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走了许久,终于回到了营地附近。
他本以为,自己至少能见到留守在那里的三个,但一
从风中飘来的血腥味,让他感觉到了事
不对
……
果然,他一踏营地,就看到了满地的血污,和两具尸体。
那第一具,是昆特,他的身体被分成了两部分,腹部以上的部分趴在一棵树边,腰部以下的部分则倒在距离那棵树五米远的地方,其腹部那一截已经不见了,或者说……洒了一地;从伤看,昆特好像是被某种生物用蛮力强行撕开的,断气前他的上半身还往前爬了几下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第二具尸体,则是kunny,虽然她没有被分尸、只是仰面朝上平躺在地上,但其整个从
到脚都被“剥烂”并“挖空”了,要形容的话,就像一盒被吃空的
形竹筒饭。
如果说昆特的死状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像是野兽袭击所致,那kunny的死状就绝对是“怪物所为”了,因为这世上没有一种已知的动物会把猎物弄成那样,即使是类……这也不是正常
做得出来的。
kunny的尸体甚至让有着“造型师”之称的丹尼尔都觉得不寒而栗——尽管他已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杀狂了。
“居然还有活……”丹尼尔扫视了一下现场,很快发现,留在营地的第三个
——梅尔,还活着。
这位身形矮小、格有些内向的印度裔
厨师,本是丹尼尔觉得会比较早死的一个
,他认为,除了废物何怀之外,梅尔应该就是这群
里最弱小的一个了;没想到,她如今却是比具备体力优势的昆特和“一直在充分发挥自身特长”的kunny活得更久。
“嘿!嘿!快醒醒。”丹尼尔在确认了周围没有埋伏后,大步流星的来到了昏迷在地的梅尔身旁,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欲将其唤醒。
虽然丹尼尔在返回营地的路上是打算一回来就杀光所有的,但眼下
况有变,他决定还是再演一下,先问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做计较。
“唔……”在丹尼尔的呼唤下,梅尔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声,苏醒了过来,接着……她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啊——”在一段短暂的反应时间过后,梅尔就双手抱,大声尖叫起来。
她这反应,基本已经告诉了丹尼尔,她是在昆特和kunny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就昏过去的。
“冷静点儿!你现在很安全!”丹尼尔这会儿已经把斧子丢在了一旁,他用自己那双有力的大手抓着梅尔的肩膀摇了两下,沉声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或者告诉我你最后记得的事也行。”
听到“安全”两字后,梅尔的泪水便夺眶而出,随后她又一边颤抖一边调整呼吸,花了几分钟才让自己的呼吸平复,到这时,她才堪堪能开说话。
“我……我只记得我们三个坐在那儿聊天,然后……我听到了嗥叫声,那不像是动物的嗥叫,更像是……”梅尔说到这儿,似乎因恐惧而陷了某种痛苦之中,其表
变得很扭曲,“……总之,那声音非常可怕,直接就灌进了我的脑子里,那个瞬间我觉得我的
都快炸了,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像是在撒谎,至少丹尼尔看不出任何撒谎的迹象,而且也想不到她撒谎的理由。
现在摆在丹尼尔面前的问题是以下几个:一,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二,那吼声的源会不会是某个使用声音异能的能力者?会不会就是冉向天?三,不管行凶的是
还是怪物,他为什么只杀了昆特和kunny,但留下了梅尔?
在唤醒梅尔之前,丹尼尔已经对现场和周边做过一些简单的勘察了,他并没有找到野兽的脚印;类的脚印确有不少,但因为这营地到中午为止还有八个
在,来回走动很频繁,所以他也无从分辨下午有没有别
来过。
梅尔昏倒的地方就在火堆的边上,离那两具尸体比较远,其身上也很净,完全没沾到血迹。
那杀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反正在他离开这个营地的时候,俨然是连一滴血的痕迹都没留下,所有的血污都集中在两具尸体的周围。
这种状况,站在一个能力者的角度去思考,可能的解释就是:那个凶手杀完之后直接“飞起来”离开了现场。
“你别怕,呼吸,休息一会儿。”丹尼尔见问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就随便敷衍了梅尔两句,然后又去捡起了斧子,“我现在就去沿着标记找冉兄,如果他还活着,这会儿肯定已经在返程中了,我过去接应他一下,以免他也遭遇不测,你在这儿等着,如果有其他
回来……”
“不!”丹尼尔话还没说完,梅尔就起身走向他,“别丢下我!别让我一个待在这儿!”
“总得有个待在这儿,不是你,就是我……”丹尼尔道。
“你跟我一起等在这里吧!”梅尔道,“你也说了,冉先生他肯定已经在返程了,我们再等一会儿就……”
噗——
这回,是丹尼尔打断了梅尔的话,而他用的方法是——一斧子劈在了梅尔的颈侧。
丹尼尔毕竟是能力者,他都没怎么用力,斧刃就轻易地割裂了梅尔的脖子,并斜着斩断锁骨、嵌了下去。
呲——
下一秒,大量的鲜血从梅尔的伤处
了出来,丹尼尔像是淋浴一般站在那片洒落的血雨中,用一脸不置可否的表
望着梅尔道:“唉……让你等在这儿,多活一会儿不好吗?”
梅尔没能再发出什么声音,她一脸震惊地看了丹尼尔几秒,接着就两眼一翻,栽倒在了血泊中。
刚才丹尼尔不杀她,是想问她话,但当丹尼尔问完并发现她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后,就觉得她没什么用了,留着她也行,因为杀死昆特和kunny的凶手没杀她这点或许可以利用,但眼下她试图去妨碍丹尼尔的行动,丹尼尔便失去了耐心,随手就将她砍了。
“呼……”丹尼尔收回了斧子,将其丢在脚边,然后看着还没死透、仍在地上抽搐的梅尔,长吁了一气,再道,“可惜啊,你不是我的菜,要不然我怎么着都能找到个理由让你再多活一段时间。”
说到这儿时,他转身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了一瓶水,拧开盖子,用水冲了冲自己脸上的血,又喝了一。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一个痛快,毕竟……像你这样的老实姑娘,本就不可能活太久的。”丹尼尔说话时,饶有兴致地俯视着正在大出血梅尔,仿佛在看欣赏一幅动态的、鲜艳的油画,“和你相比,那个自称kunny的可狡猾多了……”
他顿了顿,接道:“你知道昨天她和泰……哦不……和贾马尔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由于对方不知道泰格的真名,他还是用了贾马尔这个称呼,“呵……其实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贾马尔说的句句是实话;kunny不但没有帮他挖陷阱抓野猪,还在回到营地时故意装出好像被贾马尔给欺负了样子,贾马尔压根儿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他又喝了水,“……我却是一想就明白了。”
他瞥了眼kunny的尸体,继续说道:“其实理由很简单,那个很
明,她不会从一开始就把赌注全都押在一个
的身上,虽然昨天下午她同意了和贾马尔同行,但在确认对方有多少利用价值前,她并不打算让贾马尔尝什么甜
。
“结果……通过观察,kunny很快就发现,此前在众面前表现很强势的贾马尔,实际上是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