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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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对抗】
世间不如意事，十居八九。
生活中没有那么多一帆风顺，特别对于处在社会底层生活的，往往会有很多天灾祸，子也就过得多灾多难。
然而天无绝之路，很多时候，往往在困境中又会有转机，甚至连这种机遇来临时，处在危机中的自身都没有意识到。
这几，鲁月楼的总厨洪子川最近就经常看着酒家里满堂的食客，郁郁不乐。
虽然这两个多月以来，鲁月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店里的余利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他
知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
因为，三星阁、林福饭庄几家吕三爷名下的酒楼，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遣数次上门拜访，直言不讳的邀约子川加盟吕老爷麾下。
谈判话语间，语气不软不硬，似乎还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子川明白，一旦这些中西酒楼联合起来，开始恶意竞争，采取一系列手段，自己代表的鲁月楼是很难与其对抗的。
另外一件，自从发觉二姐身陷风月场所，子川几乎夜不安，如若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他现在每每想到自己从小就最为亲近的姊姊，每所过的生活如此悲惨不堪，他就越发坐卧不宁。
也许就在这一刻，二姐洪菱就正在哀泣着，在某位权贵嫖客的身下痛苦的呻吟、扭动……可惜他能做的实在有限，对于「醉芯茶苑」
的姑娘，林三娘子曾暗地派探听过，想要赎身，没有一两千银子，实在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
。
钱，又是钱。
子川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狼狈的为钱财发过愁，他已经被这种无法翻身的经济压力折磨得近乎颓废的地步。
他只好选择短暂的逃避，不时的一个悄悄熘出去，躲到青峰山中那处，他儿时发现的温泉岩窟中，坐在石床上对着寂静的石壁、石桌、石钟
，以及不断无声涌淌出的幽幽泉水，默默的出神，一待就是半天……直到那一突然的来临。
依旧是李家众一筹莫展的一天，子川应付了午间鲁月楼繁忙的时辰，想趁午后空闲，再去其他酒楼看看，家是否有其他针对鲁月楼的举措……当他无意间路过城门边的时候，子川惊异的发现就在不远的旧城墙根部，一方青苔城砖上，有两条简单笔画勾勒出的游鱼。
无论从哪个角度，这处简单潦
的图形，都像极了街上顽童们游戏时手下的涂鸦。
外看来如此，但子川却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孩童涂鸦，这分明是自己师门中用来相互联络的暗记。
他的恩师崔义海，明面上是江湖中名震一时的「鲁中第一勺」，其实他这一门传自一个古老的世家，自明代初期就有不断的传承散开来。
厨技不过是这支传承中比较耀眼的一部分，而恩师一生传艺数，如今分居天南海北，其中最得意的弟子就是传承了崔大师武学部分的大师长，后来投身义和拳的石定国，再有就是继承了老家绝世厨艺的小徒弟洪子川。
而如今这处暗记，子川一眼就可以断定是师哥石定国所留，而且从暗记新旧来看，分明是近一两留下来的。
无论怎么说，他石定国是自己的亲师哥，两又在义和拳建立过同生共死的
。
如今来此处留做暗记，也许是他落难了，走投无路来寻自己，从感上，从江湖道义上子川都义不容辞的要伸手帮一把。
想到这里，子川便不再犹豫，举步出了城门，向着自己老家平道村方向走去。
师哥石定国可不知道他现在落脚在鲁月楼，来滦州必然是冲着他老家的位置一路寻来。
自己想接应一下，必然也得回到老村的所在附近，才有可能。
子川一路行来，不断的向附近的路，店铺打听着有没有见过一名师哥形象类似的汉子经过。
因为师哥石定国身材魁梧，面相不善，又是光
，如出没在附近，必然会有对其留有印象。
果然，没用多久子川就在路边的一处茶水摊打听到，曾经有一位出家模样的大汉，在这里探听过附近有没有一个平道村，听说该村早就被付之一炬后，便匆匆忙忙得走了。
该是投奔附近某处客栈长店落脚。
这附近的几家给过路行商、赶大车的脚夫落脚的大长店就那么几家，子川也就直奔着那片区域寻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出奇的好，刚探访过两家骡马店，他就在一处野间小栈中瞟见一名身形与师哥石定国极为相似的一条大汉，主要是此也剃着光，身形从店门一闪而出，急匆匆的淹没在来往的乡间小路上……子川刚想高声呼喊一声，唤住这名光汉子，证实一下他的身份。
却蓦然发现，又有两位灰色长衫的大汉，紧接着从野栈里窜了出来，旁若无的跟了上去。
子川立即意识到，这光汉子八成是自己师兄石定国了，而且他正惹上了不小的麻烦，还好给自己误打误撞的碰上了。
子川急忙也快步跟了下去。
很快，他便发觉不论是师哥还是跟踪的两名灰衣汉子，都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偏僻荒凉，不消片刻功夫，他们几已
经远离栈道和流繁闹的地段，向着山间野林丛齐腰的地方走去……闯
江湖多年，不论是师门还是义和拳自然有彼此接应的手段……子川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夹在两指间，放在嘴上用劲一吹，「哨……！」
的一声尖锐的哨声，在安静的野地里传出老远。
没过多久，前面里许处，便传出了同样的一声哨响，子川不由得心下一喜，又确定了几分，那光汉子必然是大师哥石定国。
同时，跟踪师哥的两位灰衣也听到了呼哨声，当即便停了下来。
子川也感觉到最前面的师哥也停了下来。
洪子川并不惊扰前面的两，绕着郁郁葱葱的大树，兜了一大圈，转向师哥发出呼啸的哨音方向潜去。
没用多久，就瞧见前方不远的一片桑林间，一条满脸横
的光大汉，正是他的大师哥石定国，只是看上去比当初苍老了许多，脸上皱纹更重了少许。
在石定国前面两三丈处，两名灰衣汉子分散开站在那里，三成品字形对峙着，就听师哥熟悉而冷酷的声音说道：「您二位官爷辛苦，大老远的从广平府吊着在下，也追出来百十里了……老子不过是被
无奈，江湖上混一
饭吃。又没什么仇大恨，至于如此赶尽杀绝嘛？……您老二位也听到了，我接应的弟兄已经到了。要不，今儿二位就高高手，放在下一码，他青山绿水，必有后报。」
「嘎嘎咯～！」
一位三角眼的灰衣强壮汉子，手里已经亮出了官锁铁链，嘴里讥讽道：「石爷，对不住了，缉捕您老归案，也是我们弟兄职责所在……怪只怪石爷您不但伤了省城里的老爷，最不该的是动了洋大的货银。这年儿，开罪了洋，死路一条。」
「这么说，二位今儿是定要跟我石某拼个鱼死网
了？」
石定国怪眼一翻，脸上杀气腾～的便透了出来。
「别动！！……兄弟知道石爷手下硬朗，没这玩意儿我们哥俩再来十个也不够您砸吧的……义和团的好汉我们兄弟向来敬仰的，只要石爷乖乖跟我们回趟巡检府衙，就算给足了面子。咱爷们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