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去——
呵呵,这次擅自做主,要是被主公和佐渡殿下知道了,怕是可能还会处罚我吧?」
「你是说,你带了援军来?」就连一旁的信光都困惑了。
「不多不少,孙三郎大,我这也是整三百
。」接着,权六凑近了,对三
郎耳语道,「你别多想,我尊敬的三郎信长大,在我心里,我的主公永远都是
信胜大!所以今天,我还真不是看在你或者是五郎左的份儿上……怜子的事
,
一直以来都很谢谢你,三郎大。我不想欠你
,所以这次我还你了。」
——实际上,真正让胜家动容的,是前一天早上三郎在热田神宫那儿为每一
座坟茔都淋水清洁、外加献花祈福,而且,三郎清洁献花的第一座坟茔,还正巧
就是当年那个因为被权六抛弃、在蟹江海滩自尽的那个白拍子舞怜子的墓冢,
并且当年这个墓冢,还是三郎在元服礼上,特意要城下町内奉行们立的。
听了这话,三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着权六苦笑了一下。当年就因为对方
是个白拍子而把那抛弃的事
,让三郎心里对这位年少就威震尾张的柴田胜
家一直很恶心;
但是今天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能背着自己效忠的主君,带前来驰援,三
郎对此也确实很感激。
随后,权六微微一笑:「所以,您还等什么呢?咱们出发吧,让清州的那帮
家伙们,好好看看咱们弹正忠家热血男儿的姿态吧!御屋形大!」
「出发!」
——「呵呵……哎!我想,当时的柴田胜家公,可能觉得,自己这辈子只会
管三郎信长大,只叫这么一声『御屋形大
』吧,咳咳……可是后来啊……咳
咳咳……」
正讲得眉飞色舞、忘了自身病痛的太田牛一一回,却发现坐在自己身后的
元子,正趴在桌案上起了鼾声,并且熟睡得还流了水。
「哎……我这故事……咳咳……萱津合战还没打起来、那第三个『疯掉的』
的故事我还没讲啊……可这小妮子,哈哈……咳咳咳……行啊……反正都已经是
一帮老去跟逝去的儿啦……反正也都是过去的事
了……元子啊元子,年轻的
啊,睡吧,睡吧!」
牛一想了想,马上艰难地站起了身,从身旁叠起来的褥席中,扯出一床棉被
来,轻轻地给元子披在了身上,然后吹灭了桌案上的油灯。
渐渐地,靠在叠好的褥席上,披着衣服盖着被子、看着眼前的窗子发着呆的
牛一,也随着元子的轻鼾声了眠……
但似乎才没睡多一回儿,他就感觉有一边聒噪一边在踹他……
好像,那是个年轻的;
而她所说的语言,自己逐渐地从一点都听不懂,变成完全能够听懂了;
她好像在很愤怒地呼唤着自己:
「起来……起来别睡了!臭!快起来!秦耀!臭
秦耀!……傻
秦
耀!你他妈的给老娘醒醒!我他妈问你话呐!……你这一晚上都在嘟囔的那个什
么『元子』、『元子』的,到底他妈的是谁!……还他妈的嘟囔了一大堆语,
贱得嗖的!……你该不是从哪个夜店认识了哪个什么小本妞儿吧?妈了个
的!
给我起来!……我他妈告你啊!你要是说不清楚的话,今晚就别他妈往我被窝里
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