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梁厚载竟然朝我投来一道询问的目光,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问他:“为什么?”
梁厚载沉思了一会才开:“也许,让你一世祖
了阵脚的东西,并非来自于这个墓
。是外面的东西……跑到这个墓
里来了。”
我点了点,又看了眼墙壁上的文字,对梁厚载说:“再往前走走吧,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线索。”
梁厚载也冲我点了一下。
接下来,我们就放慢了的步伐,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留意着石壁上的线索。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梁厚载在另一块是转上发现了一行模糊不清的文字。
他凑到石壁前仔细辨认了一阵,随后就紧紧皱起了眉。
我问他怎么了,他蹙眉沉思了好一阵,才对我说:“这段话的意思是……风道无。我不知道怎么用白话来翻译这段文字,但如果翻译成文言文,就是‘风道无
’,或者‘
不走风’。”
我问梁厚载:“什么意思?”
梁厚载摇:“你一世祖的意思可能是,毒
不会在风大的地方出现。好像也不太对,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中的意思。”
说到“风”,我又想起了冯师兄之前说过,在墓中会有一个很大的风
,这里的风道和冯师兄
中的风
,会不会是一个意思?
我回过去问冯师兄:“师兄,咱们这一路走过来,见到你说的那个‘风
’了吗?”
冯师兄摸了摸自己的下,沉思片刻之后才回应我:“应该没有。”
我看向梁厚载,梁厚载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风道就是风的意思?”
我点:“有可能。”
梁厚载沉思了一会,一脸不置可否的表。
而我也没再啰嗦,继续打着手电,梁厚载还是时不时地朝石壁上看看,但这一路走下来,他也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在墓道尽的石壁上又出现了那些怪异的浮雕,这面墙使用半米宽的正方形石砖垒砌起来的,只在墙角的位置加了一扇不足一米高的小门。
那扇门同样有被打开过的痕迹,锈迹斑斑的门板间有一道很窄的缝隙,似乎是当初一世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走得急,没有将这扇门完全关上。
我走到那扇门前,试着拉了一下门板,由于常年锈蚀,门底的锈迹已经和地面粘在了一起,我猛加了三次力,才听到咔的一声脆响,门板在剧烈的摇晃中被我完全拉开。
在这之后,我又靠着几次猛力将另一扇门板拉开。
刘尚昂第一个凑上来,朝着门中打了打光,随后对我说:“里
好像有动静。”
我皱了一下眉:“什么动静?”
刘尚昂侧着耳朵聆听了一阵子,又冲着我摇了摇:“不确定,声音太小了,时有时无,不过我感觉,那好像是……一个很厚的
垫正一下一下地砸墙。”
“我走前,你和刘大喜一起照顾毛小希。”
我一边说着,一边俯着身子钻进了门。
刘尚昂为了照顾毛小希,退到队伍后面去了,跟在我身后的是梁厚载,随后是大伟和冯师兄。
里面的空间非常狭窄,加上空气中带着温热,给一种很闷很燥的感觉,好在连接门
的通道很短,几分钟以后,我就从通道的另一端爬了出来。
眼下又是一条宽敞的墓道,这里的气很重,温度大概有四十度左右,进来没多久,我就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像被堵住了一样,明明浑身都在不停地冒汗,却又觉得汗水根本发不出来似的。
梁厚载朝着周围打了打光,也抱怨一声:“这么闷,跟个烤炉似的。”
我说:“穿着衣服蒸桑拿,大概就这个感觉。得赶紧找到出去的路,毛小希身体太虚,不能在这种地方待得太久。”
正说着话,我就感觉左臂上再次传来了痛觉,这阵疼痛来得又急又烈,疼骨髓,让我忍不住倒吸一
凉气。
当时梁厚载也护住了自己的胳膊,用力挤了一下眼,通道里还传来了冯师兄的一声苦叫。
疼感来得急,退得也很快,仅仅一两秒钟的功夫就消失了。
梁厚载揉着自己的左臂,一边对我说:“也不知道咱们离彼岸花开的地方还有多远。”
我摇:“谁知道呢,一世祖有没有说,怎么
除咱们身上的血咒?”
梁厚载摇:“她只说血咒是见到彼岸花的关键,没说怎么
除它。”
在我们两个说话的档,其他
也一一钻出来了,冯师兄进来的时候猛地皱了几下眉
,嘴上嘟囔着:“不应该啊。”
我就问冯师兄:“什么不应该?”
冯师兄说:“我之前看过风水,按说过了沙漠,应该是个风道,可这地方怎么这么闷呢,而且听不到风声。”
刘尚昂将毛小希给刘大喜,一边朝我这边走,一边说:“我听到的那个怪声音,应该不是风声吧?”
冯师兄问他:“你说的那声音,到底什么样?”
刘尚昂想了想才回应:“就是,嘭、嘭、嘭,有点像心脏跳动时的动静,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拍打墙壁。”
冯师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
那不是风声。
我朝着墓道处打了打光,光束打在
湿的墙壁上,反
出一抹油腻的水光。
“走走看吧,说不定还有岔路。”说话的时候,我朝刘大喜那边看了一眼,他已经将毛小希背在背上,并用钢索将毛小希和自己捆在一起了。
在这之后,我也没再迟疑,一边用手电探着光,一边继续前进,刘尚昂回到了我身后,大伟他们则和我们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
所有分成两队,虽说这是庄师兄推算出的结论,可我总觉得这样分队不太靠谱,万一后面出了什么状况,我们相距五六米的距离,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支援大伟他们。
不过大伟他们好像十分赞成庄师兄的提议,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和我们拉开一点距离,对于此,我也没多说什么,只能经常留意一下大伟他们那边的况,确保不出问题。
随着不断地,空气中的
气变得越来越重了,温度也在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提升。
我越发觉得喘不过气了,可前方却又不早不晚地飘来一十分怪异的味道。
那味道给一种很闷的感觉,它闻上去就像是酱油掺着黄连水的味道,又像是一种很重的糊味。
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刘尚昂中的怪声音。
他说得没错,那动静就像是心脏的起搏,一快一慢,但给一种很厚、很沉的感觉,我也觉得,前方好像有一个很厚的
垫正在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墓道两侧的石壁。
不管是黑暗的环境带给我的视觉体验,还是气带来的触感以及怪异的声音、味道,这里似乎没有一样东西是正常的,除了炁场。
在这条墓道中,我感应不到任何邪气。而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没有邪气?
刘尚昂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变得紧张起来,默默拿出狙击枪,将常规弹换成了穿甲弹,又从背包里拿了两颗手雷挂在胸前。
他的举动让我心里也是一阵突突,但我还要刻意做出无比镇定的样子,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种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