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给庞玉麟吃了些半个烤红薯喝了一碗稀粥还留他在自己的茅屋里歇了一夜。
第二天庞玉麟向那个老告辞时老
对他说:“
这两天官兵在到处设卡抓捕革命党你这身打扮一看就不是乡下
出去后千万要小心。
”他好心让庞玉麟脱下了身上穿的衣服给他换上了一件打满补丁的褂子。
庞玉麟千恩万谢告辞走了。
庞玉麟不知该往哪里去找雪梅他在小镇附近转悠了大半天希望能碰巧见到她。
他现在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只好将那枚雪梅扔还给他的刻着“梦姑”的金戒指拿到镇上的当铺里当掉了换来二两银子和一些铜钱。
这也是出于无奈那枚金戒指成色好做工美至少值五两银子。
当铺的伙计见他穿着烂认为他这枚金戒指是偷来的就故意压低了价钱。
庞玉麟去一家黎族开的饭馆里饱吃了一顿又要了一壶茶坐在那里喝。
这家饭馆位于大路旁来往的很多不少过客都在谈论官府抓
党的事
。
渐渐他听到了不少消息:他们这一次总共有十五个同志前来接收这批军火加上随船押送的共有二十多。
除了前天晚上在蟠龙湾被打死和负伤被俘的十几个以外那些被雪梅救出来的
昨天又被官府抓到了几个。
现在“漏网”的恐怕只有他和另外两三个了。
他还打听到银狐侠的那些弟兄们这一次因为参与营救
党也是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损失惨重。
有一个客在绘声绘色讲述官府的捕快们如何押着一个年轻漂亮的
革命党
四处游街。
她身上被剥得一丝不挂用粗麻绳绑在一辆大车上脸上和肩膀上都有的伤
。
围着观看的多极了。
有几个站在跟前的还伸手去摸她的
房和
捕快们见了也不加以制止。
后来她因为流血过多和极度羞愤而昏死过去了。
庞玉麟听得心里直滴血。
那个年轻肯定就是他的堂妹庞慧芳了因为参加这一次行动的革命党
中只有她一个是
的。
她和他从小青梅竹马最近还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她当初参加革命党完全是受了他的影响要不是他她可能早已嫁了。
他想了想决定回家去找自己的父亲庞知县让他出面想办法去营救堂妹。
他父亲是个开明的县官但是他并不赞同儿子的激进主张同时也害怕儿子给他们庞氏家族带来灾祸。
因此庞玉麟参加革命活动时一直都很小心外出时经常要化妆跟他的同志们在一起时也从来不提起自己的家庭况。
只有极少数的密友知道他家的底细。
现在堂妹庞慧芳身负重伤陷牢笼生命危在旦夕。
他在省城的那些革命同志无法通知到就算是他们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他只好潜回玉东县的家中去向自己的父亲求救。
这个时候他心里只想着怎么去救表妹庞慧芳把他最心的
雪梅给暂时抛在了脑后。
庞知县见到儿子这么狼狈不堪回来大吃一惊。
这两天巡抚衙门对玉东乐海等县连着发出几道紧急通告要求他们出动所有的衙役和捕快协助巡抚衙门的捉拿省城来的
党和那个被称为银狐
侠的大盗。
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党的
目还把侄
庞慧芳给拖下了水害得她身陷牢狱之中。
庞知县关起门来把儿子狠狠骂了一顿。
可是骂归骂最后他还是要想主意怎么搭救这个可怜的侄。
在他看来庞慧芳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完全是被自己的儿子给祸害了。
这叫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啊。
他已经听说了儿子和侄之间的那些丑事。
当时他非常生气真想打断儿子的一条腿。
可是他们已经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如果张扬出去他庞家的名望可就给彻底毁了。
庞玉麟从小就有才华读书过目不忘比他的几个堂兄弟们都出色。
庞知县一直盼望儿子能像他一样学成出仕为一方百姓造福成为他们庞家新一代中的佼佼者。
可是这个儿子的缺点也太多了。
他为清高脾气倔强一点儿也听不进父亲的教诲只喜欢和他那帮激进的朋友们高谈阔论。
而且他花心好色经常流连于青楼瓦舍之间。
他的儿媳梦姑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温柔贤惠极受本的乡绅们的称颂。
可惜儿子和梦姑成亲之后还是没有收住心竟然把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妹都给糟蹋了。
庞知县不敢再往下想了。
因为他记起来了他自己年轻时也是极为好色的还把一个表姐的肚子给搞大了。
真是冤孽啊。
庞知县后来只能选择装聋作哑反正儿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省城里忙他自己的事庞慧芳也在那里读书回家的时候不多。
但愿儿子能够早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革命梦想安心过
子千万不要再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名堂来。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庞知县的一厢愿。
他严令家里的仆们不许向任何
透露儿子回家的消息。
他把庞玉麟关在一间隐秘的屋子里面由一个老家仆守在门外。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只允许儿媳梦姑的一个贴身丫环
进去给儿子送饭送水还有换洗的衣服。
庞玉麟一直被父亲关了十几天。
他心里明白父亲这是为他好。
现在外面的风声太紧他出去若是被认出来说不定会给庞氏家族招来弥天大祸。
可是每天关在屋子里实在是太苦闷了他既担心被俘的堂妹和其他革命同志们又禁不住思念起他心的雪梅姑娘来。
他一个整天在屋子里坐卧不宁欲火变得极为旺盛。
他实在忍不住了就抱住那个送饭的丫环尽抚摸玩弄了一番。
那丫环刚刚十二岁还不懂事被他吓得大哭不止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坏她的身子。
梦姑知道后只好禀明公公每次由自己亲自来给他送饭。
梦姑每天来给他送饭时都像往常一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从屋里出来时则衣衫不整脸红耳赤不敢看门外坐着的那个像是老僧定的家仆。
这十来天的功夫庞玉麟竟然把她了将近三十次。
梦姑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丈夫的不举之症总算是完全好了担忧的是丈夫和她恩时嘴里不时呼叫着“雪梅”两字。
不用问那是一位姑娘的名字莫非她就是丈夫在外面的那个心上?
庞知县也想向儿子打听一下银狐侠的消息因为官府正在悬赏捉拿她。
这个近两年闹得名声很大庞知县心里不禁好。
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说银狐侠参加了革命党巡抚衙门正在全力通缉她和她的同伙。
不知她是不是跟儿子是一伙的?
庞玉麟说他不认识银狐侠。
他不想对父亲提起有关雪梅的任何事因为就算他对父亲说实话有些事
也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