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讨还公道。家父与岳姑娘的师门颇有,特邀她前来观战。”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飞天龙’,久仰、久仰!”
岳盈盈微略颔首,也不知该说什么,淡然的神色反而显得大度,益发美艳出尘。
这些中京武都是劫家的常客,惯见劫英之美,一进门反倒被岳盈盈的容貌攫住了目光,除开禅功
湛的得月和尚,就连
玄观主一清道
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略显失态。
举座除了劫英与岳盈盈,文琼妤的美貌也堪称绝世,三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但要说到文静娴雅处,岳、劫又多有不如。只是文琼妤貂裘紧裹,不如岳盈盈身段惹眼,前有寒庭的玄衣铁卫围得密不透风、后有冷面的商九轻贴身守护,谁都不想惹上玄皇宇文潇潇,目光远远便回避开来。
众等了大半个时辰,姚无义姗姗来迟,推说皇上赐宴,非得吃饱喝足了才能动身。随姚无义同来的,还有五百名皇城金吾卫的
锐刀斧手,一半拨在绥平府外,另一半却带到厅前中庭,里里外外围得铁桶似的,气氛顿时肃杀起来。
“姚公公,”劫震颇为尴尬,面色微变:“这是……”
“没事儿!”姚无义已有了几分酒意,胡挥手:“皇城警跸甚严,岂容斗殴?四大世家是江湖的首望,自也不能例外。可咱们这是奉旨较技,不是地痞流氓打架,为了封金吾卫的
,咱家调了一营的
证来,让这些灰孙子瞧个清楚,这儿可没
群殴闹事。咱家有言在先:既是比武较技,流血受伤在所难免,却不能闹出
命,要不曲都尉铁面无私,秉公处理,咱家也没
可说。”
率领五百名金吾卫士的武官一身鹦鹉绿袍、红裤皂靴,淡金色的瘦脸斜飞剑眉,太阳却高高鼓起,整个
悍得像柄磨亮的峨嵋刺,正是金吾卫神机营的大当家、官拜正四品昭武都尉的“分光鬼手”曲凤钊。
劫军官拜昭武副尉,曲凤钊是他名义上的直属长官,然而劫军是公爵之后,在京中远比出身寒门、凭着一身本领爬到营统的曲凤钊有力,曲凤钊从来没敢拿他当部属看待,私下还是管叫“二爷”,两甚笃。不管姚无义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五百名金吾卫连同曲凤钊,平
都拿惯了劫军的好处,一旦生变,肯定还是听二爷的吩咐。
劫军赤眉微扬,与曲凤钊换眼色,彼此心照不宣,薄硬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众……众都到齐啦!”姚无义斜乜劫震,软趴趴滑进椅中:“劫庄主,这便开始吧。你想怎生打法?”肥手频频对搓,颇见兴奋。
劫震清清喉咙,由劫英扶了起身。
“今之战,乃是以武会友,兼决
牝珠份属谁
,诚如姚公公吩咐,决计不可伤
命,以免有违侠义之道,损及四家百余年的
谊。敝庄既为东主,占尽了地利
和,不免有失公平,我提议由敝庄权充护珠之
,贵三家抽签决定顺序,依次挑战我方,若敝庄侥幸得胜,将继续出战下一家,以此类推。”
众均感错愕。
法绛春调匀气息,艰难开:“若照
山庄不……幸于首战落败呢?”
“那便由胜利者护珠,继续接受挑战。”劫震回答。
文琼妤忽地轻笑:“庄主这样安排,可是担心照山庄胜得不光彩?”
众听她语声动听,纷纷转过
去,乍见寒庭的玄衣铁卫里立起一抹天仙般的雪白俪影,美得超凡绝俗,无半分烟火气,刹时满厅的议论都化成一片轻哗,居然无
质疑她话里的挑衅之意。
劫军赤眉陡轩,宛若燃起一蓬野火:“文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公子切勿误会。琼妤的意思是:将军箓的道先生夫,与敝方的商堡主均已负伤,天都又只派常七侠一位前来,怎看都是贵庄的赢面最大。劫庄主为示公平,希望以车
战的方式比试,这是不占毫利的广博胸襟,令
敬佩。只是对贵庄来
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法绛春恨恨的瞥她一眼,低声咒骂:“小贱!又弄什么玄虚?”
文琼妤故意不理,微笑朗声:“依琼妤的浅见,不妨再增加一条规则:四家此刻在场之,除了劫庄主之外,均可与战,
数不限,以免照
山庄或其它三家连拔两筹之后,场中代表之
气空力尽,反输了最后一场。”
举座听得接耳、议论纷纷,姚无义大笑:“这条倒也新鲜。终不成老让你照
山庄做好
,这样吧!老劫,你若是没有别的意思,这规则便由我作主定了。”
劫震欠身拱手:“都依公公的吩咐。”
劫兆没话找话,低声凑近岳盈盈道:“这文姑娘厉害得紧,看似不让我家吃亏,实为了她九幽寒庭的好处。”
岳盈盈本不想理,娇横一眼,却忍不住搭腔:“你自己鬼心眼多,还分派到家
上。”
“你想想,法绛春不能下场,将军箓与解剑天都各剩一,这条规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两个哥哥就算并肩齐上,九幽寒庭除了商姑娘和她自己,还有恁多铁卫,真要老着脸皮打起群架,谁也没辄。”
岳盈盈噗哧一声,再也板不起冷面:“你这!怎么尽想不要脸的法子?”
劫兆自己也笑了起来,顿觉山雨欲来、满场暗的厅里,竟也有这等旖旎风光。
两言笑晏晏,仿佛什么都变得有趣起来,却未留意有两道冷冷的目光从丹墀
来,
邃如大海的美丽眼波里藏着复杂的
思。
文琼妤含颦一抿,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动听:“多谢公公成全。有了这一条规矩,我们四家也不必抽签啦!脆按照出战的
数来排顺序。各家先把出战的
数好,出的
多,顺序就排得前面一些;出的
少,就排后面一些,这样也更公平。”
这话似乎也有道理。法绛春抚胸顺气,半晌才勉强开:“你……你九幽寒庭满场都是
,难不成要排第一个?”
文琼妤微笑道:“二小姐勿忧,咱们一家一家来。劫庄主既是东道,又自愿充任第一场的守珠一方,却不知最多要派几出战?”
绥平府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