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吗?”
“怕
不到。”关文不致可否。
“关经理在公司里算得上年轻有为。应该是有机会吧。”
“你听说了什么?”关文试探道。
“有一个去中东的名额。那种地方还是派男的去好。海外津贴那儿倒是最高。”
离开餐厅时,关文发了个短信给肖月:“中午在我们第一次吃饭的地方,你
还记得那个餐馆吗?小月,我太想你了。你就这样忍心吗?”Jenny瞥了他一眼
说:“上午开会你有点心不在焉,一直看手机。家里有事?”“没。”关文道。
肖月仍然没有回复。关文下午琢磨着外派的事,回家后立刻和老婆说了。
“不行不行。”老婆一听就反对,“别
外派都去美国呀,欧洲呀,怎么你
就去那种地方。我不会跟过去的。谁受得了天天蒙面。”
“那里的业务开展机会很多,是个发展的处
地。”关文道。
“那你一个
去。”老婆坚定地说,过了一会儿,声音一软道:“苦了我和
孩子了。你走了,我们谁照顾呀。我身体也不好。自从和你结婚后,没过上什么
好
子,三年前,你在外面有
,我…”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你总提。听你的还不行?”外派的事就此就放下了。
和肖月已经有两周没有联系了。关文的心从期待到失落,失落到绝望,又从
绝望到无奈。中午和同事吃饭心不在焉,有几个晚上半夜爬起来上厕所,再也睡
不着。白天无
打采,象忘了上发条的玩具小兵,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潇洒劲儿。
这天周末在家里,老婆说:“你最近好象对家里事不够上心了。”“怎么了?”
关文不知老婆在提哪壶。“比如,以前你要是看到那个拖把挂在阳台上,一定会
收回来的。今天,你看见了,也没反应。”老婆说。关文的心本来就烦,被老婆
这么一说,血往脑袋涌,一句话冲回去道:“你不是家里的
哪,光看着,你不
能收呀?”“关文!”老婆尖利地叫道。接下来,关文其实什么都没听清楚,耳
边是老婆连珠炮般的轰炸,好象三年前的事又被提到了几遍。不知道什么时候,
关文夺门而出。他启动了尼桑,漫无目的地开着。
第二天,关文到了办公室就去找Jenny问那个去中东的名额还在嘛。“你要
是愿意去,当然应该是首选。”Jenny说。关文很想告诉她,自己昨晚做了决定,
申请去中东,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关文和肖月已经三周没有联系上了。关文每次打电话,肖月就是不接。关文
甚至想去她公司找她,和她当面说清楚。就算是分手,也应该见面做一个了结嘛。
现在这样,仿佛是
响乐演奏到高
篇章,剧场断电,音乐嘎然而止,让关文的
心上下不着。这天,他想了想,决定再试试。他走到公司会议室,拿起里面的电
话拨了肖月的号码。肖月这天正好在家。
儿病了,发烧,她决定在家工作。电
话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unknown”,就接听了。
“是我。”关文的声音有点沙哑,竟没有平
的磁
了。“我知道你让我不
要联系你,你不要挂电话,我就说几句。”肖月没有动,静静地不作声。“小月,
是我对你不够关心。我错了。我做得不够好。”电话那
仍是静静的,关文继续
道,“我尊重你的意见。不再继续我们的这种关系。不过,我希望仍然和你做普
通的朋友。平时吃吃饭,聊聊天。现在一下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觉得很难接
受。我也没想到原来这样在乎你,我都不象平时的自己了,以前也从来没有这样
过。”关文说着说着心里伤感起来。他一直认为自己在男
关系上是拿得起放得
下的,没想到这次肖月和他分手竟让他这么魂不守舍。肖月那
没有回答,但是
关文似乎从电话里传出的轻微的呼吸声中感觉到了肖月的忧郁和挣扎。“小月,
其实我们能够见面的
子也不多了,我可能会被公司外派到中东去。虽说是个艰
苦的地方,倒也是个逃避的好去处。”
肖月心里一惊,短短几周,他竟然有了这么大的事。这倒底是怎么了?他央
求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可怜,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大男
做得有点过了?做普通朋友
应该还是可以吧?
关文问:“你还好吗?这几周工作顺利吗?
儿呢?”肖月舒了
气,好象
刚才她都一直屏住了呼吸似的。“
儿有点发烧。吃了药,退了。”听到肖月的
声音,关文的心倏地放了下来:“要我帮什么忙吗?我可以马上过来。”“不要,
不要。我可以应付。明天她就会好的。”肖月连忙阻止。“你多保重,当心自己
身体。”关文温柔地说,“你要是病了,我要心疼死了。”肖
月受不了关文说这
样的话,听了让
发软。她定定神说:“谢谢关心。明天再说吧。”关文识趣地
挂了电话。
关文回家的路上,在车里打开收音机,广播里传出时下流行的“老鼠
大米。”
我
你,
上你,就象老鼠
大米。关文跟着音乐哼着,心里想:“谁做的歌词
呀,老鼠
大米?一天不吃就饿得不行呀。”关文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