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不知道我进来。
我在楼下看到他和业务部经理在聊事情,而且我们又不是不曾在这儿亲密过。
她大胆地在他耳边呢喃。
她脱掉他的衬衫,舌尖在他的唇上流连,然后以折磨人的速度缓缓下滑。
她仔细地舔舐他的脖子,恶意地在上头留下两道深刻的吻痕,再滑溜地来到他厚实的胸膛前,舔吮着他的乳头,双手则不安分地在他全身上下抚摸挑逗。
相柏涛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舒服地任由她施展浑身解数挑逗他。
柏涛……她娇声呻吟,迅速脱掉自己的衬衫,露出性感的黑色胸罩,拉着他的大手盖在她的乳房上。
他被动地在她的乳房上揉弄,惹得她娇声低吟。
她技巧高超地滑坐在地上,双手缓缓解开他的拉链,掏出他的男性欲望,小嘴迫不及待地将他含在嘴里舔吮。
嗯……他双眼紧闭舒服地轻吼,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哼声、抽气声和关门声,随即愕然地睁开眼睛。
办公室内只有他和萧玉寒,没有其它人。
刚刚……有人进来吗?他问着仍握着他男性欲望舔吮的萧玉寒,开始在想谁那么大胆,竟敢私自闯入他的办公室。
他又尴尬又着急,应该不是韦中昱,更不可能是公司里的员工,他们一定都是先敲门有回应才敢进来。
萧玉寒愣愣地摇头,我不知道。
她刚刚十分投入,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
相柏涛抓开萧玉寒的手,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衬衫、拉上裤头,一边对着她说道,玉寒,你先回去吧!不等萧玉寒回答,他扭开办公室大门往外走,一看到眼前的人影,倏然一颤,全身僵直。
席若蓝正一脸苍白地坐在韦中昱的座位上,至于韦中昱则不见人影。
他忍不住用力地闭上眼,自我说服眼前的人影是假象,但一睁开眼,她仍然活生生地在眼前。
两人无语对视,没人先开口打破沉默。
萧玉寒穿好衣服后缓缓走出来,看到眼前诡异的一幕,觉得非常不妙,只好赶紧道声再见,快速地离开。
韦特助呢?相柏涛深吸了口气,终于打破沉默,率先开口。
席若蓝双拳紧握,呼吸急促,张口想讲话,但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深吸好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声音仍然暗哑、虚弱,我上来时见到他在楼下,所以就自己上来了。
所以,你刚刚看见了。
他脸色阴郁地说,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很抱歉,我来得不是时候。
她脸色发白,随口道歉。
席若蓝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深吸口气以抑制体内的愤怒,浑身不可置信地想要尖叫、想要呐喊,更想要狠狠地将眼前的臭男人揍一顿,而不是假装冷静面对这一切。
相柏涛心虚、挫败又内疚,尤其看到她脸色苍白又心碎的样子,忍不住生起自己的气,他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又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对不起,让你看见这一幕。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歉。
看她一脸苍白、双唇颤抖的样子,知道她的冷静只是装出来的。
相柏涛抬手抹了抹脸,手足无措。
他知道这种感觉很糟糕,尤其被她几乎捉奸在床,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不用先送那位小姐出去吗?席若蓝垂下眼,盯着藏在桌子下的拳头,刚刚被她啃咬得凹凸不平的手指紧握得太过用力,将手掌心抓出一道道伤痕。
不用,她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相柏涛怒声说道。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不知道是好事被打断,还是她佯装冷静又理智地面对这一切的模样。
凭什么她可以表现得如此淡然和冷静,而他却暴躁又烦闷得想狠狠摇醒她?那么,晚上你回家一趟,我们谈谈吧!她先是紧咬双唇,抑制体内的怒火,但还是眉睫微扬,对上丈夫深沉的目光。
她以为自己很冷静,更认为自己能以平时的冷静语气面对他,是一件值得嘉许的事,没想到忽觉掌心传来湿意,低头一看,流血了……为什么不现在谈?他懊恼地蹙眉,不想现在让她离开,总觉得现在让她离开,就永远找不回来了……席若蓝呼吸急促地死瞪着他,听到他的回话忍不住怒火攻心,随手取了桌上的大型纸镇,狠狠地向他砸过去。
他愣了一下,险些没避开,纸镇砸破他背后的玻璃柜子,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如果现在谈,难保我不会有杀人的冲动。
席若蓝怒吼,双目圆睁地瞪视他。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其它女人应付他的需要,没想到,当事件血淋淋地发生在眼前时,所有的理智与冷静,全都化为乌有。
相柏涛从未看过席若蓝脾气失控的模样,没想到和平时温柔冷静的样子大相迳庭,内疚感在瞬间又翻了好几倍,爬上他的心。
还有,你现在的样子,恶心到让我想吐。
她爆发怒气,凶狠地攻击他,以抒发自己内心的痛苦与伤心。
他脸色发白,无法反驳,但随即毫不留情地反攻,我从没有欺骗过你,结婚之前我就开诚布公地说出我的想法,而且你也说好不干涉我的私人生活,现在你凭什么批评我?他的反驳像冰刀一样,毫不留情地悉数砍在她的身上,让她全身发颤不已,脸色更加死白。
对,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心俱裂地低语,全身虚弱地瘫软在椅子上。
她没有资格评论他或干涉他的生活,这些在婚前都已经谈好的,他甚至还警告她,不要试图获得忠贞、爱情,因为婚姻里不会有这些东西。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心动摇了,所以才会觉得痛苦。
他一直在她的耳边叮咛,不要试图干涉他的私生活,只要努力帮他生孩子就可以了。
真讽刺!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亏她还想来探视他,打入他的生活。
你想说什么,就现在说吧!他开口,黑眸仍沉沉地锁住她。
没什么,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晚上也不用回家跟我谈了。
她有气无力地低语。
她全身颤抖地起身,拿起搁在桌上的包包,移动脚步往外走。
既然他对她无情,她又何必自作多情,试图想挽回什么。
站住!你要去哪里?他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中异常不舍。
她回头怒瞪他一眼,坚强地挺起胸膛,你没资格干涉我,反正我只要帮你传宗接代就可以了。
随即脚步踉跄、头也不回地离开。
该死!相柏涛低咒,忍不住一拳击向墙壁。
他知道不干涉条约给了彼此自由,却也相对地带来了束缚。
虽然气愤,但席若蓝才不会做出离家出走的蠢事,她要在这儿安安稳稳地生孩子,让孩子有最安全、温暖的生活,虽然孩子的父母一辈子都不会相爱,但是没关系,反正这世上貌合离的夫妻一大堆,她会给孩子最多、最多的爱作为弥补……月已中天,洒落一地的皎光,凉风轻拂,吹进所有敞着窗的人家。
席若蓝坐在窗台边静静地看着天空,心也逐渐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