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彩兰媚目如丝,不顾一切地娇吟出声,浑圆媚挺的双峰强烈地起伏着,不久从那性感的红唇当中喷出的,已是无力的哼声,两女几乎是同时到达那高潮仙境的。
也不知在床上这样瘫了有多久,黄彩兰虽慢慢清醒过来,但娇躯仍是慵懒乏力,甚至没有办法将身上的范婉香推开,若非她也知道欲火高涨时那本能的渴望实非人力所能抑制,何况郑平亚颇多内宠,芳心寂寞时难免要靠自己想办法解决,这假凤虚凰的游戏,虽不好让别人知道,其实也不是那么秘密的事儿,谁教郑平亚兼容并蓄,偏又照应不过来那么多娇妻美妾呢?
“婉香…妳好坏…”俏脸微红,在范婉香那泛着香气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黄彩兰微微用力,范婉香这才爱不忍释地从姐姐那美丽的胴体上头移开,一边还听着黄彩兰那微嗔的娇语,“怎么…怎么那么渴…一下就把彩兰弄到床上去…要给别人知道,且不害死彩兰了?”
“彩兰姐姐不用担心,”听黄彩兰的意思,虽是语带嗔怪,却不真怪她方才的激情,只是怕给人知道,范婉香微微一笑,在黄彩兰腰间狠狠搂了一把,这才开口,“又不只婉香,南宫家和崔家那两个小妞儿弄的才狠呢!这事连三位供奉(尚光弘等三人)都知道,只是不管而已。”
“是…是吗?”出身草莽,原以为世家小姐们矜持的像是天上来人,黄彩兰倒真没想到,她们在床上竟也和自己没什么不同,一旦遭受冷落,也一样的难以忍耐,尤其崔玉青和南宫花香分别出于南北两大世家,虽说出身旁系,才会被送到郑平亚的身边来,但两女向来以家世自傲,若非蓝洁茵与蓝玉萍身后分别有梁虹琦与骆飞鹰撑腰,怕还不被两女放在眼内呢!若连她们都忍不住在床上搞起这一套,尚光弘他们确实也没什么理由好对其他人说一道二的了。
“是啊!”微一吐舌,其实当她刚知道此事的时候,比黄彩兰还要惊讶得多,若非尚光弘向来心肠软,看她们自从失了鄱阳地盘后孤独飘零,向来较为照顾两女,怕范婉香还没办法从他那边知道这么大的事呢!“婉香曾去探过大供奉的口风,其实若不闹出事来,儿女之事他才懒得管…再加上婉香也知道姐姐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会起意来照料照料彩兰姐姐,那晓得彩兰姐姐这么投入,一幅忍都忍不住的样儿,刚才婉香还以为自己撩得太过火,怕给妳吃了呢!”
“妳还说!看妳还敢说?”给范婉香这么一提,黄彩兰不由大羞,伸手便在范婉香的纤腰上搔起痒来,只挠的范婉香哭笑不得,不住求饶,良久良久才放过她,偎在一起喘息不休。
“大供奉那边的意思怎么样?”舒服的像是再不想起来,黄彩兰一边懒洋洋地嗅着范婉香身上暖呼呼的香氛,一边轻声问着,虽说没具体指陈,但两女默契向来良好,范婉香自知她所指。
“恐怕…得要花点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轻轻地叹了口气,范婉香的纤指轻轻地在黄彩兰背心画着圈,“在天山派那一场的时候,庄主明明轻松简单地就击败了赵小弟,可上次在道旁偶遇,两个人力拚三掌,却是平分秋色,就连大供奉也看不出来,短短时间内,赵小弟怎会武功大进、判若两人?这九阳脉也未免太厉害了点,也难怪庄主心烦,搞到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注意练功了,三位供奉都不怎么看得下去。幸好大敌已溃,那两个人虽然兔脱,但天门势力已经完了,短时间内不至于东山再起,纵观江湖上没几个人敢和山庄作对,该还有时间让庄主重自振作。”
“我可没那么放心…”瞇起了眼,高潮之后犹自酥软的肌肤似是很享受范婉香纤指的流动,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回事,“天山派那一场时她也在那,事后随同赵小弟一起失踪,加上有个比夫人还厉害的‘雪莲香’蓝洁芸在,赵小弟的武功经天山掌门指点之后,进步了不少,若他真想建立势力,绝对不是难事…这…这总隐隐算是根刺,谁晓得元松什么时候会拿这作文章逼人?”
知道黄彩兰真正耽心的是什么,白欣玉和郑平亚早撕破了脸,和湘园山庄是敌非友,偏偏她和自己又是姐妹,虽说因着陌路已近恩断义绝,但旁观者可未必这么认为,蓝洁茵就有好几次拿这做文章对二女指指点点,若非尚光弘硬是压下此事,怕黄范二女早待不下去了,可元松向来是蓝洁茵一派的马前卒,他又是郑平亚信任的人,若他在旁搞风搞雨,这日子确实难挨呀!
“短时间内倒不用耽心元松那家伙的事,”范婉香微微一笑,元松虽是惟蓝洁茵之命是从,实际上却更是郑平亚的心腹爱将,只要向来照应二女的尚光弘对郑平亚还有点影响力,元松该弄不起什么事来,何况…“经历天门之事后,山庄声势大振,庄主隐有领袖武林之势,为了避免朝廷妄加干预,婉香帮大供奉出了个主意,让元松代表庄主去向华山派和璐王府提亲,若郡主肯下嫁,今后湘园山庄与朝廷就是一家人,行事该当少了很多顾虑。只是兹事体大,三位供奉商议的结果,决定让元松全权处置此事,短时间内有得他忙了,想来大概有三四个月可以耳根清静。”
虽说元松行事老练,绝不是会轻易将身负的重责大任外泄的人,但他在湘园山庄的位置实在太过重要,加上连战皆捷,对抗的又是势力强大的天门等门派,湘园山庄老早是众人所注目的焦点,连带着元松的举动也是旁人无法忽视的,这般大的事绝不可能保密到滴水不漏,元松的前脚才刚踏进位于长安的璐王府,求亲的消息早已弄的满城风雨,几可说是天下皆知了。
一来这消息根本瞒不了人,二来汉中距长安也近,李月嫦自也知道了郑平亚派人上王府求亲的消息,她虽原就知道文奕青与白欣玉与湘园山庄的私仇都不小,知道了这消息绝难平静下来,但她还是太低估了两人的反应。当听到元松的名儿时,白欣玉气的脸都红了,粉拳紧紧揝着,还得靠着文奕青安抚才能平静下来,毕竟在山庄时白欣玉虽与两位姐姐貌合神离,表面上的礼貌倒是还有,郑平亚自矜身份,对她也不至于有什么无礼之处,可那狗眼看人低的元松,老是在找机会冷言冷语,甚或主导其他人联合排挤于她,这才真是让白欣玉宁可离开湘园山庄的主因。
不过文奕青的修养也仅只于此,本来他受文仲宣之教,知道若任得私怨满心,冲动行事,绝对难成大事,但听到外头绘声绘影地将元松求亲时夸大的湘园山庄功迹当中,把汉中派和文仲宣贬的一文不值,那股火差点没让文奕青冲去长安找元松算账。连看着两人怒火填膺,好言相劝才总算平息下来,李月嫦只觉疲惫已极,被求亲的人是她,该伤脑筋的也是她,没想到自己还得花心思平复两人的火气,怎么天底下的麻烦事都搅到自己身上来了?可那日解除邪术之后,文奕青的温柔,让李月嫦饱经折磨的芳心找到了一个避风港,她可再也不想离开他了,甚至将两人暗藏居室之内,暗中出力助文奕青打稳根基,准备对郑平亚复仇,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不容易两人的火气都平复了下来,李月嫦喘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到了椅上,“现在…该怎么办?月嫦虽是朝廷郡主,可皇威不振,郑平亚那厮又正值如日中天,师父也未必帮得了月嫦,若父王决定让月嫦嫁过去,尔后月嫦可就没法留在汉中帮青郎了,门内其他人也未必能助你…”
虽说怒火方熄,但文奕青和白欣玉毕竟都是江湖打滚过的人,深知绝不能任情绪操控之理,虽是思潮起伏,仍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李月嫦说的没错,朝廷亲贵向来不与江湖人混迹,皇室中人拜在华山派门下习艺,已是难得的奇迹,长孙宗课徒虽严,但对这票皇族亲贵,也不敢太过严厉,因此皇族子弟练武者虽众,却多只是强身健体,像李月嫦这般高手已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