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垂了下来,片刻,又抬起来,上前给他跪了下去。
大爷扶着他胳膊把他架了起来,「厨房有鸡蛋牛肉,还有生蚝……」
看着面前内两眼冒火的人,书香想说点啥,就又给他跪了下去。
再次被搊起来时,这个他应该叫大爷的男人边拍他嵴背边说,「出了这么多汗,先去冲个热水澡吧。」
随后,进了主卧。
喝了半加仑水,而后书香又抽了根烟。
八点了,他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嘟嘟嘟地,半晌也没人接,这才想起今儿周一了。
到厨房开始吃,干掉盘子里的牛肉,半盆生蚝也吃的所剩无几,最后连鸡蛋都包圆了。
惦着再喝罐凉啤,碍于一身臭汗实在难受,就跑去冲了个凉。
搓洗鸡巴时,胸口上的蜈蚣晃晃悠悠地就打一簇黑毛中跑了出来。
有点痒,书香揉了揉,还扒开胸毛看了看。
疼倒是不疼,就是这毛打刮完之后越长越密,跟补丁似的,都连成片了。
早前妈说他没事儿干了,说又没长在脸上,「不听话内,有那功夫包皮手术都完事了。」
电视机里哇哩哇啦,主卧里也不时传来几道声音——说什么穆桂英还是佘赛花。
窸窸窣窣的,娘回了句坏人。
大爷好像说了句骚还是肥什么的,很快又说,换换换。
哒哒声下,书香朝主卧里扫了几眼。
厚实的窗帘挡在阳台前,屋内亮如白昼,却空荡荡的啥也没看见。
走向茶几时,也不知大爷叫了声啥,刚打储藏室爬上来。
娘说的是嘬吧,准是涨奶了,还笑着说多大了,还让我喂。
尽管没看过娘奶孩子,画面却应运而出打书香脑海中勾勒出来。
拾起遥控器随意拨了两个台——哪哪哪水情严峻,哪哪哪又下岗了——有些老生常谈,而且还非常健谈。
怪就怪在拨了好几个台,非但没找到《水浒》,连《笑傲江湖》也不见了。
这正寻思要不要给妈的单位去个电话,天天跟我做就打电视机里蹦了出来,还重复了一遍——好像不跟她搞五分钟都不行似的。
就是在这节奏中,主卧里又响起了声音——说的好像是滑熘还是滑熘吗,有喘有笑——模模煳煳——大爷可能叫了声菩萨,不然为啥要召娘娘。
或许太热了,连娘嘴里都塞了块冰。
有些二意三思,最后,想到晚上肯定要回家去住,书香就没再打电话。
坐沙发上抽烟这功夫,他还捡起茶几上的易拉罐晃了晃,都空了。
起身去厨房拿灌啤时,主卧已没了声音,但电视机里还在喊。
这么一瞥,正看到垫子上的健美教练噼开
双腿,她说跟我扣胯时,镜头正好也给了过来——比基尼原本就白,经黑色束腰一收,这下更白了。
整个下半身暴露在镜头下,小肚子真的很饱满——被比基尼兜着,屄随着横叉而开的双腿滚动,似乎都要把这片兜裆布吞了。
她说扣胯的目的是伸展大腿的内侧,她说对,她说大腿内侧好看,漂亮啊。
这么说着,她也一直在扭腰扣臀,在所难免,屄就又开始裹起兜裆布,而整个三角区也在这个时候蠕动起来。
后来,她上半身贴垫子上了,说尽量往下趴,左胯骨轴都因横叉挤出一道肉括号来。
腿上穿的应该是咖啡色连裤袜,尽管不似健美大赛选手身上抹的油,也差不太多。
打厨房回来,健美教练还在噼一字马。
挺胸收腹这个过程,小肚子上不知是因为剖腹产留过疤还是说里面套着内裤,总会挤出一道横纹,搞得兜裆布都抻出褶子了。
屄毛应该做过处理,这么大的侧漏,镜头下硬是半点痕迹没有,说不过去。
开灌啤时,主卧终于再次传来声音。
也不能算传,总之,像开启灌啤时溢出来的冷气,丝丝缕缕。
一口干了半罐,书香胳膊上就起了层鸡皮疙瘩。
其实打kiss时娘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说是给娘洗脸呢吗,她说好了,娘也该给你唆啦唆啦了,「硬成这样儿了都,手都攥不开了。」
主卧里,娘的声音辨析度很高,真的很高——带着娃娃音的内种——说是有点晕,不过还好。
她说她应该先去把牙刷了,再洗个澡,「都黏身上了。」
片刻不到,声调就扬了起来,说喝多少还没事儿,牙不疼了?絮絮叨叨,颇有些母亲数落孩子的味儿——她说往五十里数了也,还想当年,忘了过年前儿了……腊月二十七正好周日,打良乡回来书香就看到云丽咯吱窝处挑了一块红绸。
「说啥嘞?」
她扬手指着门外,或许毛衣过于包身,奶子都颤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吧。」
大爷也是,只不过改成衬衣上了。
奶说本命年秉气微,凡事都要多加注意。
头二年她大孙子本命年,她也是这么说的。
至于为啥秉气微或者说气弱,奶说这都是老辈传下来的,说不也过年了么,图个吉利,也保平安,「奶也给你挑一个。」
书香哼唧着说挑啥,又不是本命年。
瞅杨刚起身而来,笑而不语,忙问:「怎连话都不说?」
云丽说你大上火啦,「牙疼。」
「这还说跟你杀两盘呢。」
书香吸搭着鼻子,问他牙疼还喝酒,而后挥拳便砸了过去,「还笑,我看是不疼。」
灵秀搂着颜颜,挥起手来「AA」
两声,说咋就没个正行,没看你大正难受着呢。
「上礼拜就告我娘了,都少喝……」
嘴上埋怨,却走过去替杨刚把大衣拿了过来,给他披在了身上,又打墙上把帽子摘了下来,一同给他戴在脑袋上,「这大过年的。」
「考得咋样?」
杨刚嘴里含了块热豆腐,「东西搁前院了。」
「行啦,我都看见了。」
书香说着我骑车驼你,正撞见打门外走进来的杨伟。
回家前就闹了一肚子气,瞅着内要死不拉活的脸更来气。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总找上门来。」
又捶了杨刚一拳,「我就驮着你去。」
「外面冷。」
「你甭跟我废话。」
「你咋了?」
「牙,有点疼。」
「别耽搁了。」
书香推起杨刚就往外走。
推开门帘,朔风吹刮而来,刀子似的。
站在门外,杨刚笑着把书香拦在了门口。
「没穿衣裳。」
他说,「大熘达两步更舒服。」
日头照在他内张脸上,眼神如昨,眼角和鼻凹处却都起了褶子。
「放屁工夫衣裳不就穿了,你等我……」
书香往外就冲,被杨刚一拦,还给攥住了胳膊,「听话。」
「就不听。」
瞅着侄子,杨刚笑着胡撸起他脑袋,「再冻感冒了。」
「我娘都不怕。」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