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美玉把东西扔光了，坐在只剩了被子
的床上哭了起来。
「我答应过你什么？」
使些小
子，这对张云飞来说见得多了。他走过
去，轻轻去扶美玉的肩膀。
「滚开，别碰我！」黄美玉扭身甩开他的手。
「究竟是为什么呀？闹脾气总也得有个来由哇？嫌我好长时间不过来啦？那
边不还有二姨太呢吗？总不能热乎了你，冷落了她呀！」张云飞以为黄美玉是在
妒嫉。
「我没说那个，你
来不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到底为什么呀？」
「你答应过我，不杀程素梅，不污辱程素梅，你为什么不守信用？」
「原来是为这个呀？」张云飞恍然大悟：「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事不能怪我。我也不想杀她呀，我还想娶她作四姨太呢，让你多个同床
姐妹不好吗？可这是上峰直接给我下的命令，我也替她说了
，可没用啊！
老
子对共产党是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她要是肯归顺政府，不用
我保她也能活，可谁让她那么固执呢？我要是不服从命令，自己的脑袋也得搬家
呀！「
「杀不过点地，你们为什么还要羞辱她？」
「我没有哇！」
「没有？这是什么？」
黄美玉拿出一张从司机手里抢来的照片：「你看清楚，我再笨，也能看出她
被强
了！」
美玉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周德发！见了就没命！」
张云飞还真不知道周德发他们所
的事儿，那是一张特写照，糊满器官的
体清楚可见，看着照片上
部的污迹，也是气得咬牙切齿：「美玉，你消
消气儿，这事真不是我叫他们的，我不愿意亲眼看着程素梅死，这才叫周德发
去执行，可我没想到他们……哎！这几个混蛋！」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黄美玉那颤抖着的肩膀：「美玉，别哭啦。
我没有对你失信，那些事都是别的，我已经尽了力了，但我是官身不由自主
哇！你看，事已经这样了，哭也没用啊！千万别哭坏了身子。」
「你滚！滚出去！」
「美玉。」
「滚！快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美……」
「我说了，滚！」美玉爬起来，一边喊着，一边四处去找还能拿的东西，见
找不到，弯腰去拾地上的碎玻璃。
发起疯来还真是可怕，张云飞
滚尿流地抱鼠窜而去，跑得稍微慢了
点儿，背心已经挨了一下子。
已经跑到院门
了，背后还在响着摔东西的声音和美玉的喊叫：「滚！都给
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这群王八蛋！」
（十六）
张云飞狼狈地回到办公室，后背虽然伤得不太重，也
了点儿皮，渗出了几
滴血，想想方纔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他叫把周德发找来，将那张从黄美玉处拿来的照片扔在他的面前：「说说
吧，怎么回事？」
「这个？这您也知道，那小娘们儿长得太漂亮了，兄弟们实在忍不住……，
嘿嘿，这事以前也常，您不是也知道吗？」自从司机告诉他照片被黄美玉抢了
去，周德发就知道局长必有这一问。
「可她是程素梅，程素梅知道吗？」
「程素梅不也是共党吗？兄弟们逮着年轻的共党，哪次不是
过了再杀？
程素梅又有什么特别的？」
「她是个共党不错，可也是个英雄，我很佩服她，所以我才不愿意自己动
手。你们他妈这几个
棍，就知道玩儿。这个程素梅，老子守了她那么久，
要碰早碰了，还
得到你们？你们这群混蛋还真……！」
「局座，我们不知道她是你看上的，您也没说呀，真对不住了。不过，毕
竟只是个嘛，您也犯不上同兄弟们翻脸哪。」
「我不是因为看上她才生气，也不是要同兄弟们翻脸。关键是我答应过三姨
太，决不让程素梅受辱。
你们把了也就了，拍几张光
相片儿也没什么，自己回屋儿偷偷看
去。可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偏偏让三姨太给看见了，现在她跟我闹死闹活的，
你让我怎么作？「
周德发这才明白局座发火的原因，急忙递过一支烟来给他点上：「局座，您
别生气，我已经很小心了，专门找了个没的旮旯分相片儿，我哪知道那天三姨
太在这边，而且偏偏就躲在旁边那间屋子里呀？
您别生气了，呐，有点儿事不随心，使使子，闹闹也就完了，你别往
心里去。俗话说得好，一
夫妻百恩嘛。回对她好点儿，用不了多久，她气
儿消了，也就没事儿了，她还能记恨您一辈子？「
「希望如此。你们呐，尽给老子惹事！算啦，去吧。还有，把那些相片儿都
烧了，不然让共产党知道了，咱们还得承担坏合作，坏抗战的罪责，到时候
上边追查下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兄弟这就去知会兄弟们，把相片都烧了，我保证不会再露出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