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4
第二章
邹祈跟在老胡身后，沿着阶梯一路爬上变压器所在的顶楼。更多小说 ltxsba.me
他先帮老胡修好了变压器机房的闭路摄像
，这可花费了不少功夫。在变压
器和阳光的双重加热之下，加上没有安装空调，整间机房就像是一个高温的蒸笼，
一
热
扑面而来。等到好不容易忙完的时候，两
都已经是大汗淋漓，还要
强打
神、分排查起那些矗立在绝缘遮罩里的巨大圆柱体。
两踩在铁质楼梯上的声音在耳畔回
，与房间内变压器组发出的低沉蜂鸣
混合在一起，吵得心烦意
。即使邹祈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仍然无法习
惯反应堆里无处不在的噪音——在他认识的里，能够无视噪音的似乎只有老胡
一。
他停住脚步，把视线投向窗外，包围发电站的钢筋混凝土高墙沉在他们脚下，
可以看到远方错落有致的城市，以及悬挂在参差地平线上方的一
夕阳。
市立第一灵能发电站，邹祈工作地点的全称，也是支撑着老城区的能源枢纽，
前身是一座垃圾焚烧发电厂。
被改造成灵能电站之后，电站周围建筑起了三米高的围墙，并且配备了15名
全副武装的持枪警卫夜值守。因此，邹祈的同事们经常戏称这里是一座监狱。
配置守卫的目的并非镇压失控燃料的
走——能够压制一个神力者的只有另一
名神力者——他们是为了应付异想天开的盗匪和过激的权组织。
自从灵能发电计划公开以来，始终遭到权组织的激烈反对，甚至一部分不
理解的民众也曾加
了抗议的行列。反对派的行为从最初的游行示威，演化成了
力冲击研究所和发电站。但在廉价、稳定的电力通过线路进千家万户以后，
来自民众的反对声音已经渐微小。
另一方面，随着灵能发电站的普及，燃料的获取成了一道难题。原本的小规
模脑开发实验是从孤儿院里征召「志愿者」，这种不稳定的来源肯定无法满足发
电的大量消耗。最后，还是国家推出了一项名为《社会公共抚养补偿方案》的新
政策，才从根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按照新政策规定，父母的经济条件不支持抚养孩子长大的前提下，可以将孩
子送指定的公共抚养机构，并且相应得到一笔补偿金。根据政府的说法，这项
政策的初衷是为了让孩子获得最基本的管护。而实际上，在政策出台后，大量因
为失业
而断绝经济来源的夫妻纷纷将孩子送进抚养所，甚至出现了专门以生孩
子挣钱的职业母亲。
与灵能发电项目一样，公共抚养方案也被指责为官方贩卖
，但所有都
心知肚明，一旦政策实施就无法停止——否则大量新生儿的命运只能是饿死，配
套的灵能发电站和下游的工业以及公共基础设施都将面临瘫痪。
邹祈的内心
处对于将那些封存在玻璃胶囊里的少
视为和煤炭、柴油一类
的燃料抱有少许抵触，但他也清楚的认识到，「并非牺牲而是废物利用」的想法
有利于们摆脱毫无意义的心理负担。
由奢俭难，事到如今，谁都很难赞同放弃现在舒适的生活、回到灵能供电
技术发明前那个用电配额制的时代。那就只好换一种思路，说服自己只是在无害
化处理失控念力者留下的躯壳，与脑死亡患者的器官捐赠没什么区别。
「……自欺欺而已。」
邹祈轻轻叹了气，脑海里没来由地浮现出一张满面红晕、沾染着泥土、血
污和白浊
体的面庞。
「小邹，检查完了没？又晃晃悠悠
什么呢！」
老胡的粗嗓门从机房的远端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邹祈一边嘴上答应着，
一边收拾好思绪走向门。
室外的天幕已经暗淡下来，只剩下残留的余晖映红了最后几片火烧云。电站
里除了守在围墙外侧的警卫，只有三名负责夜班的技术员，此时应该都集中在中
控室值班，偌大的厂区一片寂静。
老胡敲了敲后腰，指着控制塔对邹祈说道：「你记得去4号设备间领个箱子，
用来把白料装起来。我要回去换衣服下班了。」
「嗯，好，那我走了。」
邹祈立刻拔腿就走，他惦记着休息室里的
况，唯恐老胡再给他安排什么棘
手的任务——除了他以外很少有技术员愿意任劳任怨地被这个脾气大叔差使着
加班，老胡已经习惯了有什么问题直接叫他帮忙。
拎着特制的便携式金属提箱回到休息室，眼前的场景与邹祈想象中相差不远。
几具赤
的少身躯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板上，肌肤表面布满了尚未凝固的块
和已经涸的鱼鳞状污渍。她们中的
绝大多数都受到了殴打，尤其小腹位置是重
灾区，原本小巧玲珑的肚脐附近几乎满是玫紫色的淤痕——有些是出自拳，还
有些则是皮靴的杰作。其中一名孩被上脚下的折叠在沙发上，没有大腿保护
的下体毫无遮掩地露在空气里，两片红肿的
唇中间夹着足足一把筷子；在她
旁边，另一名孩则仰面躺在地上，脸颊和棕色的长发上覆盖满了粘稠的白色
体，她的左眼肿胀成了一条线，每次呼吸都会在嘴角吹出一团泡泡。
看着一地狼藉，邹祈忍不住摇了摇。他对类似的行并不陌生，基本上每
次更换燃料都会是一场发泄欲望的狂欢，不仅是
欲，还有内心处积累的
坏
冲动。凌虐这些丧失自我的
玩具并不会获得什么满足感，她们既不会哭叫也不
会求饶，如同对着一个棉花枕拳打脚踢。但那些电厂工们总是乐此不疲地重
复着施虐，热衷于将美好如同美瓷器的孩子们一一打碎，就像喝完啤酒后再
砸瓶子一般多余和无聊。
还好，邹祈和其他同事间的
还算不错，他们泄欲的时候放过了那名黑发
孩，她仍然保持着邹祈离开时放置她的姿势，眼睛无神地看着房间里随处可见
的虐痕迹。
累得浑身酸痛的邹祈也懒得像之前那样温柔地抱她，双手抓住她的纤腰，没
费什么力气就把她从沙发上提起来，随手往箱子里一扔，那截光滑柔
的段立
刻陷进了箱体内衬的特殊记忆棉垫材里。接着，他弯腰为孩接好供氧软管，然
后「啪嗒」一声合上了提箱，拎着箱子走出了休息室大门。
＊＊＊＊＊＊＊＊＊
提着沉重的金属箱走在幽暗的街道上，道路两侧的路灯早就为了节电而更换
成了功耗更小的灯泡
