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会儿,旺财都已经十岁出了,说步
老龄也差不多,本以为活不了几天,但实际一天下来就活力四
能吃能睡了。
看着它俩在那撒泼打滚,书香说以后再也不拴你俩了,还笑着问妈,说这算不算咱们的儿子。
灵秀说什么叫算,本来就是嘛。
她说狗狗是自己一手照应大的,要么怎叫香儿和爽呢。
当然,后者她只会在某些特定场合里叫,每当这时,她脸如朝霞,白皙的脖子都会绷出青筋。
一道道,一声声,双手也会伸出去,缠住儿子,把烙印在他嵴背上。
但这会儿她肯定不敢,因为她跟儿子说过,除非不在这儿,不然给逮着光是唾沫星子就把你淹死了。
端午节当晚下起雨来,转天下午又转成中雨,天都已黑成了锅底。
到底是凉快下来,不过麦田却遭了殃,结果就是早上妈拾起铁锨就奔出了家门。
按理说有照应没必要再亲力亲为,她也说没必要,但她还说,怎么着也得守个一亩三分地——锄
也好施肥也好,啥都不
哪行——她说妈不能惯着你,她说即便就算给苗培个土,不想将来自己儿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雨一连下了几天,幸好家门挨着省道,省道又铺了一层沥青,要不上学真就是泥水里来泥水里去了。
但学校里得蹚水,为此,书香穿了一个多礼拜趿拉板儿。
不光他,别的同学也穿,连老师都穿。
二模过后,一中已板上钉钉,不过书香拒绝保送,跟妈也是这么代的。
夏至后的一个周晌午,在老桥
洗澡时,听浩天说许加刚被车撞了。
书香说是吗,什时候的事儿。
浩天说就前两天,他说不是被辛家营的发现,估计这会儿
都棍儿了。
「听说一条腿耷拉了,身上跟血葫芦似的。」
他描绘着,「老天睁眼啊,就昨儿晚上,缺德缺的家里又着火了。」
上礼拜去厕所书香还撞见这货了呢,晃晃悠悠地,戴着个耳机,还让过来一根烟。
书香说刚抽完,一会儿还得回去上课呢。
许加刚说抽根烟也用不了十分八分啊,又给递了过来。
书香用手拦着说别让了,也打兜门里把烟掏了出来,「一样一样。」
「厂庆内天怎没去?」
五黄六月在厕所里聊天有些不合时宜,但家说了你总不能不言语。
于是书香说该中考了,哪有时间。
不想这货纠缠不休,还渍渍起来,说可惜了。
书香说可惜也别在这儿说,齁味儿的,系上裤子,就打厕所走了出来。
这会儿还没进伏,但知了却叫了起来,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叫声,越发令心烦气躁。
身后也叫,齉声齉气地,看样子是喝酒了。
他说内天六子和大鹏都去了,不过,他说这回可没在招待所,他也没再像去年那样出酒,他说直接上的云燕,一水儿香槟不说,舞都一直跳到了晚上呢。
手舞足蹈,兴许是把这里当成了云燕。
就这瞬间,书香看到对方把手放在衬衣上,解开扣子露出了里面的关二爷。
「知道我赢多少吗?」
话题一转,竟又打起醉拳,唾沫也飞溅而来,幸好书香躲得快。
「两千啊!」
这哎呦一声说不好意思,太激动了,说原本还想继续,后来一想见好就收吧,「当时也饿了,就去楼上吃东西。」
他说来这儿总不能玩一宿牌吧,猴又开始摇晃,嘴也噘了起来,说本来饭后想去泡澡,结果竟撞见洋妞上来吃饭。
他说洋妞真他妈感,穿得也开放——又是高叉比基尼又是什么连裤袜的,裹成粽子,就内腿和
,抹油似的,真亮啊。
「跑前跑后的这一天,啊,又是照相又是跳舞,本来都困了……」
渍渍声连嘬了两烟,脸一仰,还朝半空吐了几个不规则的眼圈。
酒气扑鼻,书香只好蹲下身子。
他扯起地上的蔓叶子,沙土地上秧子被连根拔起,不想这么一扯,连泥带土竟抻出老远。
许加刚也蹲下身子,还凑了过来,说当时困劲一下就过去了。
书香捏了捏鼻子,后来脆把烟叼嘴上,两手一掐叶根,扥了起来。
「大咂儿上都没戴罩。」
许加刚说这会儿比基尼全换超短裙了,「也没穿内裤。」
他说不是因为低捡筷子,谁能往内方面想,他说
给无缝裤袜这么一包,真他妈肥,一看就知道
欲旺盛。
「内外国片叫火腿是吧。」
书香笑着说看了,又自顾自说夜宵吃的是全羊宴吧,这才掸了掸手上的土。
许加刚问啥全羊宴,书香说洋马啊,在这货齉起鼻子笑出声时,他看到不远处的蜻蜓抄了几下水,河沟里顿时漾起一涟漪。
「还真是…
…」
瓢虫扑棱起翅膀打眼前飞过,不等书香伸手去打,已然朝对岸飞了过去。
「可惜啊,你没去。」
书香一就把烟嘬到了尽
,烟
一扔,转而又盯向了许加刚,「我表嫂也去了吧。」
「不都说了大鹏也去了,就差你跟婶儿了。」
酒气无处不在,书香也只能站起来。
「给你爷过生前不就说好了。」
酒味再次过来时,尽管书香眼前虽没有
象纷呈,耳边却一直嗡嗡,于是他再次掏出烟来,笑着问穿的应该都是超级丝袜吧,顺势把烟递让了过去。
许加刚呵呵着也站了起来,说不怕杨哥你笑话,硬一天了,疼得蛋子都快炸了。
「睡觉的睡觉,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不然哪有机会。」
越说越兴奋,烟都顾不上点了,「幸好之前养蓄锐歇够了,咱这腿又练过蹲起,还有超薄助兴,啊,不得给二爷找匹汗血宝马吗。」
这回,睁开眼的关二爷也闪现出来。
他说超薄是真的薄,都给了,现在回味起来还意犹未尽呢——他说捅
套子洋马一下就软了,估计也是给
懵了,「缓过神,让我拔出来,当时都快
了,我就告她拔出来也行,得
嘴里。」
「后来唆啦时还撩我几眼,就内骚样儿。」
「裤袜配高跟,那我还不.」
「又肥又还又紧又烫,搂着我喊刚哥,渍渍渍,就内床叫的,爽死我了啊……」
脑瓜顶上的火罩和蝉鸣声烩在一起已然让受不了,更何况连蛤蟆也来起哄,于是在这几近炼化中,在对方点烟时,书香一句「没录个音么」,抬起来的脚也蹬在了许加刚小肚子上。
闷哼声传来,猪腰子捂住小腹刚仰起脸,书香拳也招呼了过去。
河沟里一槽水,说绿不绿又泛着土黄色,闪耀着一片金光。
就是在这片摇曳的金光中,内货佝偻成虾,一手捂裆一手遮嘴,竟然还没止住叨咕。
于是虚晃下书香一个垫步,拧起身子时,后撤着的左轴随着肩膀子朝前猛地一送,什么东西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伴随而来还有一声吭哧。
动作一气呵成,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