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觉得妈没听见,他松开奶头就对着这个能给予他安全和快乐的人又连续喊了好几遍,「儿回来了。」
这些话后来他都曾跟妈提起过,还有早前在云燕看到的内双不知打哪变出来的红色高跟鞋。
灵秀说不可能,准是你记错了,「你娘怎说的,忘了……」
这话难住了书香,只觉记忆模模煳煳,死活忆不清当年云丽都说啥了。
呲呲呲地,他说云燕内晚你抓我狗鸡总没记错吧。
灵秀说内准又是你做的梦,挥起手来,连说不提了不提了。
「妈,你都湿透了。」
「拿开。」
「妈,知道内晚我跟我娘搞几次吗?」
「不想听,别跟我说。」
「肏她前儿,想的是你。」
裹挟着新鲜空气的风总是让人心情舒畅,包括异国他乡的月亮。
所以,愉悦的同时,书香说真圆,真香,真好。
啰嗦难免,矫情中还有些撒娇的味道,尽管如此,他还是在抱起妈的身子时向她表达了出来……「几点了几点了……」
终于听清妈说的是啥了,书香也被这道喘息掐住了喉咙。
溺水般挣扎,于是他就吼了一声妈。
回响中,他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四处飘晃,「家来了妈,家来了,家来了灵秀。」
噗嗤嗤地,妈也吼了起来,过于沉闷,床都颤了起来。
「还叫……还知道妈……」
显然,妈已气急败坏,「我,我,我捋死你我……」
给她这么一绞,书香跟棍子似的就挺了起来,「啊——回,回家了妈,儿回家了。」
「咋还,还,还这么多……」
喘息中,书香身子一瘫,轰然倒下的瞬间,不想身子却仍旧被妈紧紧锁着,「以后少黏着我,少黏着我……」
夹得那么紧,都能听到心跳脉动,还有那份粘腻,湿热且绵软柔滑,有如思念至今的吻。
细雨像昨晚上妈身上的汗,然而直到书香跨上车子也没看见灵秀。
路不是很好走,泥点子甩了一裤腿,好在鞋上套了塑料袋。
课间本想给计生办去个电话,苦于不知怎么开口便一个人跑去后身茅厕抽了根烟。
雨顺着房檐滴滴答答,隔壁传来哗哗声时,不知是老师还是老板娘。
尿得还挺冲。
于是书香就把裤子解开了。
他回身朝茅厕外面扫了眼,这才打裤衩里把鸡巴掏出来。
肉虫黏煳煳的,还带着股骚味,夸张的是,龟头看起来好像比以前粗了少许,包皮也卡在了上面,透亮得有些浮肿。
然而并不疼,捋起来甚至非常舒服,书香就捋了两把,还搓起包皮抹了两下,把手放到了鼻子上。
确实很骚,这么闻了会儿,鸡巴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邪火约莫持续了一个礼拜,虽不至于腰酸腿疼,却异常煎熬。
「都总复习了,也快摸底考了,还老用妈说?」
深陷在内片瓦蓝色湖水中,书香捏着烟盒差点没哭出来。
「我都没说啥,你还委屈了?」
灯底下,汪起涟漪的两道清泉眨了眨,她说都男子汉了也,咋还老跟孩子似的呢。
这个上午,灵秀又说了遍「咋还老跟孩子似的」。
哼了一声后,她说:「比老娘们还老娘们!」
除了承认自己是老娘们,书香还觉得自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鸡。
但鸡会扑腾翅膀子,甚至飞上墙头,自己却只能趴在地上蠕动。
一号过后就再没看过妈穿健美裤,取而代之的要么是牛仔,要么就是筒裤。
至于说被单褥子什么时候浆洗的,又是什么时候收进柜子里的,竟一无所知——他甚至有过短暂怀疑,十八岁生日那晚到底有没有跟妈好过,当然,这些话肯定不能问,问了妈肯定也不会说。
就如时常徘徊在心底里那些荒诞的梦,一时难以分说,但这阵子确实做得有点多,时不常就会打脑子里跳出来。
直到开席,书香才在人群里发现表嫂。
多半是因为喝了酒,她脸红扑扑的,像打寒冬走来突然就迎上了烈夏。
就点烟这会儿,琴娘也闯进眼帘,手里好像也夹了根烟,端起酒杯时,人如醒过的面,光亮不失丰满。
妈内边一直在跟娘咬耳朵,似全然没在意桌前动静,说了什么书香不知道,不过每次行酒时她都挡在娘的身前代劳。
衬衣越发白净,脸和脖颈更白净,举手投足间身上还多了股英姿飒爽。
大嫂起身给她布菜,妈内边用筷子挡了下来——她说别照顾我——顺势把谢红红的筷子推到了云丽面前,「婶儿都胖成啥了,还吃?你妈你妈……」
她说。
俏生生的脸好似涌起的一团火,瞬间就把书香裹了进去。
镇书记带着一干人等走进来时,书香正啃着大虾。
他撩起眼皮看了看这群捋胳膊卷袖子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虾,脑子里倏地跳出个荒唐念头——这玩意不会是人变的吧。
出于礼貌,他象征性把酒杯端了起来。
周遭乱哄哄的,妈还在窃窃私语,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喜人。
挠着心,但他实在是听不清妈和娘说的是啥,有那么一刻,真想冲过去问问,到底怎了都这么神秘?无奈的是,敬酒之人络绎不绝,他又被夹在里桌,只得打消念头。
这功夫,其时他已暗中瞥了杨刚好几眼,包括丁孝宇。
他想问老哥俩能不能给自己踅摸一把枪,一把真枪——于贾新民那把上火药的枪他现在已经不感冒了。
「行吗?」
瞅向大爷,书香告他,说把「吗」
去了,一通碰杯声起,他也跟杨刚碰了一下。
他说我娘最知道深浅了。
说完,念叨叨地说最佩服行者武松,尤其是十八碗酒,他说今个儿说啥也要试试。
「这三儿最随我。」
随着大爷的哈哈哈,书香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也咧嘴笑了笑。
随后他嘴一张,脖子一仰,一杯酒就折了进去。
小两点散的酒,修整差不多时快三点了,有人提议去跳舞,说码长城时间肯定不够啊。
于是书香就混在灵秀身后跟了出去。
东厢房里牌九捋得啪啪作响,气定神闲有之,浑身抖颤有之,还有单脚支地一脚踩在凳子上的,隔着玻璃都看到印在男人们脸上的汗,面红耳赤,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院外一群人在张罗着什么,还有参与其间的村民。
他们笑逐颜开,抹着嘴头说,「这回,又开荤了。」
老乡们都是实在人,笑着围在杨廷松夫妇近前夸,他们先说沟头堡出了个杨刚,而后说杨伟也是咱村的骄傲,进而表示这都是二老的功劳。
「还有书文和书勤,跟大三儿。」
这是赵解放说的,好像有人喊治保。
看着门外内群身着五颜六色衣服且样貌不一的人,书香觉得膀扇子都乍起来了。
女士们陆陆续续走进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