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茵小声哭起来。她用手捂着被掐肿的乳头,又伸手去胯下,想摸又不敢摸,
委屈的眼泪直流。
我从放在手边的药盒中取出止痛针,给她注射了半支的剂量。静脉注射作用
起的很快,而她也没有什么耐药性,三五秒之后女孩的眉头就舒展开来。
「哎……啊……」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在刹那间转换,剧痛突然消失,变成
了轻飘飘的欣快感。女孩的呼吸迅速平稳,她软软地平躺在床上,松了长长的一
口气。
我坐过去,揽着她的后背将她扶起来,将一杯清澈甘甜的纯净水送到她嘴边。
她用手捧着杯底,大口大口地喝着,如饮琼浆玉露。
殷茵一口气将水喝完,解放似的喘着气。我伸过手,揩掉她唇角的水珠。
「你不是说,要用痛苦训练我吗?为什么要给我打止痛针?」殷茵用疲惫的
声音问我。
「因为你已经跨过去了,现在的疼痛不会带给你额外的情绪,没有必要继续
忍受这种疼痛。」我缓声说。
殷茵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她没能说出口,只是撑着身体躺下。
「把手给我。」她说。
殷茵的语气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感受到了她流露出的一抹坚硬。我照她说
的做了,尽管我才是她的主人。
她拉着我的手,让我重新放在她的头发上。于是我继续抚摸着她,一次又一
次,这是她应得的。
「他们……」女孩翻身背对着我轻声开口,「将恶心的东西射到我的头发上,
射到我嘴里,拧我的乳头,在我痛的大叫的时候得意的大笑。他们的身体不会从
这里得到快感,他们就是因为能伤害我而愉悦……为什么人可以这么丑陋?」
「Everythgsboutsex,exceptsex……Sexsboutpower.」
我念了一句王尔德,「那不是性的愉悦,那是权力的愉悦。」
「你会愉悦吗?当你伤害我的时候?」
「你知道答案。」
殷茵沉默了片刻,脑袋微微一动:「你不会。我甚至不知道你会为什么快乐。」
「我现在就很快乐。」我坐在床边,按揉着她的后脑勺,「你打败了那些男
人,证明了我的判断。」
殷茵翻过身,用带着怒意的目光看向我:「打败他们?你知不知道,我就像
是一个破烂的玩具!他们想对我做什么都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当这个世界比你力量更大的人想要玩弄你的时候,你能反抗吗?谁都不能。
除非你成为这个世界上力量最大的人,而这更是不可能的。所以真正的反抗,不
是为了阻止他们如愿,而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再次站起来。他们想摧毁你,而你没
有被摧毁,你便打败了他们。注视自己,而不是注视他们,殷茵,这是属于你的
胜利。」
殷茵恍然地挪开视线,呆呆的望着漆黑的窗外,然后她又转头看向我:「我
觉得你也和他们一样。」
「嗯?」我没理解她的意思。
「他们弄我的时候,你也在弄另外一个女孩,你连看都不想再看我,连一个
支持的眼神都没有给我!」
「是啊。如果你的希望是要靠我来赐予,那么这场试炼将毫无意义。而当你
把情绪抛到现实以外的未来之时,现实的苦痛突然就被忽视了,对吗?」
殷茵张着嘴,愣了半天:「所以,你上她,依旧是为了我?」
「你不需要问我这个问题,你只要想想自己历经过的心境。」
她捏着拳头,像是孕育着气恼和不甘,可是又无力去倾泻。她只能承认我是
对的,因为她就是这样扛过了精神最为崩溃的时刻。
「真实的世界很可怕吧,殷茵?」我说,「韩钊的漫谈会,你看到了这个世
界里侧还有另一个世界;姜东辰的别墅,你看到了那个权力充盈的世界能对人做
出什么样的事。我们必须学会如何在真实的世界生存,而你已经有了最基础的生
存能力。身体的痛苦和性欲都没有支配你,你拥有成为自己主人的资格。」
我顿了顿,说:「我为你骄傲。」
话音坠落的刹那,殷茵扑在我身上紧紧抱住了我。
「我恨你。」她喘息着,在我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
我揽住她光滑的后背,
上下抚摸着:「有多恨?」
「我想对你做你做过的所有事。想看你崩溃,看你受伤,看你向我求救…
…」
「我已经经历过这些了,殷茵。我不会再经历第二次。你也一样。」
「那,我有资格听故事了吗?」
她已从另一条道路上经历过了那些痛,它们终将变成她的武器。她会明白,
我的经历也是我的武器,那么她便不会再对我的故事心生怜悯。
所以她有资格听。
我脱下衣服,和她躺在一起,就像之前和黎星然躺在这里时一模一样。我将
殷茵抱在怀中,再次让那个故事回荡在房间里。我对她讲了起源、坦辛、欢愉、
灾难、吞食与终结。
这一次,我讲的更加简略,也讲的很快,殷茵也没有黎星然那种能够将我看
穿的能力。于是她只是和我赤裸裸的贴在一起,出神地沉浸在我的诉说中。
我讲完,她很久之后说「好故事」,然后我们便沉默了。她在半个小时后勉
强脱离了故事营造出的情绪,沉沉睡去,我也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很高兴。因为命运似乎恰到好处的让殷茵站到了我所需
要的这个位置上,就像是因果在补偿黎星然必然的逝去。
殷茵后面的路还很长,但我望见了它所通向的地方。
清晨,殷茵比我苏醒的更早。她轻啜我的唇,将我吻醒。
「不是应该很累吗?为什么醒的这么早?」我回吻她,感受着她嘴唇干燥粗
糙的表皮。脱水的症状有所缓解,但她依旧需要大量喝水。
「痛醒了……」女孩喃喃道,带着睡意未消的朦胧。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止痛药的药效有其时限。我想了想,觉得再给她打一
针也不会有太大损伤:「要止痛针吗?」
「不……让我痛吧……痛消了,一切就过去了……」她说着模糊的话语,对
我摇头。
「我给你倒水。」我这样说着,刚想起身,却被女孩横在我胸口的胳膊拦住。
「操我吧。」她说。
「你知道自己下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我摸摸她的脸。
「操我,操我,操我……」殷茵反复呢喃着,「像操唐筱谨那样操我……」
她的手从被子里探下去,捏住我的阴茎,笨拙而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