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突地想到两的云雨之事,这才没有好脸色对他;但现在仔细想想,那时柳凝霜面上并无羞意,只是纯粹的嗔怒,又时值柳凝霜出殿外擒下白欣玉的当儿,蓝洁芸这才了然,原来柳凝霜气的是赵平予的武功竟不进反退-原本以他的修为,就算反应不像柳凝霜那般迅快,但赵平予功力
厚,白欣玉在外窥探,照理说该瞒不过他的耳目的,赵平予竟连白欣玉摸到了近处都一无所觉!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注意,而是因为武功上的修练疏懒了,以致耳目也没以往那般灵动。
眼见郑平亚招式愈递愈快,身影犹如青龙海,灵动已极,只余防守之力的赵平予躲闪之间渐渐避不开他的猛攻,身上已出现了好几条伤
,只是没伤到要害罢了。其实赵平予也知道要比招式灵活,自己恐怕差郑平亚一截,是以出手之间拚命在寻找内力硬拚的机会,这才是赵平予的致胜之机;无奈郑平亚也似知道此事,招式身法愈来愈快,竟是一点硬拚的机会都不给他,虽是占了上风,却仍保持着小心谨慎,宁可收招重来也不硬接硬架。也幸好如此,赵平予才能撑到这个时候,若郑平亚不是这般小心谨慎,错过了不少致胜的机会,怕赵平予早在他剑下重伤了。
眼见赵平予败势已成,郑平亚一声欢啸,长剑径走偏门,一招‘江湖沉浮’刺向赵平予左臂。这一招若是得手,赵平予虽不致断臂重伤,也要他血溅五步,两边胜负立判,眼看着这讨厌的家伙已是再无胜算,郑平亚心花怒放,不由得喜上眉梢,差点得意得要当场大笑出来。
被郑平亚前面的几剑的眼花缭
,身不由己地退了两步,等到赵平予来得及反应时,郑平亚手中长剑幻发数个剑花,距他左臂已不足半尺。眼看着要避也没法完全避开,便是竭尽所能,也只能让臂上伤
浅短些,赵平予把牙一咬,竟是不躲不闪,手中长剑运力硬磕,竟硬生生地
郑平亚的剑风之中,长剑毫不带花巧地直击郑平亚胸前,一幅打算硬拚个生死的格局。
眼看胜券在握,没想到赵平予竟来这么一手,摆明了是想牺牲左臂,与自己分个生死,郑平亚不由得一惊,他武功虽是高明,夜练习从不间断,又受尚光弘这等明师授艺,武功已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但终究欠缺
手经验,这般狠命打法前所未见,一惊之下方寸大
,竟顾不得继续
伤他左臂,捏着剑诀的左手戟指点向赵平予剑脊。这一招他使来虽快,旁观的骆飞鹰却看得不由皱眉,这招下去郑平亚虽能暂解眼前之危,却已攻守易势,若赵平予趁此机会大举反攻,主客易势之下,只怕郑平亚至少要有一段时间手忙脚
,至少要十来招后才能重组攻势。
只是连骆飞鹰这般高手也没想到,赵平予眼见招式变化是拚不过郑平亚了,他若非一时得意忘形,自己也未必找得到这硬拚的机会,再到后郑平亚可未必会再给自己扳回来的机会,良机稍纵即逝,他又怎可能放过?只听得场中一声哼,郑平亚身影飞退数步,跌回了己方阵中。
方才那下手快如兔起鹊落,除骆飞鹰外场中还真没几个
看得清楚,眼见郑平亚变招相迎,赵平予竟
脆弃下长剑,一指弹向郑平亚左手。本来两
都是右优左劣,郑平亚以左手对赵平予右手,已算吃亏,加上赵平予内力修为还在郑平亚之上,这一下相击郑平亚自占不了优势,若非赵平予自己也是临时变招,蓄力未足,怕这一下
击郑平亚还不只是被击的踉跄跌退而已。
眼见场中影分开,就在双方都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蓝洁芸一声娇叱,纤手在项家姐妹身上推了一把,流云双袖齐出,已在纤手中捏的生热的几支袖箭直袭向身形飞退、眼见再无还手之力的郑平亚,同时她已滑到了赵平予身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带着赵平予向后飞退,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是事先习练过好几遍的模样。等到反应过来的骆飞鹰一伸手,手中长戟将袭向郑平亚的几支袖箭拂落在地的时候,蓝洁芸、赵平予和项家姐妹的身影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一雾水地随着引路的柳凝霜迅速前进,白欣玉边走边注意着四周,只见众
愈走愈是偏僻,一语不发的柳凝霜愈走愈快,原本想发问的项明玉连
都还没开,已被蓝洁芸飞去的眼光阻住了说话;而另外一边赵平予和项明雪推着满载着
粮清水的小车,也是一语不发,只是紧跟着前
的柳凝霜,甚至连问都没问要到那里去。赵平予刚在郑平亚手下吃了场败仗,心上颇受打击,一脸
霾,一时无话可说倒是可以想见,连那天真可
的项明玉都瑟缩着不敢随便向他撩话,可蓝洁芸这些
却是二话不说地便随柳凝霜走,连问都不问一句,这就教白欣玉有些无法认可了。
尤其更教白欣玉无法想象的是,她才和赵平予等一同
殿,便见柳凝霜和另一位白衣
子等在那儿,身旁还备着小车,车上满载
粮清水,便众
一起使用,节省着用也可撑得一两月,光看柳凝霜的神
,就好像正准备着等赵平予一回来,立时便要远行般,对于现下的战况连句话也不说,甚至没问赵平予和郑平亚一战的结果。虽说光看赵平予进来时一脸寒霜,完全看不出一丝振奋的模样,也可看出必是吃了亏,但他终究是为天山派出战,身上还带着好几道伤
,身为掌门柳凝霜竟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一幅赶时间的样儿转身便走,这美
掌门也太忍
了吧?
见柳凝霜领着众转
了一个山
之中,走着走着竟是柳暗花明,一个转弯后众
原已习惯
中
暗的眼儿都不由得瞇了起来,好久才恢复正常。一恢复正常的白欣玉立刻发现,随她而来的众
或是揉眼、或是瞇目,除了赵平予和柳凝霜两
之外,竟似没一个
曾来过这儿。
柳凝霜也不打话,娉娉袅袅地走到了一方石壁之前,伸手咬了指尖,将一缕血丝抹在石壁当中那嵌的严严实实的石碗上
,随即听得一阵轻响,那石壁竟轻缓地滑了开来,带起的声音是那般细小,若非白欣玉早感觉到其中必有机关,特别用心去听,怕还听不出石门开启的声音哩!
领着众走
了石门,门中真可谓别有
天,虽是久未开启的秘室,却是一点无气闷之感,四周
壁上嵌着的夜明珠,正在
中大放光明,映的此处纤毫毕现;这石室当中无甚摆设,只当中一块足可供两三
躺卧其上的大石较惹眼些,但光看除进来那一面外,其余三面壁上均有门扉,便可知其中必有隐
,此处也不知是天山派隐藏不为
知道秘道还是宝库什么的呢!
见众都走了进来,本来领先在最前
的柳凝霜转回了
,缓步走到了
门旁边,在一块隐蔽之处按了几按,只听得那若不可闻的机关声再起,原本已隐
壁的石门又缓缓滑出,慢慢地将来处的门户封闭了起来。那石门滑出的动作极慢,远不如开启时隐
壁那般迅快,柳凝霜立在门
,直到那巨大的石门已滑过半,将外
的光线遮掉了大半,这才转回身子,面对着众
。
看到柳凝霜的行动,但白欣玉心中却不得不暗自有气。柳凝霜将他们带到此处,无非是要他们暂时隐藏于此,再不去管外的战斗,连粮食清水都带了不少,一幅准备在这儿待上好长一段时间,一直等到风
过去,再无危险时才出来。无论如何妳柳凝霜也是一派掌门,还是名列风云录的绝代高手,自己的门派遇上危险的时候,
一个想到的竟不是如何御敌,而是带着他们钻进密道逃生!虽说事不关己,但想到被柳凝霜丢在外
不管的门
弟子,真教白欣玉不怒也难。
眼儿一飘,旁边的项家姐妹轻扶着赵平予,似是整颗心都光顾着照顾刚吃了败仗的他,而蓝洁芸则是神色复杂,白欣玉可以打赌她心中必也想到自己的想法,只是蓝洁芸为较为厚道,没有将心中所想形之于色而已。不过自己可不像赵平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