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事公子
2021年7月1
字数：19,905字
【第二章】
两个老骗子的梦
一老独眼的梦
大欧
一路淋着
雨回家。『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非洲雨季的大雨来势汹汹，仿佛带着要淹没大地
的威能，大欧却早已习以为常。要是在平时，他还挺喜欢下雨的，这样的大雨
把陆地上所有活物都赶回了家，其中自然包括那些多嘴多舌的七八姑八大姨们，
她们的「亲切」问候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足以把一个
神正常的成年
疯。
大欧感觉自己在雨中走了一个世纪，他终于看见他那
旧的恰到好处的公
寓楼了。公寓楼和平常无甚区别，红白相间的外墙在大雨的冲刷下甚至显得新了
些。公寓
的矮檐下蹲着一只毛色鲜艳的大鸟，看上去和大欧淋得一样惨，
周身的羽毛都耷拉了下来，失去了羽毛遮蔽的鸟首呈三角形，乍一看竟像是蛇的
脑袋，大欧经过它时，它甚至还朝大欧吐了吐信子。一只会吐信子的怪鸟而
已，这并没有让他回家的步伐迟疑下来，今天他见过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和听得
懂话的蜘蛛相比，鸟会吐信子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大欧洗了一个热水澡，一想到自己一旦丢了工作以后要搬去更的地方，
大概也没有热水澡可以洗了，他不禁悲从中来。于是他决定用食物麻痹自己，冰
箱里只有几块冻得发硬的熏
和一盘木薯泥，他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用微波炉热
了热，就着下午喝剩下的半瓶龙舌兰酒对付完，总算是不饿了。吃饱喝足的他赤
条条的坐在床边，他把他打小从不离身的黑曜石蜘蛛雕像摘下，放在手里掂了掂，
自言自语道，「如果这就是蜘蛛神希望的未来，那就见你的鬼。」接着他把雕像
用力丢了出去，黑色蜘蛛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在卧室的墙壁上砸出一个明显的
坑
。大欧笑了起来，他显然挺满意的，他就这么开开心心的躺到床上，待到
酒助推着睡意滚滚而来，他不做挣扎，很快沉了梦乡。
他正在走路
他走在一间比整个拉各斯还大的房间里，目力所及之处全是各式各样的雕塑
和画像。他站在一座大概是男的雕像旁，雕像赤
的双足上止有三个脚趾，指
甲尖利如同匕首，更像是爪子。他的上身赤，圆滚滚的将军肚下系着一条宽松
肥大的东亚古风短裤。他的肩上长有一对由烈焰形成的翅膀，正熊熊燃烧着，而
从他的脖子里冒出的不是类的
颅，而是一个由老虎和水牛杂
而成的怪兽形
象。怪物长着牛角的大脑袋低垂着，铜铃一般的双眼正注视着大欧，老虎一样
的血盆大大张着，彷佛随时准备把大欧一吞掉。
大欧从他身边逃开，他的双腿有些发软，他感觉每座雕像的眼睛都在注视
着自己。
他开始记起每座雕像的名字，在梦中，他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他感觉到
一张网正把他们和自己联结起来。刚刚那个兽首，焰翅，表
狰狞的东方怪物叫
＜畏兽＞；那个长着豺狼脑袋，拄着一根尾分双叉的令牌的男，大名＜塞特＞；
还有那个
肥硕，从双腿间钻出无数怪物的
，名叫＜胡布＞。
在梦中，一个类似纪录片旁白的声音突然开始说话，「这是被遗忘的诸神，
他们已经离开了，从们的身边永远离开了。但是关于他们的传说，我们还能从
支离碎的历史碎片里找到，他们的名字和形象仍将与我们同在。」大欧开始
四下寻找说话的。
大欧循着声音转了一个弯，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刚才
的更宽敞，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离他最近的是一个打磨的很细腻的玉琮，它的
四面都雕着相同的神骑虎浅浮雕兽纹形象。在玉琮旁边是一堆眼球呈柱状向前
凸出了一截的怪异青铜面具。接着有一组三个的雕像，由同一块花岗岩雕刻
而成，上身各自独立，下身却从腰部开始连在一起，她们的脸似乎还没有完工，
但
房和
部却雕刻的极其美。这样古怪的雕像和器物还有无数。
旁白的声音再度响起，这让欧有了置身课堂的错觉，「这是已经从历史长
河中都消失了的诸神，他们的名字也被们所遗忘。曾经崇拜他们的类与他们
的神祗一起消亡了，他们的最后一任祭司未来得及传承秘密就已经身死。」
「神祗也会死去。当他们真正死亡时，不会再有纪念他们。观念不会像
类一样被区区一把小刀捅死，但祂终究还是会被杀死。」一阵悄声低语传遍整个
大厅，大欧能感觉到他的网依然连接着祂们，只是不再有任何信息，只有一
寒冷和莫名的恐惧随着网的连结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
大欧看见一个身披
灰色斗篷，戴宽边帽的魁梧男朝他走了过来。在
这吞噬一切的恐慌绪下，看见一个活总归让他心安了些。男的灰发中夹着
点红色，他的胡须茂密，同样也是灰中带红。
他走到了大欧跟前，感觉比之前更高大了。他将宽边帽摘了下来，俯视着
大欧说道：「你就是蜘蛛的儿子？总算见到你了，这个时间刚刚好。」接着他
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一个水晶高脚杯，杯里的酒装的满满当当的，他把杯子递了
过来，对大欧说道：「杰克丹尼威士忌，来点儿？」他说话的语气如此平静，
好像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符合常理。
「我的爸爸不是蜘蛛。」大欧把杯子接了过去，他感觉男那对浅灰色的
眼眸有点古怪，其中一只要比另一只颜色更一些。
「那叫你大欧？」那笑了起来，「名字并不重要，我也有很多名字，可
是不管你呼唤哪一个，我都是我。我有份工作要给你，小蜘蛛。」
大欧正在不停地小啜饮着他那杯杰克丹尼，真的跟广告一样，顺滑又香
甜，要有点冰块会更好吧。那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才意识到
到自己回答了，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再说了，我也有工作的．」
那笑得更愉快了，「没有工作等着你回去了。」他说，「而我会给你的，
是一份你梦想的工作，薪水很高，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再没有会扣你的奖金。
如果我们合作的足够久的话，我还会给你提供养老金，你觉得如何？」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大欧开始觉得这个梦有点烦了。
「你不打算先问问工作内容吗？」那脸上堆满皱纹的微笑慢慢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