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有了。」
「明儿干嘛介?」
「还得去陆家营呢,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妈还让我叫你过去呢。」
「你别跟我扯别的,赶紧拿着。」
「真事儿。」
「对了,皮袄给你妈捎回去,回头我再过去。」
转天下午,男人带着天海捎回来的礼物,骑上心爱的小木兰就招呼下去了。
当晚免不了又是一通豪喝,借着酒劲,男人问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些事儿。
老男人告儿他,说咱这模范县城就一个,至于渭南,他说五六个吧,三几年来时闹腾过一阵儿。
「老太太也是大个儿,跟你妈差不多高,知书达理,还懂里表。先生有素养,也体面,五冬六夏身上穿的都是袍子,连脚上的袜子都是太太给缝的。先生不回家,太太就坐船去看他,坐小火轮去。」
怕老男人断了思路,男人连烟都不敢点,更不敢插嘴了。
「绝对是讲究人儿,爱穿旗袍,也干净,本来长得就俊嘛,身条还好,哪像四十的样儿。」
说到这儿,老男人叹了口气,拿起了一旁的汉白玉烟袋锅。
男人麻熘地把火给种了过去。
嘬了两口旱烟,老男人把眼一闭,似是不愿再提,「总归是被禽兽欺负了。」
烟雾缭绕之下,男人也给自己点了根三五,抽到一半时,还是没能忍住,「您别扔一只靴子啊,这不上不下的。」
老女人也叹了口气。
随后,她说造孽啊,「幸好你爷还活着。」
中年男人问男人怎想起这段了。
男人拾起酒瓶给中年男人续满了,而后又给一旁的中年妇女意思一下,他说最近在看《大宅门》,想了解一下历史嘛。
「表嫂你再来点吧。」
给女人杯里续满之后,这才回到座上。
他看了看瓶中酒,对一旁的男人说咱爷俩把它分了,「老太爷跟老太就得了,不带他们玩。」
老男人磕抖烟袋锅时,男人已经半杯入肚,他说姥爷你还干哈呢,半天不言语了,「接着讲啊。」
老男人拾起杯子晃了晃。
男人说你就守着吧,还惦着再喝?老男人说不喝了,喝也喝不过你,「你妈也不说跟着过来,就非得等过年才来?」
女人起身给老男人和老女人盛饭,她说四姑奶闲得住吗,一个人忙里忙外的。
男人也站起身来,他说我不就代表了,给老男人和老女人把汤盛在碗里,让老男人继续往下说。
老男人问说什么,后面还有什么可讲的呢。
男人说故事总得有头有尾吧,哪能跳着来,「这可不是不尊敬人,也不是编造故事。」
「被折腾了一宿,人都没模样了……」
老男人又叹了口气,他说吃斋念佛一辈子,没干过缺德事儿,怎就这个下场呢?连说连摇头,「孩子最后打掉了,身子骨养了二年才缓过来,不是因为你爷岁数小,估摸早就不活了。」
他说很多事儿都成了禁忌,没人愿意开口再提,一是羞耻,二是伤疤,同时也会给子女心灵上造成伤害。
至于后来,他说内已经是二十多年后的事儿了,「孩子成家立业了,隔辈儿的也都拉扯起来了,该走就走了,解脱了也。」
送走中年男人两口子,男人告诉女人今儿先不去前院睡,「大表哥什么时候回来?」
女人说刚打白罗斯过境,再有个三五天就回来了,「在这儿多住几天,二舅妈三舅妈也该家来了。」
「不出五天姐俩就回来了,来前儿都告好我了。行啦,跟大鹏都回去吧,明儿我再前院跟你凑手。」
「把钱可准备好了。」
「你妈可真下得来茬啊大鹏,输我的五百到现在都不还,还让我预备?」
「表叔不有钱吗,可不就得宰你。」
「行,看到时我怎杀你妈的,连本带利收回来。」
空调外机上的雪化成水后没多久,院子里的花便含苞待放了。
当提箱被男人拉到院子里时,他也拍了拍狗头,还把手放到了狗鼻子上,像是要让二人记住自己身上的味道。
女人呵斥他,说狗没脸,说就记不住时,流转的杏核里一片瓦蓝,翘起来的小嘴都向上勾勒出一抹浅弧。
男人也勾起嘴角,而后笑着就跟女人一起上到了轿车里。
女人坐在副驾,和另外一个女人说笑着。
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后排,双眼一眯,透过夹缝扫视着前面二人,还哼了起来,「这一别,春风失意没知音,桃花含笑就上了祭台……」
糟改着歌词,信手拈来,却也把前排二女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台式机买回家后就接上了网线,女人说软件这块已然应用自如,只是打字始终还是二指禅地干活。
男人说这个好办,反正假期无事,正好教你。
于是年前大部分的时间男人都用在了教女人五笔输入法上。
有次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她说这还怎么学呢,心思都乱了。
男人说又没人催你,一次不行不还有二次。
女人眨起杏眸,说了句可别嫌烦,随后又说:「你在这儿搅合,我还怎练?」
男人嬉皮笑脸,还反问她烦啥。
女人说瞎鸡巴摸能不烦吗。
男人说这怎叫瞎鸡巴摸呢,嗅着女人的长发,他说等后半夜她们都睡死了,咱去老房吧。
女人小声说了句不行,立马嚷
嚷起来,「捣乱么不是,我又忘怎打了。」
男人指着键盘上凸起的小点,说这不都标记好分界线了,攥起了女人的小手,「搞一次吧,想死你了都。」
女人说想死了也得憋着,「之前都怎告儿你的?又忘了?」
男人说忘倒是没忘,可也不能不过夫妻生活啊,「憋得硬邦邦的,你忍心看我难受?」
女人噘起嘴来,她说怎不忍心,又晃起身子来,「又不是在天海。」
男人说管它在不在呢,他说看到这两条大黑腿就控制不住,他说配上高跟鞋就更牛逼了,「后半夜咱们1H起步,儿子跟你玩醉八仙。」
「讨厌,大白天就想,没点事儿了。」
「瞎子才不想呢,这日子口不肏屄干啥,啊,让你说?」
「臭缺德的,成你媳妇儿了?滚蛋。」
「可不就是我媳妇儿,儿子性欲这么旺盛,想跟你过夫妻生活有错吗?」
「别摸了,都湿了。」
「要不,现在就去后院。」
「拿出去,再让人看见。」
「妈。」
「咋?」
「老婆。」
「……」
「答应啊,哎呦,掐我干嘛?」
「掐死得了。」
「老婆,答应……妈,你答应一声……老婆,婆娘,婆姨,媳妇儿,娘子,妙人,答应一声啊……」
「咋就不叫人心净呢,滚蛋,臭缺德的。」
「妈。」
「又咋?」
「儿子想肏你,想跟你过夫妻生活。」
「我听你再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