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快走吧~」
我的妻子这样温柔体贴的话语,正是我所喜欢的:即使我确实过分热情,她
也不会真的去打击我,而是选择让我「斟酌一下」这样委婉的话语,可以看出她
是真的很照顾我的感受;而且即使她不想我们在公共场合表现得太过亲密,她依
然会像现在这样亲亲我、并且提示我这样的行为可以等到回家再做。工作时那么
认真的她,却对我那么温柔体贴——这是我独享的,属于我爱妻黎塞留的一面。
挽着她的小手,感受着属于她的那份温度和属于我们之间的那份温情,我们
走出了港区的大楼,走进这附近的居民区。
毕竟是周末,尽管是战争年代,但不论是鸢尾的教义还是皇家的精神,都没
有「不许休息」这样的教条或规定;大街小巷上不乏往来的人潮:或单独行走,
或像我和黎塞留这样结伴而行……
港区附近有不少也是从鸢尾
逃难而来的人,这些人在皇家这个异国也算是扎
下了根,在附近的居民区开启了店铺,或者有了自己的其它营生。为了能尽量地
帮助我们的人民,港区这边也是放开指挥喵和小黄鸡去这些店铺打工,以此帮他
们补充劳动力、尽可能地为港区制造营收,尽量少麻烦皇家政府给我们拨款。
黎塞留:「……到了,就是这里。这间猫咖的招牌是用鸢尾和皇家双语写的,
应该是鸢尾人开的吧……」
和黎塞留一起在一个角落坐下,这里相对安静一些,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依
然是用家乡的语言在这里点单,黎塞留点了一杯珍珠奶茶,而我在浏览了那有些
冗长的菜单后,没有得出一个特别想要的选择。于是我和她一样,点了珍珠奶茶。
在等待饮品的时间里,几只可爱的小指挥喵慵懒地路过。正好,这间猫咖的
桌子旁就有配套的逗猫棒。我挥舞着逗猫棒,引导着那些小猫咪一步步向我靠近,
最后让它们趴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挠了挠小猫的肚子,它便发出了「呼噜呼噜」
的、有些舒服的声音。
我逗猫的画面几乎是让黎塞留的眼睛都看的放光了——她专注地看着我将小
猫一步步地引到身边,又在我怀中发出萌萌的叫声,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胸前,
想要触摸这只可爱的小猫咪,但却又有些担忧它会跑了似的,在那里犹豫着,并
没有将手伸出去。
黎塞留:「指挥官,我有一个严肃的问题要与你探讨——如何才能让那些」
指挥喵「像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指挥官:「嗯?很简单啊。」
我将那只指挥喵轻轻抱起,放在她的大腿上——指挥官:「你学着像我那样,
轻轻地摸这只小猫的肚子和脖颈便可。」
黎塞留将指挥喵放在腿上,开始学着我的手法撸起了猫。按照我所说的手法,
她轻轻地抓了抓小猫的脖颈和肚子,指挥喵也在她的怀中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此时的我只是静静地观察着黎塞留,沉浸在黎塞留那开心的笑脸和可爱的小
酒窝中无法自拔,开始回忆起了和她的点点滴滴:最初注意到她的时候应该是在
敦刻尔克的撤退行动之后。那个时候,我们的陆军打得很糟糕,国家耗费巨资建
造的号称「全天下最坚固的防线」在铁血陆军的进攻下成为了「全天下最没存在
感的防线」。陆军的戴将军说要带领我们反抗,于是陆军带着剩下的兵力撤到了
敦刻尔克。我们海军也只能在匆忙中带出黎塞留、路易九世等舰船帮助陆军运兵,
留下大半的海军给已经向铁血签订了卖国条约的维希傀儡政府。
随着撤离行动结束,我们在海峡彼岸终于迎来了喘息的时间。那个时候,海
面刮着狂风,即使是白天依然是黑压压的一片,天空中还下着暴雨,似乎就连老
天都在嘲笑着我们的厄运。我撑着一把伞,在轻点了所有停泊的舰装之后,我看
见黎塞留一个人在码头的一角,好像是在哭泣的样子。
事实上,没有人开心:作为鸢尾人,我们刚刚失去了我们的国家,成为了沦
落海外的人,就像飘零的落叶一般。从军舰上下来的战术人形们也大多是一份十
分失落、疲惫的表情,这个我也能理解,皇家那边也是一样的。所有皇家和鸢尾
的军人都是一样的。作为指挥官的我失去了舰队的大半,接下来要指挥这样一支
建制都不算完整的部队将会面临很多的困难,这点我和黎塞留作为「阵营领导者」
的立场是一致的,但是对黎塞留来说,失去的不仅仅是那半只舰队,她的妹妹让
巴尔更包括在其中……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泣。她就在一个滴着水的屋檐下,在众舰娘看不到的
角落里一个人掩面,发出阵阵令人心疼的啜泣声。
大概是我那个时候有些心疼她吧。作为阵营的领导者,她是不能在众人面前
哭泣的——因为她要给大家做表率,所以不论自己有什么情绪都要尽量压抑。然
而,她并非没有情感的机器,而是有血有肉有忧有惧的少女。考虑到这些,我走
上前去,向她递出那把伞——指挥官:「黎塞留。」
黎塞留:「指挥官?我……对不起,呜……我、让你看到了这样的一面……」
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有顾忌男女之间的触摸距离,我走上前去,轻轻地抱
了抱她,抚慰着她。
指挥官:「不用自责。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如果你还是不开心的话,就再
这样哭一会儿也没事的……」
黎塞留:「嗯……谢谢你……指挥官……请,再让我依靠一小下吧……」
——大概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主动和黎塞留进行了第一次的拥抱。
大概是那件事的几个月后吧。黎塞留担任了我的秘书舰,我们久
违地迎来了
能够休息的时光。在那个下午,黎塞留邀请我到她的宿舍「喝些什么」。
其实本来品酒应该是很优雅的一件事,但我当时也算是借酒浇愁,喝得有些
多了,借着酒后的那股劲头,我开始向黎塞留诉说管理舰队、重造建制的种种艰
难,激动时甚至声泪俱下——指挥官:「黎塞留……呜呜……你知道吗……我无
时无刻不想着我的那间宽敞的大办公室……我想巴黎地道的红酒……将这破败的
海军再重新拉起来真的很困难……重建她们的士气不说,我自己这边都快要累垮
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有一点清醒和基本的理智的。我也知道在她的面前抱怨
并不对,但我就是压抑的太久了,非说出来不可,哪怕她会因此讨厌我。
但她只是从旁边握住了我的手,以一种温和的语气对我说道:黎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