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开尚未说完,纪长风便即道:「要不是这样,你练功要练到何年何月方有
成就。就是你有金娃娃的助力,也要练上五六年才有此功力,到那时已经太迟了,
只怕天熙宫早便给武林士移为平地,莫说是挽救我这两个不孝
儿!」纪长风
长叹了一声,又道:「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把大半功力给了你,但只要我待在这
里再修习一两年,功力自会回复过来。我提出的第四个条件,其用意何在,现在
你也该明白了吧。」
罗开点点:「我明白,你是想静心在此练功,不受其它
打扰,更因为前
辈将功力给了我,功力未复元之前,恐生意外!可是前辈这般厚待罗开,实令我
九泉衔恩,铭肌镂骨。」话后当即跪下,朝纪长风磕道:「请受罗开一礼。」
纪长风双腿虽然无法动弹,仍是探前身去,把他扶起,温声道:「你不用谢
我,先坐起来再说话。」
罗开缓缓坐在纪长风身前,纪长风道:「其实只要你完成我所说的条件,要
说多谢的是我才对,我的
儿、我的基业,若然没有你的帮忙,连我自己也不
敢想象下去。」
罗开连忙道:「前辈请不要这样说,罗开得到前辈这样信任,并付这等大
事给我,光是这一点,罗开就是
身碎骨,也要尽能力给前辈办妥,前辈请放
心好了,只要罗开一不死,也会尽力而为。」
纪长风点道:「我自然信得过你,只要尽你所能便行了。」他说着间,已
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牌来。玉牌之上,并拴有一条红色绳索,他递向罗开,说道:
「你小心保管这块玉牌,拿这个到宣城郡的六里坊,该处有一栋月明庄,庄主是
一个。我再说明一点,自我妻子去世后,她已成为我的
,你明白了么?」
罗开点了点,纪长风续道:「她名叫白瑞雪,你将这个玉牌
给她,并把
我的说话向她说个明白,她自会帮助你打点一切,而我所说的财宝,也是在她手
上,你清楚了吧?」
罗开接过玉牌,翻转一看,见上面刻有两行字:「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罗开认得,这是出于唐代张九龄的<赋得自君之出矣>,其意满道着二的
怀,
彼此思念之切,令罗开不由感动起来。
他此刻全身赤,衣服全无,只得把玉牌挂在颈项里。
待他挂好后,纪长风又缓缓道:「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也是我当初捕鱼时
无意发现的。而这条出路,便在寒潭底。有一我在潭边沐浴,竟给我发现一件
事,潭中的潭水并非是静止停顿的,而是往水牢的尽
处流动。我当时感到奇
怪,虽然我双腿不便,但我还有一双手,便沿着潭边往水牢尽处爬去。幸好我那
时已经功力大增,不但耳灵目明,且夜能见远,当我把潜
水中,终于给我看
见远处有一道微光,而水流也朝那个方向涌去,我便知道那是寒潭的出了。」
罗开道:「前辈你当时为何不走?」
纪长风叹道:「当时给我知道了出,自是大喜。但回念一想,自己既然双
腿已癈,就是给我能够离开水牢,那时又有何用。说个不好,若给我儿知道,
徒然又给她再陷害一次。我想到这里,便打消了出去的念。」他顿了一会,接
着道:「好了!你现在便离开这里吧,记紧我所说的话,不可疏于练武,出去之
后,轰轰烈烈给我闯一番事业,若是有缘,咱们或许会有再见的一。」
「前辈……我……」罗开实在不想就此离他而去,欲要恳求留下。但听纪长
风实时斥道:「男大丈夫,你婆妈个甚,要离去便离去,还想个什么,早点给
我把事办妥要紧,知道吗!」
罗开无奈,只好徐徐往潭边走去。见他三步一回,内心总是恋恋不舍,待
到得潭边,他突然回过身来,朝纪长风一跪倒在地,哽咽道:「恩师……你要
多多保重,罗开再不能服侍你老家了!恩师再做之德,罗开没齿难忘,自当肝
脑相报,我要去了。」
虽然纪长风不肯认他为师,但在罗开心中,早以把他视为师父,甚于亲。
纪长风望着罗开,双眼也盈满了泪光,泪水禁不住沿着眼角滴将下来。只见
他向罗开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便把脸别了过去。
罗开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方跳
寒潭中。
这时他想起自己全身赤,出去之后,也不知如何见
。现在唯一是纪长风
身上披有衣服,但他万万不敢对他不敬,更莫说开声向他索取。到了现在,只有
见步行步了。
他依循纪长风所言,游到寒潭的尽处,看见离水面呎许,潭底处果然有一个
天然,当即
吸一
气,跃身潜
水中,
往里望去。只见眼前黑漆一片,
哪来半点光芒。可是罗开对纪长风的说话,直来信不已,他不假多想,更不怀
疑,凭着自己一身雄厚的内力,便顺着水流潜进里去。
当罗开越往前游,潭水越感觉温暖。罗开心下大喜,知道潭水正与其它水流
混和,方有这种现像产生。
炷香时间,他终于发觉顶之处映着微光,水温也变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