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长发都短了少许。
不想表嫂还在继续,还拍了拍妈的胳膊,说这阵子心不错。
不是后面又加了个「看着凤鞠也挺欢喜」,都不知她说的是谁。
妈顶顶她,笑着说这你都看出来了,话一转,说不老嫌腻得慌吗,这回上班了就不觉得腻了,离我那还近。
或许是黄衬衣太亮,书香就多看了表嫂两眼。
他说去哪上班啊。
沈怡说自行车厂,说待了这么多年,再待下去恐怕就废了,得
点啥,「大鹏姥姥六十了也,离不开
。」
半空里飘来一孜然味,还挺窜,书香就吸了吸鼻子。
窗台上还摆着一瓶枪手,他拾起来拧开盖闻闻,挺香的。
两年后这玩意就频繁出现在电视机里,不止如此,还有喜之郎冰恋,借用的是《泰坦尼克号》的调子,当然,后者出现稍晚了些。
也是九八年,会考完打一中推车出来,书香在文娱路的小卖铺买了包烟,一京腔京韵跟着发哥就打电视机里蹦到了他面前。
给老板让过去一支烟,就这会儿,漆红的百年好合随着串串相思在镜子上游走起来。
时逢周六,再过几天都小年了,本来说好去娘那吃饭,结果书香改了主意。
他说叔,得给家去个电话。
小卖铺老板说你爸也不在这儿吃了。
盯着电视机,书香说我妈回老家了不,听着曲儿,抄起电话给云丽打了过去。
他告诉娘晌午不过去了,晚上再去。
三九尾,北风正硬,打小卖铺出来他就朝北招呼下去,别看十多里路,到家却只用一刻钟。
俩旺财呜呜几声,在一句「妈的不认识了」
中,又夹着尾回到了窝里。
看着儿子打门外进来,一脑门汗,灵秀皱起眉来,问他是受刺激了吗。
书香盯着东墙上的镜子,不说话。
「说好去你娘那,咋回来了?」
摸了两下儿子的袖和领子,灵秀又给他跑去翻找衣裳,「考的咋样?」
书香说一个会考,闭着眼都能过。
灵秀登时立起眼来,回身斥责:「敢胡来给我盯着啊杨爽!」
书香说又没迟到早退过。
灵秀抹瞪起眼来,走到近处,把衣服往儿子手里一推,说直脖愣登地还不赶紧把衣裳脱了换上,「臭缺德的,是不是又有啥事儿?」
当晚,妈就打来电话,说吃完饭赶紧回学校,老大不小还跟孩子似的,「别喝酒啊——」
书香笑着说没喝,他说就我娘一个喝,「不跟你保证过
么,还能拉屎往回缩?」
「说的都什么话。」
「那你几点回来?」
「不回介了怎了,反正喝酒别让我逮着。」
撂下电话,书香告诉云丽说过年真得好好喝喝。
嗅着,还攥起酒瓶晃了晃。
他说红酒后劲儿足,一杯合适,再多就该晕乎了。
尽管随后娘说慢点吃,时间富裕,二十分钟内他还是解决了战斗。
点了根烟,书香说该走了,朝着衣架走了过去。
云丽说刚六点露不是,抽完烟再走不迟。
电视机里,京韵又响了起来,「串串相思,藏在心里,相永不渝,忘不了你。」
推着娘按回座上,书香也把烟送到了她嘴里。
他说青丝秀发缘系百年,打后面搂着身,手一探就钻进了睡衣里。
他说这大咂儿,罩都不穿了,要
啥。
揉着,他笑着说四个多月没吃了,不是着急往回赶,非把你崩了不可。
被搓起来,硬得像提子,卜愣着,手顺着
球往下出熘,捏了俩下小肚子,随后就把手掌
进了娘卡
裆里。
「真光熘啊。」
揉捏着,几下就把娘抠软了,「想我没?」
「坏蛋。」
娘说水儿都出来了,「给你放松放松吧。」
「一回半回的哪解渴啊,要崩我就崩你一宿。」
书香抻出左手搓给她看,还放自己鼻子上闻了闻,「一看就知道娘想我了。」
往沙发上一推云丽的身子,撩开睡裙把脑袋扎心上就嘬。
「嗯,给娘把裤袜脱了。」
被搂起脑袋时,书香真不想走了,「学校事儿太多,还他妈点名。」
他嗅着内红脸,在月牙里沉浮着,说自己现在硬得跟棍子似的,偏偏还得憋着,「要是现在放假该多好,不当够你男都不睡觉了。」
「娘也想啊,你还啥去?」
「给我来尝尝,嘴里快淡出鸟了。」
「把保暖脱了,嗯啊,抱娘上屋里,娘给你捋出来。」
「娘你起了,流这么多水儿。」
「给娘撕开,娘伺候你当你大爷。」
「等放假,放假,我要你一宿。」
然而现在却只能过嘴瘾,起身后,书香让她别再喝了,身子都晃悠了,「娘我走了。」
「你个坏蛋,到学校记得给娘来个电话。」
「别喝了可,听见没,回告我大也少喝,没完了还。」
叮嘱完,书香揉着身子又亲了她几,随后,穿好衣裳,就打一楼走了下来。
其时天已大黑,朔风中,星星都摇晃起来。
月亮看着比往时要亮,湿漉漉的,跟刚打银河里捞上来似的……想起了什么,书香就又扭回身子,先「哎」
了一声,随后问大鹏怎知道表嫂在这儿的,「也是他告你的?」
表侄儿正试新鞋——打椅子上噘着,上半身前倾出去,
发快贴地板上了。
「啊。」
他仰起脸,补充着说了句是,又扭过脸去对他大说了句「合适」。
运动鞋上贴着耐克标志,娘也让书香过来试试,不过先说的是吃根香蕉。
书香说愣会儿都该吃饭了,拍着肚皮过去把鞋提熘过来,拿到了沙发旁。
云丽说连大鹏内双,都是你妈给挑的。
书香说是吗,笑着换上试了试,挺跟脚的。
这鞋他一直穿到高中毕业,到最后也仅仅只是鞋帮有些泛黄。
这时,电话响了,云丽拾起大哥大站了起来,笑着说了句什么,随后,哒哒哒地朝着内室走了过去,大红色衬衣彷佛都烧了起来。
打楼上下来,书香以为直接回家,结果出了厂区大门才觉察不对。
车放在门,打便道上往北走,马路对面正施工的三层商建跟废弃的窑坑没啥区别。
打里面出来的民工跟窑工也是没啥分别,不过后者颜色单一只是一身红而已,前者则丰富多了——脸上身上说白不灰的,不知是刷浆落白还是啥呢。
夹在其内的梦庄初级中学倒是一片宁静,一打,门侧上贴着的六个鎏金大字闪闪发光,都能当镜子使了。
果不其然,老许在仙客来候着呢。
未到门,这货跟他嫂子等一众
就迎了出来,说再不来就亲自去厂里接
了。
也不知声音和笑哪个先到,反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