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得了?那又怎样?我早就跟她说,我娶她之后,大家各过各的生活,互相不干涉呀!相柏涛被爷爷轰得没面子,嘴硬辩驳。
她是你老婆,不是小狗小猫,怎么能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条件?相爷爷本来还不敢插手管这件事,没想到孙子的作为夸张到几乎入共愤。
那又怎么样?爷爷,要不是你威胁我要把那四成的股份让出去,你以为我会这么快娶老婆吗?相柏涛理直气壮地说。
他一进入书房就被爷爷骂到臭头,这是自从高中以来就没发生过的事,没想到今天爷爷因为席若蓝的事大发雷霆,不管他说什么,就是无法让爷爷平息怒气。
但她是你选的,既然你娶了人家,为何不好好对待人家?相爷爷觉得孙子根本无药可救了。
我有欠她吃、欠她穿吗?她还凶巴巴地拿纸镇想砸我哩!相柏涛不由得心虚地告状。
想到那天席若蓝拿纸镇丢他的模样,那泼辣的性子还真让他不敢领教。
你活该!为什么她没把你砸死?相爷爷气得口不择言。
爷爷!我是你唯一的孙子,你这样诅咒我不对吧!相柏涛无法置信地说。
相爷爷冷哼,随即又笑呵呵地说,砸死就算了,反正我的孙媳妇肚子里头已经有曾孙了。
他想到就很高兴。
爷爷!我是活生生的人,你的曾孙还只是胚胎,还没成形,那么快就『移情别恋』,太伤我的心了!相柏涛似真还假地抱怨。
事实上,他也很高兴自己要当爸爸了,一听到她怀孕的消息,他几乎乐翻天,以前对结婚和孩子避之唯恐不及,但孩子的到来竟然让他喜上眉梢、乐不可支。
他想接近席若蓝,摸摸她肚子里的孩子,但她一向温柔的眼睛现在总是冷若冰霜地瞪视他,让他不敢接近。
他好想好想搂抱他们,想得夜晚无法成眠,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这几天下来,他已经憔悴不堪了。
没想到,现在又要接受爷爷的疲劳轰炸。
哼!你活该,谁教你得罪老婆,现在连孩子也无法看到。
相爷爷一点都不同情孙子。
相柏涛再度无言。
柏涛,就算当初你真的不是自愿娶若蓝的,但毕竟这个婚还是结了,婚姻是圣的,你既然当了人家丈夫,就要好好照顾妻儿,而不是依照以前的生活方式在过日子,到处拈花惹草,伤了老婆的心。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容忍丈夫这样玩乐的,只有不爱丈夫的女人才会采取放任态度。
相爷爷实在很喜欢席若蓝这个温婉又冷静的孙媳妇,不想失去她。
相柏涛不敢插话,低头深思。
你应该很庆幸她还会生气,至少她真的爱你,才会这么伤心,反弹这么大,如果她不爱你,你在外面玩烂了,她也不会管。
老人家语重心长地说。
相柏涛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他从未想过这种问题,总以为自己不会谈爱。
是吗?若蓝爱他?他觉得内心的某个部分融化了,心里长久以来的玩乐宣言被打破了。
他明白爷爷说的是真的,席若蓝这么单纯、善良、乖巧、温柔……好多好多的优点,是他瞎了眼,才会无视她对他的好,也是他被蒙蔽了心,不敢面对她的爱。
爷爷说的都是知心话,就看你有没有听进去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放弃这个婚姻,就得加把劲,努力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若蓝的心。
相爷爷一脸智慧地说。
是的,爷爷,我知道。
相柏涛点点头。
相柏涛开完会,脸色难看地走出会议室,看到韦中昱忙着讲电话,他正欲转回办公室,又倏地停下脚步,因为他听到熟悉的人名。
小蓝,我帮你约好了,我有一个朋友是会计师,二十八岁,没有女朋友,年轻有为、做人诚恳,从不会脚踏多条船,也不会想要干涉你什么,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你的所有状况,还想跟你约会吃饭。
韦中昱大声对电话那一端的人报告。
相柏涛狠狠地瞪着韦中昱,明白他根本是故意火上加油。
韦中昱非常清楚他这几天为了席若蓝,又焦急又慌乱地天天跟在她身后,除了重要会议和重大合约必须出差让他走不开之外,其余时间他每天回家,甚至请爷爷出马当说客,却只换得席若蓝冷淡的一瞥。
她可以跟爷爷谈笑风生,和颜舞哈啦说笑,甚至连管家也和她聊天聊得起劲,但她就是摆明了当他是空气。
只有搞不清楚状况的双胞胎会给他好脸色,为了向她们打探消息、拜托她们当传令兵,他狗腿地带了一堆可口的食物,还给她们当马骑,腰疼得贴满了药布,但是席若蓝还是没跟他讲一句话。
韦中昱隔着电话和席若蓝讲得很高兴,一点都没发觉上司头顶冒火、想要揍他一顿的凶狠模样。
小蓝,表哥跟你说,我已经帮你安排好约会时间,你就安心地和他吃饭吧!至于双胞胎就交给我家那只唠叨又爱心泛滥的老母鸡吧!韦中昱笑嘻嘻地说。
显然电话那一边的席若蓝说了什么,只见韦中昱脸部一垮,表情很难看。
我也不想称呼自己的母亲老母鸡啊!但是她最近一直逼婚。
韦中昱哀怨地说,好啦!我不多说了,你要记得穿漂亮一点,最好化个淡妆、涂个口红什么的,我看你最近因为怀孕的关系脸色不太好,化个妆可以遮住苍白的气色。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什么?不要跟我们总经理说?相柏涛听到自己被提起,不由自主地绕向韦中昱背后,缓慢贴近他,想从后面偷听。
那当然,告诉他这件事干嘛?反正他有一整本的女伴人选,每天应该忙着散播他的精子,不会插手管你的事情啦!韦中昱凉凉地说,一点都没发觉自己将被千刀万剐,对呀!反正你们不是约定好互不干涉吗?他根本没资格也没权利管你!相柏涛咬牙切齿地伸出双手,接近韦中昱的脖子。
你最好多吃点,要好好玩哦!表哥介绍的人不会差啦!韦中昱高兴地打包票。
一挂上电话,韦中昱的脖子就被狠狠地掐住,他吓得大吼,干嘛啊?回头一看,顿时僵住。
相柏涛哀怨又气愤的脸正恨恨地瞪着他,双手还下留情地掐住他的脖子。
韦中昱心有余悸地用力拨开上司的手,总经理,你偷偷摸摸站在我后面掐我脖子做什么?这个欺负他表妹的花心鬼,现在又想掐死他吗?你好大胆,领我的薪水还敢为我老婆安排约会?冷冷的冰珠子射出,意图将这几天吃鳖的怒气全数倾倒在韦中昱身上。
别这样说,您见外了。
我上司的老婆也算是我服务的对象呀!想要约会,只要一通电话,我都能全数搞定,保证让她有宾至如归的享受。
韦中昱笑里藏刀地说,看到上司脸色越铁青,他说得越愉快。
我那朋友刚从美国回来,外表斯文又温文儒雅,真得很适合作为约会对象。
韦中昱开始滔滔不绝地赞美介绍给表妹的约会对象,只差没敲锣兼打鼓。
你竟敢在我面前『拉皮条』?相柏涛全身怒火。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也是这样帮你『拉皮条』的呀!不然你的女伴怎么来的?只是现在顺便帮我表妹而已,这种工作我已经驾轻就熟了。
韦中昱拍着胸脯,毫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