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咬哪里？

褚念璃在喘息中想着。

这个过了这么多年，还知道她最讨厌什么和最在意什么。

她讨厌自己没安全感，斤斤计较舒从筠今又和哪个男生讲话，又对哪个男生露出过笑容。

她在意解不开的文胸，在意舒从筠在她们做前有没有郑重地吻她一下。

她就是个斤斤计较的小心眼，患得患失的可怜虫。舒从筠把她的年少时光占据得满满当当，直到二十七岁了，她还把自己困在其中。

我真恶心，褚念璃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要是不选，我替你选。舒从筠一手捧起褚念璃的脸，一手摸到腰间解裤子。

她为了不压着褚念璃，别别扭扭了好长时间，才把裤子脱到腿弯，想完全脱下，就不得不离了褚念璃的脸，坐到一旁脱，可她又舍不得这张脸。

念璃、念璃帮帮我，你帮我脱。她软着声音，亲吻了好几次那张唇，就是没有。

你的选项里没有脱裤子褚念璃眨眼，胸脯随着呼吸一上一下，漂亮的锁骨勾着的眼睛往上看，吊带摇摇欲坠。

没有吗？舒从筠贴上褚念璃的锁骨，拨下吊带，可我喜欢你我。

喜欢喜欢你用嘴，很舒服。这是多年前，舒从筠含糊着说出来的。褚念璃喜欢自己的初恋对自己做出任何良好的反应，帮她带早餐可以听到一句好吃，自己用嘴吃她身下的嘴，可以听到一句喜欢、舒服。

取悦对方是她在事上放在第一位的。

她如今又受到了鼓励，探手过去共渡难关。腿心对着她大开，如一只拉拽着她堕落的魔手。

薄薄的内裤已经被渗透出了一大片色的水痕，显着与旁处不一样的湿度，在暖色的光线下惹燥热。

直到这时，她才发觉窗帘一直拉开着，天光大亮。

褚念璃面容一僵，连忙下床去拉帘子，衣衫不整地背对着舒从筠，心跳快得一时缓不过来。室内未曾开灯，瞬间暗了下去，声音也静了，仿佛屋内不曾有过两个白宣的。就在她转身去摸灯之时，忽然被一个赤身体的环住了。

肌肤相抵处好热。

蛊惑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念璃，我帮你把我自己脱净了，再来帮帮你。

黑暗中，褚念璃仿佛多了一层保护壳，她顺从地被舒从筠扒光，两踉踉跄跄地往床边靠。

洗澡

一起。

房间布局和褚念璃的卧室一模一样，她在黑暗中领着舒从筠闯进浴室。温热的水浇在身上，细汗与紧张一扫而空，两互相迎着对方的唇，试探地亲吻。

眼睛顺着水流的轨迹轻阖，呼吸缠绕，心脏跳得厉害。

好软，哪里都是软的。褚念璃收束手臂，紧密地相贴。两像渴了多年的旅，遇见一汪月亮泉，浇灌了心灵，补充了身体所缺的水。

帮我洗。舒从筠出声要求，声音很低，带着喘气声。她说完，就执起褚念璃的手往自己的私处探。

她站得不直，一只手的手肘支着墙，后背空着，嫌瓷壁太凉。右腿又勾着褚念璃的小腿，一副欢迎眼前的来蹂躏她的样子。

好容易摔倒，好容易被进。

热水蒸汽熏红了褚念璃的嘴唇，湿哒哒的，她自己露出舌尖舔了一下。

被牵制的手指到了一处温热滑腻，同一时间，她的指尖也被舔了一下。

一声低喘，钻进了褚念璃的耳朵，耳垂又被舌尖轻舔了一下。

熟悉吗？

问题随着笑声流出，气息扑到了褚念璃的耳廓。

好痒。

褚念璃摇了摇，用肢体语言回答了问题。

熟悉的身体构造，却对舒从筠这个感到陌生。她曾经来过，曾经紧密相连过。但又都是曾经，她们随着年龄增长，变化从里到外。

花洒被一只手关掉，水流不再降落，身子没了体水的滋润，好似再没了遮挡，紧密地贴在一起。

褚念璃蹙着眉，心里有些难过。这份难过来得突然，极速地占据她的内心。

舒从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动作？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放得开？还是说这份放得开不止对着自己。

褚念璃目光迟疑着挪到了舒从筠脸上，被牵制的手指没有动作，整个都有些呆呆愣愣的。

对啊，舒从筠有男朋友。

喂，舒从筠微眯着眼，捏了一下她手中的纤指，想什么？

我褚念璃眨了眨眼，一滴水从眉毛那里滑落，不偏不倚，滑到了她的嘴角，嘴像是被这一滴水黏住了。

锯嘴葫芦。

舒从筠看着眼前，眼神中的炽热冷了下去。牙齿磨了一下嘴中软，表不太痛快。

她将腿一松，兴致缺缺，撩了一把湿发，要甩手走。

变脸变得真快。

刚走半步，腰间忽然被一只胳膊拦住。她这会儿双腿直愣愣地站着，表冷淡。

那只胳膊细瘦，连带着，一看就是没好好吃饭的身材，倒还算有力气，却不强硬。成熟的身体往前，贴上了舒从筠的后背。

褚念璃没有说话，动作轻柔，嘴唇蹭着舒从筠的脖颈，偶尔吸吮一下。密密麻麻的刺激，腰间的手掌上移，覆上了一对胸。

轻拢，慢捻，揉擦，捏弄。

舒从筠舒服地仰了仰脖颈，优雅得像浮在水面上的天鹅。

换做以前，这些举动属于褚念璃的无声道歉。她就会问褚念璃为什么会别扭，为什么她要走了才知道阻拦。现在她觉得没有必要，她对褚念璃的一切都胜券在握，不必计较也不必在意这些。

花洒被重新打开，水流扑面而来。一只手掌从她腹部抚过，两指揉进她的唇，蹭过花核。

双腿颤抖，无意识地夹紧，又刻意地张开。那只手和水流一样轻柔，滑过抚过，清洗私处。

好了

耳后有声音响起，提醒她，她们可以尽地进行下一步。

擦身体，两滚到床中央。舒从筠胸的红樱被蹂躏到肿胀，颈间几处还泛着湿意。唯独身下湿热泛滥，得不到应有的回应。

那里应该得到更多才是。

念璃舒从筠抬手，勾着褚念璃的往下，嘴角贴着耳廓。

亲我那里，哈啊用嘴哈。

两根手指在蒂那里细细地揉着，按压着。偶尔蒂被指尖快速摩擦，带来一场小高，就是没让舒从筠得到她想要的。褚念璃甚至俯身亲吻了她的大腿内侧，但连气息都不曾给予欲望叫嚣之地。

褚念璃的眼睛湿了又湿，有些异常。

舒从筠喘着气，起起落落，不想被坏掉重逢后的第一场。

你怎么了？

她又抬起手，顺了顺褚念璃脸上的发丝，给她勾至耳后，摩挲着手中小巧发热的耳朵。

告诉我

褚念璃声音颤抖，出自己心中的在意，你的死男，有没有亲过这里？

舒从筠一愣。

乖念璃，你好煞气氛，你一直在想这些？缓神，不满地抱怨，抬起腰，磨着褚念璃的指尖，有没有过重要吗？第一个亲吻这里的是你才是最重要的。

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