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动静。
我挨个查看老虎寝室这一侧的其他房门,看到隔着两个房间的一个门上的玻璃透着灯光,似乎还有收音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刚敲了敲门,门就开了,探出一个长着蓬蓬
发的脑袋。
这哥们居然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他。
他把我让进屋子,问我嘛。
我说我找老虎,敲门没开门,不知道他在不在。
他说这哥们一准躲房间里酣畅着呢,要不你从我们阳台爬过去瞧瞧。
我说我正是这个意思,一边就往阳台上走。
「老虎怎么也是你们兄弟,你们多少也帮帮他嘛,前两天去动同寝室一家伙的体杂志,还被
动手打了。成天拿本地摊买的
字书
撸,连个
影都见不着,千万别再憋出什么病来。」
他在我身后故意说给我听。
我这才知道老虎最近还被打过,怪不得这两天见他总是萎靡不振的。
我轻轻翻进老虎寝室的阳台,透过窗户看见老虎在房门背后的下铺自己的床上平躺着。
他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下半身赤条条的,另一只手上下快速套弄着一个黑红的丑陋玩意儿。
我推了一下阳台门,发现没上,于是拉开门一下子冲进了屋子。
老虎的反应也很迅速,他一把扔了杂志,伸手飞快地把身边的毛巾被拉过来盖在身上,一边扭看谁进来了。
我快步走到老虎床前,一把掀开他身上的毛巾被。
老虎吓的用双手飞快地捂住还翘在那儿的玩意儿,一侧身面朝墙壁,却忘了他的光正对着我。
我捡起地上的杂志,是一本地摊上销售的什么文艺,里面以中篇小说为主,还有一两篇长篇连载,其中经常会有一段段的露骨描写。
杂志已经过期很久了,纸也被翻的卷了边。
我让老虎坐起来,老虎被撞
了丑事,低着
服服帖帖地,从
七八糟的床上摸出一条皱
的短裤穿上,和我并肩坐在床边。
我看了看表,离他的室友们回来的时间还有不到十来分钟了。
我从袋里摸出一盒高级香烟,抽出两支,递了一支给他,他把烟放在鼻子底下,贪婪地嗅了半天才点上。
我和老虎什么话都没说,连着抽完两支烟。
不一会儿,听到走廊里嘻嘻哈哈的声音由远及近走过来,接着门锁被转动了,前后进来五个老虎的室友,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我和老虎肩并肩地在门后的下铺坐着。
我没说话,伸出手指着最靠门的一个家伙,扭看看老虎,老虎摇摇
。
接着是他旁边的一个,老虎又摇了摇,当我刚指向第三个
,老虎马上点了点
。
我二话没说,从老虎的床边蹿起来,一拳挥到他的脸上,他向后一个踉跄,身体撞到门边的储物柜上弹了回来,我另一拳直接捣在他的腹部,他疼的象虾米一样弓起身子,被我一膝盖顶翻在地。
其他室友见此景,纷纷夺门而出,留下他一个
倒在地上。
我蹲下身子观察他脸上的伤,一边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贴着他
脸边将刀刃弹出来,然后用刀刃在他脸上擦了擦,说了六个字,「老虎是我兄弟。」
他脸上充满了痛苦,费力地点了点。
我帮他从地上站起身来,在他耳边说了个滚,就看他忙不迭地拉开们冲了出去。
我回过来,看见老虎就坐在床边上看着刚才的一幕,一动没动。
我坐下,从袋里掏出一张东西扔在他的大腿上说,「我给你带个礼物,兄弟。」
他忙不迭地并住腿接住它,这是那张张兰脱裙子蒙住的照片。
他惊奇地看了看照片,扭过脸来问我,「这是谁?」
我叼起一根烟说,「你猜猜。」
老虎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茫然地摇了摇。
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照片上那个只穿着内衣裤的的身体属于他心中的
神张兰。
「张兰,」
当这两个字平静地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我看到他浑身一哆嗦,象是听到了一声炸雷,手中的照片差点掉到地上。
我看着他五味杂呈的脸说,「这张是我送给你的。」
我知道这种照片对于象老虎这样的来说,可以算是毁灭
的打击。
他们这种往往生活在自欺欺
中,明知道自己暗恋的对象成了别
的
友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内心却极力否认这一切,永远将自己心目中
神的形象定格在清纯里。
「就算我不张兰,她也不会给你机会,这点你真的不明白?」
我顿了顿接着说,「我了张兰,毕竟多少还能让你跟着沾点便宜,总比别
了她好吧。」
「真的是她?」
我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
他用手拂了拂照片,呼吸渐渐变粗。
从表上看,老虎的心绪正从不愿接受照片中
物的身份及其
露的穿着,渐渐往所有正常男
面对半
的娇躯都会产生的正常反应转换,哪怕面对的只是一张照片,而且还看不见脸。
「我帮你把着门,你稍微快点,你这块儿完事了,我还有事找你,「说完话我伸手拉开门就要往外走。老虎忽然站起来,伸手轻轻拉住我的胳膊,哀求似的问我,「她是在脱,还是在穿?」
我回看着他的脸,冷冷地反问道,「这有区别吗?」
老虎的脸皱在一起,手中捏着照片,慢慢向床上倒去。
我刚出门就听见老虎压抑的嗓子里发出的一声低低的嚎叫。
刚还说了让他快点,差不多20分钟过去了,他才开门出来,看见守在门的我,他脸上挂着一副发泄后的平静和疲惫。
我向他晃了晃,示意他跟着我。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穿过路灯发出的昏黄光线在校园里穿行着。
我知道从今晚走出寝室门的那刻起,这只老虎已经属于我了。
我们进了学生社团的空办公室,刚坐下我就给他点上一只烟,然后开门见山地问他,「你能给我说说许昕的事儿吗?」
老虎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开始向我和盘托出他所知道的许昕。
其实老虎在来上大学前就听说过许昕,因为许昕是老虎那个城市里最好的高中的校花,一直是老师的宠儿,学生的楷模。
许昕出生在一个知识份子家庭,父母在当地都有很体面的工作,她从小成长在一个讲究家教,并经济优裕的生活环境里。
许昕的男友杨凡是他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学,从上中学起就一直追求着她。
为了能和许昕成为正式的男朋友,并维持这种关系到大学毕业,他一直追随她来本市上大学,希望将来能一起参加工作,并最终组成家庭。
但杨凡高考失利,经过当官的父亲的疏通,勉强进了一所离我们不远,但比我们学校次很多的大学。
根据老虎从其他同乡那里听到的况,许昕就因为这一点,认为杨凡有点配不上她,对他若即若离,但杨凡却一直对她锲而不舍。
有一个况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同乡们一致都认为杨凡从来没能将许昕搞到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