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马文才是否是真的喜欢,又何曾问过自己是真的。
她想有与她心意相通,能理解她的坚持,尊重她的作为。她和山伯远没有
到这一步,成婚之撞碑而亡,不过是她无力而薄弱的反抗,反抗父母之命媒妁
之言,反抗终其一生被困于后宅~~自以为是的,徒增两
的烦忧。
尼山书院不是她的归途,太守府也不是。
马文才不是她心之所系,梁山伯也不是。
或许,她该出去看看。
第17章马车play
阳光透进来,在窗案旁的梳妆台上撒下斑斑暖阳,风顺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
吹落书案上的宣纸。
祝英台眯着眼睛,依旧是仰着望着窗外的姿势,细颈修长,风流无双。
马文才的牙关颤抖着,紧紧捉住她的手。
这一幕和她撞碑而亡的场景实在太像,他甚至觉得她下一瞬间就要化蝶而去。
「英台,除了和离一事,我都听你的好不好?」马文才忍着心尖的痛意,艰
涩地开。能说出这句话,对他而言已经极为艰难了。刚才落泪是
之所至,现
在却是不得不为自己筹谋。
他掩去眸底炽热的意和疯狂的占有欲,有时候他甚至痛恨她莫名其妙的想
法。若她只是个普通子多好,他可以用珍馐华服引诱她,用
专一锁住她,
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权势压住她。
这些对英台都不管用~~
祝英台从那种玄妙的境界挣脱出来,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抬手触碰到天
光。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很美好,最下的一条线不长,算命的说是
早夭之相。
她没听见马文才说的除了和离,只听见他的最后一句,都听她的。
俊逸的男子眼底红红的,渴求地望着她,好似她不同意便是极大的罪过。
祝英台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在她和马文才走到今天双方都有责任的况
之下,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
两僵持在原地,外间洒扫的丫鬟仆役都不凑近他们所在的屋子,远远觑着
屋内的动静。
今,好似有些不同寻常,公子被老爷泼了一声墨,然后公子踏进卧房,接
着出现公子和夫的吵架声,莫不是公子将气撒在夫
身上。
原本她们都不敢接近夫,她的面容看起来实在是太过高不可攀,可这十多
相处下来,才发现夫
其实好相处得很,就是对公子没有好脸色。
听说,夫逃婚去京都,是被公子抓回来成亲的。
唉,其实公子已经算是上虞城少有的洁身自好,不知道夫究竟在别扭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该管的事。
只能叹,男大抵都是没什么耐心的,才成婚多久,就对夫
没了耐心,不
知道夫以后的
子该怎么过。
窗台吹进来的风刮动宣纸,哗啦作响,好似要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文才,我知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祝英台的脑海里转过几道弯,「明
你去书院求学,我出门游历,两年为期,届时我归来与你和离,你觉得如何?」
马文才知道这已经她退让之后的结果,如果他再强求下去,只可能将两的
关系再次推向冰点,可那个好字卡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不愿意!他想将她囚在身边,永生永世。
「你没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祝英台任他牵着。
她看着马文才低垂的眼眸,一缕乌发垂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两
各怀心事的睡下。
马文才刚开始还算规矩,两盏茶的时间后,就翻身往床内凑,长臂搂住她不
肯撒手。祝英台也只能由得他去。
~~
次,天色方亮,马文才携着祝英台出门。
他穿着绣金异兽黑袍,祝英台一袭石榴红轻薄嵌金丝衫裙,瞧着倒似一对璧
。
马车粼粼之声响起,走出铜雀街便是热闹的上虞城主道,掀开车帘往外看,
摊贩挤挤攘攘,好不热闹。
马文才见她折腰掀帘,露出一小截纤白细腻的脖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自新婚夜后,他就没有碰过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害怕英台会对他做
出嫌恶的表,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车马依旧顺着轨迹往前走,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舔着唇角,火热的目光追随着纤细的腰肢和因跪坐姿势挺起的丰,罗袜
堆在脚踝,半遮半掩地从石榴红裙摆下漏出来。马文才尝过不少次,知道她有多
么美味。
「英台,你的后领没整理好~~」马文才忐忑着说出这句话,天知道他居然
还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是吗?」祝英台不疑有他,放下车帘,抬起手肘准备捋后领。
「我来吧。」他挡在她之前,握住那片完全平整的石榴红。
可真卑鄙,他心想,手却克制不住,用指甲贴着滑腻的肌肤,感受着少身
上传出的馨香和热度。
马文才吞咽着涎,呼吸陡然粗重紊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