水。你在水下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拼命的往上挣扎,可是你却死死的拽着我的脚,不让我有出水求救的机会。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你脸上露出的那一抹狠,你就是非得要把我往死里整!这一切都是你事先设计好的。你故意让我陪你出府去状元楼,你故意让百里飘絮邀我们一道去宁国公府,你故意让他们邀我们上画舫游河。你故意设计了梦潆表姐与百里云睿,你知道我一定会找你,所以你故意在舫舱外等着我,等着我的自投罗网。然后你再设计将我推下河,又不动声色的将我带至太子的画舫上,让所有
都知道我爬上了太子的床。舒清鸾,你真是太可恶了,你竟然城府这么的
,竟然一步一步的设计好了,让我往你的陷阱里跳!舒清鸾,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一生!”说到最后,舒紫鸢几乎是用吼的,那眼眸里透露出来的锐利大有一副欲将舒清鸾碎尸万断的意思。
舒清鸾却是一脸波澜不惊的盯着她,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因为舒紫鸢的指责而有所惊讶与错愕甚至于说内疚,反而是一脸好整以暇中又带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舒紫鸢:“妹妹一连用了五个故意,我就算是想为自己辩解,那了是心有余力不足了。那么,依照妹妹这么所言,是我与表哥表姐窜通好了,一起设计于你?那么,妹妹,表哥与曲小姐一事又当如何解释?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是曲小姐为了要攀上宁国公府这棵大树,所以才不惜以身犯险?还是说,这是妹妹一手促成的?”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害了自己的表姐?”舒紫鸢大吼。
“哦?”舒清鸾再度扬起一抹似笑非笑,“与宁国公府扯上关系,那是害了曲小姐?那姐姐可得将妹妹的这翻意思给告之于姨母与姨丈才行。哦,对了,还有妹妹刚才说,是我在水下死死的拽着你的脚,不上你出水求救?妹妹,饭可以吃,这话可不能
说的。这要按你这话中的意思,岂不是姐姐我
懂水
了?我从小由曲姨娘养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连这相府的大门迈出的次数怕是一只手都用不过来吧,何时,我竟成了
懂水
了?妹妹,说话还是注意着点分寸的好,这流言蜚语的厉害,姐姐我可是
受其害,领教过一次了。莫非妹妹还想让我再领教一次?父亲,
儿倒是不知妹妹这般的用意了,不知父亲有何高见?”转眸,一脸肃穆的望着舒赫。
舒赫睿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舒清鸾,一片
沉中又略有所思,“那么不如鸾儿告诉为父,何以鸢儿会这般说?”
舒清鸾暗晦一笑:“父亲这话可就问错了,这不是应该问妹妹吗?何以问
儿?
儿又岂知妹妹心中何想?若是
儿知晓,那又岂会几次三翻的被
设计陷害而不自知呢?”
舒紫鸢气的双拳紧握,就差冲上去冲舒清鸾给撕了的冲动了。
舒赫突然间森森一笑:“鸾儿果真没让为父失望,如此这般的心算计,就连为父也该望而怯步了。是否以后为父也该对你谨让三分?”
舒清鸾嫣然一笑:“父亲这是在折煞儿。
儿又岂敢让父让谨让?又怎么能与父亲相提并论?论起父亲的才识与胆谋,
儿只怕是不及一分。可不敢在父亲面前班门弄斧。
儿不求其他的,只求自保,被
设计陷害而已。”
舒赫一瞬不瞬,满脸冷肃的盯着她:“好一个只求自保,看来为父真当要对你另眼相看。”
“爹……”舒紫鸢一脸不解的看着舒赫,何以突然之间他的态度竟然来了个大转变,何以,爹竟然不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了?
舒清鸾浅浅的抿唇一笑:“妹妹,与其费
力在这里,倒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进了太子的门。太子对你可真谓是用心了,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没有这个意思了。别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那可就不是妹妹想要的了。”
“鸾儿既然这般说了,那么为父也就厚着脸皮请鸾儿帮个忙了。”舒赫倒是顺着舒清鸾的话往上而爬了。
舒清鸾抿唇浅笑:“父亲请讲,但凡儿能帮上忙的,
儿定不负父亲所望。”
“皇上向来对鸾儿疼有佳,既然鸾儿也说了,鸢儿与太子这事已成定局。现在也就只有鸾儿在皇上面前才能说上话了,为父希望鸾儿找个合适的时机进宫……”
“父亲!”舒赫的话还未说完,舒清鸾便是一本正经又面带厉色的打断了他的话,“儿
得皇上疼
,那是
儿的荣幸与福份。只是这事,
儿怕是无能为力。”一脸无辜又无奈的望着舒赫,“皇上的意思,又岂是旁
或者
能左右的?
儿自问没有这个能力,也是不敢有这个想法。还望父亲莫为难了
儿。”
舒赫沉寂的望着舒清鸾,“既如此,那为父也就不勉强鸾儿了。”转身,对着由始至终都不曾出言的云姨娘待道,“好生的照顾着大小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本相惟你是问!”
云姨娘对着他很是恭敬的一鞠躬:“婢定当全心全力的照顾着大小姐,定不负相爷厚望。”
狠狠瞪一眼舒映月,一甩袖,鼻吼一个冷哼,迈步离开兰心院。
舒紫鸢亦是恨恨的盯着舒清鸾与舒映月,作一副咬牙切齿的愤然状,追上舒赫的脚步离开。
舒清鸾目视着二的离开,眸中划过一抹
芒,“姨娘,你该去文源阁了。”
云姨娘会心一笑:“婢告辞。”说完,对着舒清鸾侧了侧身,与舒映月一道离开了。
“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