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京常嘴角含笑,连季韶都忍不住想起那
在总堂中看到联军一方急急而来,十
当中倒有六七
带伤,
况相当狼狈,若非在谷道中吃了亏,以致士气消沉,战力减损了不少,凭杨
等
只怕未必挡得住联军锐意正盛的气势。
“京常,说实在话,我实在弄不清楚,那里到底是怎么摆布的?”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明白。虽说天门当中不乏机关好手,季韶也曾想过探究那谷道中的秘密,但因为杨
严禁的关系,季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那谷道开
处地砖上的机关他也曾试过,知道
色砖块才是机关发动的枢纽,可联军当中自也不乏高
,怎会这般轻易地在谷道中着了
京常的道?“我知道那
色砖有问题,不过尚光弘他们也不乏好手,应该也试的出来,怎么会搞的那般灰
土脸的?”
“他们?哈,”京常嘴角一撇,“他们浅试之后,只知
色砖有问题,所以根本连碰都不敢碰那
色砖块一下。其实师兄说的不错,那
色砖确实是机关枢纽-只不过是关而非开…”
“啊…啊?”听到这句话,季韶心中登时豁然开朗。这的确是高的心战之术,无论任何
知道谷中有机关,又见谷道开
处地上的砖块分
浅二色,
谷前必会先伸足轻试一下,发觉
色砖有问题时,必是小小心心地跨过去,连碰都不想碰到一下,殊不知那
色砖竟是用来关闭机关的。他也是聪明
,给
京常一点便猜到了其中关键,那谷中机关一直都是开启着的,若想要安全通过,一是多花时间走其余山道,二就是先将谷中的机关关闭,只是若无
点醒,任谁也想不到避之惟恐不及之处,竟恰恰是关闭机关的所在,这还真是专门对付聪明
的陷阱哪!
看到季韶的表,知道他已猜到了其中关键,
京常也不废话,直接就抽出了几张图样
给了他,“这是里
的机关布置图,要怎么安全通过的方法,全记载在里
。不过这些机关并不重,伤不了
命,一开始我就只想拿它来阻滞敌
的行动,多拖延一点儿时间而已,所以就算是不知其中
况,不小心误触了机关,也是死不了
的,最多是伤到几处,显的有点狼狈而已。”
“竟然有这一招,真亏你想的出来。还有一件事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机密,京常的风堂之所以每年都耗用本门近半经费,就是为了这个…”
该接的总算
接完了,
京常看了看窗外,表
当中似有一些不舍,季韶也知
京常几十年来都为了天门的发展耗竭心力,若非知道不走不行,他其实是真不愿意离开的,是以也没有多话,只是无言地将资料收下,一份一份地整理好之后,才在空出的桌案上沏了茶,递给了他。
“师兄…”听外蝉鸣如语,好半晌
京常终于叹了
气,一
将杯中的茶水饮下,茶水虽已半凉,没有刚沏时的甘香,
纯是苦涩之味,更多的却是引动
心的愁绪。眼中微有一丝动摇,
京常开
轻唤了一声,但话到
边却又堵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
京常又回过了
去,继续看着外
的月色。等到他再次回
向季韶说话的时候,语气已回复了一向的平静。
“尔后…本门的事,就都要劳烦师兄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还不都是一样,只你走后,师父少了个帮他分忧,本门中又无
有京常之才,就算尚光弘几年内不来犯,可经此一事,本门的大业又不知要推迟多久…”
“说到本门大业,京常倒有个想,”闭上双目,
京常一时间噤了声,这天门的一
一木,每寸都掺着他的心血,虽说理智知道非走不可,留下来只有平添祸
,但将事
代清楚后,满胀在心
的思绪却使他不由有些依依不舍,无论如何都想再留下来一会,只要一会儿就好了…“师兄你也知道,京常平
也读书知史,为的就是前
的一句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我知道…”心知京常表面上是
代事
,实则是为了找个理由多留一会儿,季韶
知
,虽说向来对这师弟事事讳莫如
的作风难免有些烦言,但事已至此,一些小小烦厌就让它去吧!想到今
一别后,恐怕永无再见之
,就算
京常只是无聊闲扯,季韶也不忍打断他。
“京常研究汉朝开国之事,发觉汉高之所以能击败战无不胜的西楚霸王,主要是因为他集结了四种,四种要立大业不可或缺的
物。师父之所以建立天门,为的就是从篡朝外戚手中重复河山,方能重祭宗庙,回报先祖,而你我以往所为,也都是为了这目标在努力,因此
事上的事,该是不可轻忽的,老让师叔那样
,换来换去不是故旧就是嫡系,完全没有新血加
,以之建立武林门派是绰绰有余,但若要谋划天下之事,这样清一色的
事系统,其实…是蛮危险的。”
“哦?是那四种?”若想到汉朝刘氏立国,季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汉初三杰,萧何、张良与韩信都是刘邦之所以能击败所向无敌的西楚霸王项羽,开拓汉室天下的关键
物,只第四种到底是什么
,季韶一时间倒是想不出来了,“韩信、张良和萧何,还有一种
是…”
“就是刘邦自己啊!”京常清了清嗓子,上身凑近了季韶,放低了声音,“萧何坐镇关中,让刘邦后方稳固,补给源源不断,前线兵粮无缺;张良出谋画策,为刘邦规制取天下的进程;韩信则趁虚而
,攻略魏赵之地,让项羽腹背受敌,终至败走乌江。表面上这三
立了殊功,刘邦自己像是什么也没有做,但实际上若非刘邦坐镇荥阳成皋一线,与项羽相持不下,使项羽无力北顾,这天下也进不了刘邦的手中。刘氏之所以能得天下,这一点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如此…”
“若论才之盛,汉末三国中以魏最强,魏武(曹
)又是一代雄主,麾下号称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但身为汉相的他只能辖制中原,终究不能一统天下,就是因为少了一种
。”似想将自己的所学全都一
脑儿地送给师兄,
京常说的愈来愈快,一点都没有保留,“魏武本身才智不在韩信之下,荀彧坐镇许都负萧何之责,其幕内前有郭嘉荀攸程昱,后有贾诩及司马仲达,规划谋取天下的能为,都不弱于当年的张子房,但麾下将领却只有守土之能,无可进取者,没有一个
能担负起刘邦那种吸引敌方注意力的任务,以致苦战三十年,魏武终究不能一统江山。”
知道京常极看重曹
,对他不重汉献帝之事并不怎么在乎,季韶也不想在此打断
京常的话。以前讲到曹
事迹时,费清瑜曾以曹
不忠汉室反驳,结果给
京常一句话就堵了回来-‘汉室为相,少有善终’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更是铁一般的史实,不只汉初的丞相,就算后来东汉高位的大将军一职,也常受君主排挤冷落,董卓等
相不算,连萧何在高祖时都曾有牢狱之灾,武帝亲政前的丞相田蚡逝世,
后甚至被武帝说成若非早死,便要灭他的族!汉朝的丞相的确不是个好待的位置,丧了权位更不知身死何处,曹
或许做的有些出格,但亦未灭其功业彪炳。
“诸葛孔明虽才名冠世,但为过于谨慎,气魄不足,临机决断也是多谋少决,所以刘备始终只让他坐镇成都,
萧何一类工作;待刘备死后,孔明虽四出祁山北伐,始终不能成功,为的就是用
不当,魏延有韩信独当一面之才,不能为其所用,马谡属张良一类
物,偏让他去
韩信领兵在外的工作,所以数年间北伐中原,终究只是虚耗
力财力,始终无力匡复汉室…”
“这个…京常你是不是太看重马谡了?他失守街亭确是大败…”
“那又怎么样?”出言打断了季韶,京常嘴上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秦末群雄逐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