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项明玉向来喜欢师父,虽嘟紧了小嘴儿,却也不想挣扎,“你予哥哥有他的想法,照理说…该当不会只是顾忌湘园山庄,或者有什么隐…”
“难道说…”似是想到了什么,蓝洁芸脱而出,她望向坐在一旁的雪青仪,只见后者神
凝滞,微一点
,似也想到了她所想到的事
,赵平予更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垂
苦思。
“这…这不可能吧!他就算再…再厉害,对心掌握的再准,可这终是湘园山庄的家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握的如此周到?他怎么可能掌握着郑庄主的想
…掌握的这般准确?”
“芸姐姐妳究竟在说什么?”见蓝洁芸说的像是事极其严重,雪青仪则是一幅有会于心的表
,项明雪则一如往常,冰艳清冷,只一双眼儿直盼着垂眉苦思的赵平予,而正搂着她的师父也似想到了什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
在状况外,不由得她不小恼,“明玉怎么又听不懂了?”
“不是妳不懂,而是妳没亲身体会到他的厉害,”轻声地吁了一气,话语忍不住出
之后,蓝洁芸倒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显然那并不是疑问,而是另外一种的确信,她伸手拍了拍赵平予的肩
,偏偏安慰的话却是出不了
,“我想…或许只是我们想的太多了…这件事…该不是他所策划的吧?”
“我想…应该是师尊没错…”地吐出了一
气,赵平予闭上了眼睛,“二师兄才气纵横,绝非泛泛之辈,否则尚前辈也不会收之为徒,可是…可是复兴湘园山庄这担子太重,他本就未必担得起,还在玄元门里的时候,师父和师娘就曾担心,给尚前辈收为徒儿是好,可有了尚前辈的臂助,二师兄得志太快,会不会得意忘形…偏偏天门又太过不堪一击,师兄竟这般轻易就复此大仇,这在在都让我怀疑,师尊会不会留下什么后着?就因为…就因为看准了师兄的
子…”
无论和郑平亚或京常都从没什么
集,项家姐妹虽听赵平予说的严重,却还是体会不到其中关键处,可柳凝霜和蓝洁芸却是不同了,前者曾被郑平亚所掳,亲身尝试过这
得意忘形的样子,直到现在想来还会打寒战;后者则与赵平予一同参与过第一次天门之役,虽说没亲身见识
京常的厉害,可那次联军大举而来,却退的灰
土脸,若说不担心
京常的诡智机诈,可就是假的了,两
都不由得面罩严霜。而雪青仪呢?她也见识过
京常的功力,只是因利乘便的一封书信,就使得蜀境形势大改,差点让天门能兵不血刃摆脱峨嵋的牵制,几可独霸蜀境,绝非等闲。
“那…你还是决定要出手吗?”吐出了胸中郁着的一气,柳凝霜柳眉
锁,以她和郑平亚的梁子,这回的事便赵平予不出手,她也忍不下这
气,毕竟那时的帐可也该算算,但若事涉
京常,贸然出手也不知会引发什么后果,最怕就是不只她一
,连赵平予和项家姐妹都身不由己地被带
混
的漩涡,说不定连天山派也逃不掉,她可真不想搞出这么麻烦的后果,“平予…”
“想不出手也不成…”见众气氛沉重,赵平予彷佛想将郁气全盘吐出般叹了
气,站了起来,“若给二师兄吞了排帮,不只对不起两位师姐,我们在这儿的好
子也到了尽
。幸好二师兄此来风
颇健,要探他的行踪绝非难事,若只是我出手,怎么也牵不到排帮…抱歉,霜姐姐,这回…这回平予出手须有分寸,最多只是小小阻他一阻而已,恐怕不能帮妳出气…”
“没关系,”知赵平予心念的是自己的感受,柳凝霜只觉心中一甜,对郑平亚虽仍恨火难消,却也不必急在此刻解决,时间可多着呢!“反正机会多的是,凝霜忍过这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依凝霜所想,平予这回出手倒不必撇着排帮,嘴上还是得代排帮出才行。”
“这…怎么说?”听柳凝霜这么说,赵平予不由瞪大了眼睛,项家姐妹自更是瞠目结舌,反倒是蓝洁芸闻言一震,登时一脸如梦初醒的模样,似乎给柳凝霜一语点出了一个重要的症结。
“郑平亚吞并之意,如司马昭之心,路皆知,别
或许慑于湘园山庄威势,不敢轻易出
,可你和郑平亚早就翻了脸,便言语上当面把他骂个狗血淋
,别
也不会当什么大事。”光看柳凝霜提到郑平亚名字之时,嘴角和眼帘牵动的微细反应,便知当
之事犹挂在她心上,对郑平亚的恩怨恐怕难了了,“平予你和帮主同门所出的关系天下皆知,用这个由
来落他面子,以做敌
而言也是理所当然;可你若特意将排帮撇在一旁,言语之间全不提起,反倒容易启
疑窦,湘园山庄中不乏智士,当心欲盖弥彰,如果让
猜想到你和绛仙绛雪的关系,反为不美。”
“这…这倒是…”心知若以床笫之技,自己足够将娇妻们都弄到服服贴贴,但若说到江湖经验、临事处断,自己恐怕只能和项明玉这小姑娘较一短长,无论蓝洁芸、柳凝霜或雪青仪,在这方面都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其相距不可以道里计,赵平予想不服气也不成。
“霜姐姐说的是,只是平予关心则,反倒没有看出此点,”见赵平予被柳凝霜说的一句话也
不上,苦着脸儿想驳也驳不出声,蓝洁芸微微一笑,
进了话
,“只是言语方面还须斟酌,不能欲盖弥彰,也不能让他们想到排帮和我们的关系上,这方面才是比较麻烦的事。平予你要小心,当
一战之后,郑庄主知己不足,必是勤修苦练,尚前辈等
更会严加督促,此阵不比前阵,平予你好好休息,以备大战,至于探敌等伤脑筋的事
,就
给洁芸来好了。”
“可是…”
见赵平予还想说话,蓝洁芸扳起了脸儿,伸手轻揪住赵平予的耳朵,“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昨儿足足折腾一夜,连房板的隔音都没有用,吵的洁芸和雪妹玉妹都不好睡,搞到霜姐姐到现在还不好走路,累的睡眼惺忪,一早又得考虑这么多事,到现在连早点都没进,还不好好休息,乖乖用膳?如果你要再闹,当心洁芸上火,到时候啊…哼哼,有的你好看的。”
“是…是,平予会乖…”听蓝洁芸语气中虽犹未着恼,但肝火似是已动,前回被蓝洁芸那次发火烧的焦烂额的赵平予不由缩了缩肩膀,余威犹在,他可没胆子再惹火这美娇妻一次。
“这才乖嘛!”
虽说是逆流而上,但船夫都是此中好手,速度上并没有丝毫缓慢,加上从天门手上夺来这几艘楼船巨舰均为品,乘坐起来舒适已极,尤其是在船舰
己方之手后,又在甲板上
特地设了
木雕制的巨座,坐在上
不只舒服,一点感觉不到船行的颠簸,加上威风堂堂,船外看去犹若天神,真令郑平亚坐的
不释手,他微一瞇眼,身后的
马上体贴地将遮在
上的大伞调动了位置,恰到好处地将
到眼上的阳光挡住。这才是一庄之主的威风!郑平亚不禁在心里
想着。
一边张开了嘴,享用着侍送到嘴边,连皮都已剥好的香甜葡萄,郑平亚表面意态闲适,心中却自振奋。湘园山庄不只在自己手上复兴,连天门这夙敌也灭了,又兼尚光弘等
为庄中供奉,广事招徕,庄中高手如云,威名一时无二,远胜父祖当
,自己不只是山庄中兴之主,更是强爷胜祖的英明庄主,不过这还不够,他还年轻,可绝对不能就此满足,做
不可以不长进啊!
对旁而言,击溃灭门夙敌,重振祖先声威,已是无比成就,但郑平亚可绝不会就此满足,他既是名门之后,又受尚光弘等高手熏陶,雄心万丈,绝非泛泛,击灭天门不过是第一步,这几年来湘园山庄已在湘蘅立稳了脚跟,接下来就是图谋进取,与璐王府郡主,同时也是华山高手的李月嫦结亲,已稳住了北进之路,等到兵不血刃地降服排帮,长江一带也将望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